“好好好,红气养人。”江浸月拍了拍手,笑容就没从脸上下去过。
宋衡抱着双臂在人群后面,依仗着身高他看到的所有人的表情,谢静姝正拿着湿纸巾替红脸的关公擦拭。
他低着头看了看手表,给江揽月发了一个信息。
时间差不多了,过去庄园还需要两个多小时。
江揽月看着闹哄的人群和激动的妹妹,还让他们这么玩下去,得玩到下一年去了。
“最后一个游戏了啊。”
她俯身到妹妹的耳边低语了两句,江浸月笑了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西语试卷。
这套题可是极其刁钻,出题的人正是今天坐着的新娘。
当时在给小橙子翻译西语的时候,宋芜实在无聊就顺手出了一套试卷,原本是准备留给小橙子做的。
但那个小孩学的太差了,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写这么一套成熟的卷子。
非常有意思的是,这里面的人基本都不会西语。
喻清霖有留学背景但也是在欧洲,平时也是法语和德语说的比较多,西语了解的也不多。
冯栖迟哥几个也是对于西语只是知道有这么一门语言。
喻清霖拿起笔伏在桌上,认命的写了起来,另外的哥几个看着是选择题,也拿着笔赌一赌运气。
不可能几个人都没及格的,好歹都是些名牌大学毕业的。
top级大学的喻清霖58,藤校的冯栖迟50,同样有留学背景的杨淮禹40。
周时彦取得今天的最高分,倒数第一,十分!
谢静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的教育一眼就望到头了。
“惩罚是什么?”喻清霖将鲜红的试卷下意识藏了藏。
这个分数也是人生的耻辱了。
“大家都没听过喻总唱歌吧,喻总唱一首情歌?”
江导作为在娱乐圈混迹了许多的老油条,自然是最懂如何活跃一些气氛。
她早就考虑到了这一part,甚至提前准备了一个麦克风。
他接过麦,蓝牙连的是全屋的音效,舒缓的BGM渐渐响起。
“Do you love the rai make you dance。”
“When your close your eyes。”
“Tell me what areyou dreaming?”
“······”
“If it's 10,000 hoursor there stof my life。”
“I'm gonna love you。”
假若我的生命只剩最后的时光,我会用它至死不渝的爱你。
喻清霖的声音清冽又带着些缱绻的意味,他是蹲在宋芜的身前,一双眼静静地注视着她。
无数的承诺和爱意都融进了那双温柔的眸里。
人们总愿意将一刻定义为永恒,那么摄影师的存在就是将那一瞬间定格为回忆。
Pink举着相机站在一旁,他不喜欢摆拍,甚至躲开了另一个摄影师的镜头。
“marry me.”
喻清霖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捧花终于交到了他心爱的人手中。
宋芜娇笑着点了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还带着余温的捧花。
在周遭人群的起哄声中,喻清霖紧紧的抱住了他的新婚爱人。
冯栖迟笑了笑,催促着宋衡赶紧将妹妹送上车,这两人还有得是机会腻歪。
宋衡穿过喧嚣的人群,他穿着一身利落干净的西装,胸前的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小的红色胸针。
宋家的人都统一佩戴了这个品牌的胸针。
他背对着宋芜,蹲在了妹妹的身前,如同儿时一样,稳稳地背着妹妹走到新的净土。
以前的宋芜碰着泥泞或者累了,总是会对哥哥撒娇耍赖。
宋衡总是会随着妹妹的心思,稳稳地为她托起一片安稳的世界。
“辛苦哥哥了。”
宋芜轻柔的声音响起,她一手拿着扇子遮着脸,一手抱着宋衡的脖子还拿着花。
伴郎和伴娘一帮人围着主角下楼,丝带和铃兰花拂过她的脚尖。
粉色头发的少年在后面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宋淮川和楚忆慈坐在沙发上,两人有些紧张的端坐着,首到女儿和女婿站在面前。
喻清霖接过林纾手上托盘的茶杯,先递给了宋芜,宋芜捏着温热的杯壁。
宋淮川故作神态自然地接过了宋芜递过来的茶,等着妻子也接过了女婿敬的茶。
“以后你们俩要互敬互爱,携手共渡。”
宋淮川的眼眶难得,他为了遮住眼底的泪水,轻轻喝了一口茶。
“阿芜以后要懂事些,清霖多多包涵她。”
楚忆慈喝完了茶将杯子放到一旁,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二人。
“爸爸,妈妈。”
宋芜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宋淮川催促着离开了,走的时候在她手中塞了两个红包。
人群渐渐散去,宋芜被宋衡背上了车,喻清霖穿着红袍站在车外正在说些什么。
周遭的人来来往往都在和喻清霖交谈,他对着宋芜笑了笑,转身进了别墅。
宋淮川正站在兰草旁边,看着女儿剪残的枝叶,一滴泪缓缓的落下。
楚忆慈还在指挥着忙碌的人们,看着自己老公那落寞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
“唉,清霖?怎么了还不出去?”她看见了喻清霖有些着急的身影。
以为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赶紧出声询问。
他穿着红袍看着蹙眉的楚忆慈,走到她的身前径首跪下,楚忆慈赶忙打算扶起他。
喻家的独子这辈子可能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跪过。
“赶紧起来。”她受完了这个礼,然后扶起了喻清霖。
他眼眶也有些,眼角带着红晕,问了一下宋淮川在哪儿。
宋淮川原本背对着众人,听到了动静,擦了擦的眼角。
喻清霖走到他的身前,叫了一声爸,然后跪在了宋淮川的身前。
“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阿芜的。”
宋淮川拉起他,紧紧地抱了抱他,他这一生看了许多人,自然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品性。
Pink早就被落在后面,他站在二楼的拐角看着这一幕,举起了相机。
他的姐姐结婚的时候,他的父母也是很难过,但是他的姐夫却是很开心的。
春山的老公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反而有些难过。
他不是很明白华国人内敛的情绪。
婚礼不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