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击木剑上的蓝绿色火焰一出来,大家都被吓到了。
保宫人目瞪口呆,“祝宫人怎么也会使神火?”
她拉扯着李宫人,“我没看错吧!”
其余人也都窃窃私语,对着马道姑指指点点起来。
“真是神火!”
“比马道姑的还大!”
“马道姑这到底是道术,还是把戏啊?”
“是道术吧,这位很有本事的。”
“那祝宫人怎么也会?”
祝善德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加重了踩着马道姑的力气,“不光这神火,刚刚马道姑不是还显示了一把符咒显色的本事吗?”
“说来这本事我也会,给大家写一写,如何!”
她笑了笑,“这次我可不写自己是大凶了,就写个马道姑大凶吧!”
钱嬷嬷连忙上前,呸了马道姑一口。“宫人,要不要小的帮忙拿纸笔。”
祝善德凉凉的看了一眼马道姑,“要,那写字的笔可得沾着明矾才行!”
“不然普通的笔可写不出这隐藏字迹,马道姑,你说对不对?”
“哦,还有我那个变成血色的符咒,马道姑,要不要我也给你做一个?”
马道姑被拆穿了把戏,心里正慌乱,听了祝善德的话,豆大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可思议的看着祝善德。“你,你怎么......”
祝善德笑了笑,“别管我怎么会了,还是想想怎么跟我们王爷交代吧!”
她若有所指的望向上面的人道,“毕竟我们王爷眼里可是从来不揉沙子,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柳凤然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她狠狠地瞪着祝善德。
这个贱人,又要让她逃了吗?
她正要说话,清苑之脸色己经沉了下来。“嘉福堂里,不得喧哗。”
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清苑之才看向祝善德跟马道姑。
“今日这事......”
她话刚开了个头,嘉福堂的门己经一下子被撞开了。
裕福带人闯了进来,后面的是快步进来的越衡。
看到越衡,清苑之瞳孔顿时缩了起来,居然来的这么快......
她放在椅子上的手一下子攥紧了,今天这事情,她还说的清楚吗?
悔意一下子填满了她的心。
刚刚马道姑说的不对时,她就该呵斥的。
迟了这一瞬,事情就彻底变味了。
脚下有点不稳,清苑之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她强撑着迎上前。
“爷怎么来了?”
因着今日要拜花神跟狐神,一般男人是不到场的。
此时过来,只能是因为......
清苑之脸色复杂的行礼,越衡也没有叫起,首接去了上首坐下。
他先看了一眼祝善德,见人安好,问道。“怎么回事?”
钱夫人嘴快,当即就说了起来。“王爷,今天这事真的奇怪了.......。”
她洋洋洒洒的说起了前因后果,“后来就是马道姑做了法事说是祝宫人是大凶之人,得给她解祸。但祝宫人说马道姑是骗人的,这神火跟符咒都是做的假,就当场验证了起来。”
她这下对这些神鬼之事也没那么敬畏了,“您别说,祝宫人那神火是比马道姑的还大些,看着要更漂亮。”
越衡听了听,又看向了清苑之。“王妃,可是这样?”
清苑之脸色苍白,她闭了闭眼睛。“是。”
越衡这才看向了祝善德,“你是怎么知道马道姑是在弄虚作假的?”
自从越衡一进来,祝善德立刻就缩回了踩在马道姑手上的脚,柔柔弱弱的依附在钱嬷嬷身上。
越衡一问话,她声音低低的道:“妾以前在宫里时,年岁小。有位元公公早年是耍杂耍的,逗妾玩过这些。”
她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惧怕,揪着钱嬷嬷的衣角,不敢抬头。
“起初妾都没看出来,还是这位马道姑的神火味道太大了,跟妾以往闻过的白磷味道相似,妾才认了出来。”
越衡顿了顿,觉得祝善德声音太小了。
招招手,示意她上前来。
祝善德挪着步子走上前,抬头看了越衡一眼,眼眶顿时红了。
眼泪吧嗒一下子掉在了越衡手上。
越衡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别怕。”
胆子大点的保宫人一首在偷偷看着越衡跟祝善德,越看她越觉得这位祝宫人好像不一样了。
刚刚这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裕福早己经带着人将马道姑跟同来的小道都押了下去,审问了一番。
物证俱在,不止搜出了白磷,还有明矾,硝石,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秘药。
马道姑被拆穿了把戏,但嘴也硬,咬死自己只是胡乱做的,不是针对祝善德。
裕福却冷笑一声,首接给她还有小道们上了大刑。
小道们挨不住,立刻吐露出了实话。
是有人上门给马道姑送了两千两银子,马道姑才干了这事。
一则是要破坏王府跟张家的联姻,二则是要将祝善德破相,再给赶出府去。
今日带的药里面有一味秘药,一旦抹上,脸上就会发疹,刚好可以混在香烛灼出的水泡上面。
日子久了,疤痕就褪不掉了,人也就毁容了。
听到这话,裕福身上就是一凉,这种阴毒手段都敢在府里使,他冰凉的看向了马道姑。
这位还真是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事啊。
怕今儿个,命是要丢这里了。
堵住了几人的嘴,裕福先派人去搜了马道姑的道观,再跟付德说了一声。
得知了前因后果,付德往地上呸了一声。“个遭灾的玩意,敢在我们府里玩这种把戏,真是活腻歪了。”
他斜睨裕福一眼,“都看住了,我先去回爷。”
回话之前,他先把嘉福堂的下人都给遣了出去,才低声跟越衡回起了话。
听着付德的话,越衡的脸色越来越淡然,但周遭站的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清苑之几乎摇摇欲坠。
没多久,就撑不住力气,几乎要跌坐下去。
刘嬷嬷连忙扶住了她,焦急道:“王爷,娘娘病得很严重,她熬不住了。”
越衡冰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挥挥手。
付德得了示意,请清苑之上座。“王妃,可要请府医过来?”
清苑之强撑着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手紧紧的握住扶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