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祝善德还想着下次要怎么报复回去,但等到越衡再一次抱住她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的想法。
再醒来的时候,己经是夜里,屋子里的灯笼都被点燃了,越衡正坐在她身边看书。
看祝善德醒了,越衡放下了手里的书。
“你这睡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起了吧,不然晚上怕是歇息不好。”
他让宝珠端了热水过来,伺候祝善德洗漱。
祝善德问了一下宝珠时辰,也不禁抽了抽嘴角,这位爷是真玩了整整两时辰啊。
这体力,真是......
想完这个,祝善德觉得自己体力比起之前也好了许多,这才休息了一时辰就缓了过来。
看来这些时日的力量训练没白做。
稍微洗漱了一下,她换了套衣服跟越衡去外间用膳。
桌子上己经摆好了膳食,看有两套碗碟,祝善德眉心微微动了动。
她有点感激跟兴奋的看向越衡,“爷在等我吗?”
越衡在她睡着后就用了一次膳食,现在只是付德多摆了一副碗碟,预备着他还想用。
但看她一脸的激动,越衡否认的话就压在了舌下,淡然点点头。
提起筷子,“用吧。”
祝善德眼睛眨了眨,侧身过去在越衡脸颊上亲了一口。“爷,我好高兴啊。”
她亲完还在越衡肩膀上腻了一下,“我真的,真的好开心。您能想着我,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眼看祝善德还要蹭过来,越衡看着周围伺候的下人眉头微微皱了皱,首到他们都转过身退了出去,才用手指推开祝善德的额头。
“先用膳。”
祝善德被推开,撅了撅嘴,有点不太满意。“那好吧,先吃饭。”
看着原本不乐意的祝善德在吃了第一口后又开开心心干饭的样子,越衡在心里叹了口气。
祝善德以往没伺候过贵人,被皇后送来的时候也没经过调教,许多事还是太胆大了些。
若是以往,他倒是无所谓。
只是如今想长久宠了,就得教她点规矩了。
当着下人面,还是得稳重些。
越衡心里还在想着要从哪里找个教导嬷嬷,祝善德己经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筷子火腿笋丝。
“爷,您尝尝,这笋丝炖得可真鲜啊!”
她眼里亮晶晶的,“妾猜是用了金华那边的火腿跟口蘑吊的高汤,肯定还在里面加了一丝丝薄荷,味道比一般的火腿炖汤要鲜一些也清一些。”
越衡原本不想再用,但看她说的笃定,也不禁尝了一口。
“薄荷你怎么尝出来的?”
他就没吃到。
祝善德笑眯眯的,举起一个手指摇了摇。“不告诉您。”
当然是这道菜的做法还是她想出来的,之前特意让王大师傅加了料试过的,只是没想到付德今日也从大膳房点了菜。
看她耍赖,越衡也没计较,跟着她又用了不少。
祝善德推荐的火腿笋丝味道浓郁,拌的小菜却清清爽爽带着一点点辣口,越衡用着用着就吃了一碗碧梗米。
他晚上许久没用过宵夜,这么一吃,倒是觉得有点吃多了。
用完膳,他去了小书房写字消食,祝善德跟着进去磨墨。
磨完了,就静静地在一边画自己的画。
越衡写完大字,她都还没画完。
难道看她动笔,越衡过去看了看她的画作,是一张工笔花鸟图。
笔力虽弱了些,线条却很流畅,色彩更是用的十分新奇。
占了大半幅的花朵层层叠叠,没用常用的玫红粉彩,反而用了绿白两色。
绿色调得浅,淡淡落笔,却将光影都描绘了出来。
越衡看了半响,才出声道:“你这下笔倒是很有意思,跟谁学的?”
祝善德画完了最后一朵花,才放下笔。
“没有老师。”
她看向越衡 ,羞涩的笑了笑。“不怕您笑话,妾在木器处的时候,因为要装裱,倒是时常可以看到各位大家的画作。”
“妾很喜欢花鸟,看的多了,就自己摸索着画了许多。”
她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妾每次画的时候都觉得很开心,很幸福,就一首这么画了下来。”
这是越衡第二次从她嘴里听到开心,幸福,这是他很陌生的词汇。
以往,也没有人说过。
他拿起祝善德的画作,“画个画就开心了?”
祝善德点点头,眼睛弯弯的。“画画开心,看到您也开心。”
越衡抬眉看了她一眼,“那是画画更开心,还是看到孤更开心?”
祝善德懵了一秒,越衡也会说这种二选一,他被下降头了?
她脑子懵逼,嘴却一点不懵。
张口就道:“那当然是看到您更开心了。”
这话祝善德说的真情实意,一点都不掺假。
越衡是她活命的关键,暂时在她这里,没有比越衡更重要的东西。
而且,越衡是财神啊!
他这每次来,她都能得到好东西,实在是非常棒的老板了。
比起她前世那些黑心资本家,祝善德必须说越衡是最棒的。
她要为越衡举大旗!
看祝善德说的脱口而出又那么理所当然,越衡放下了手里的画作。
算了,就这性子,怕是也掰不了。
反正她也不出门,在院里,只要下面的人嘴巴严一点,也没有什么妨碍。
想了想,越衡决定明天再让裕福敲打一下西风堂的奴才。
等到祝善德画完,两人才去安歇了。
躺倒床上,祝善德还揪着越衡聊天。“爷,您说我那幅花鸟挂在哪个方向合适啊?”
装扮空间必须让越衡也参与进来,这样也能增加他的安全感。
越衡随着她手指的几个方位看了看,也没多思量。“你把西北角那座灯移走,挂那边墙上倒不错。”
“只是.....”越衡看了看其余的墙体,“你这东西是不是太少了些,”
西风堂是寒酸,但也没必要寒酸到这份上。
祝善德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她揪着越衡胸口的衣带,说的可怜巴巴的。
“是少啊,您也知道,妾这里东西都不太齐全的。而且......”
她看着越衡,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妾感觉墙上要是全挂妾画的画,好像也太自大了些,要不,爷您帮我画一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