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阿箬不知道的是,由于木系异能不断的滋养,她的身体比之名器有过之而无不及,对男人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弘历如今有三日的婚假,早起后也并没有着急离开,反而是帮着阿箬敲打了院里伺候的人。
等阿箬悠悠转醒,用过精致的早膳后,便与弘历携手进宫,一同拜见熹贵妃。
阿箬出身不错,与熹贵妃也并无宿怨,熹贵妃自然不会刻意刁难她,只是和颜悦色地与他们交谈了几句。
随后,熹贵妃慷慨地赏赐了阿箬一些精美华贵的首饰。赏赐完毕,便让弘历和阿箬将内务府新调教好的八名“心”字辈宫女带回宝亲王府。阿箬只选了聪慧伶俐的惢心。
弘历有意让阿箬在嫡福晋进府之前掌管王府中事,阿箬欣然应允。
她趁机给下人们都下了忠心自己的烙印,不过八个心字辈的宫女,被她下了忠心烙印的只有惢心一人,其他几位“心”字辈宫女,她并未过多关注。
这段日子里,弘历每日都在阿箬房中安歇。时光匆匆,很快便到了高晞月这位侧福晋入府的日子。
此时嫡福晋尚未进府,而阿箬作为先入府的侧福晋,又掌管着府中大小事务,自然地位不同。
第二日,高晞月随弘历从宫里拜见过熹贵妃出来后,尽管满心不情愿,但还是强忍着不适去拜见阿箬。
高晞月在双喜的搀扶下来到了阿箬的院子,两人互相见礼后,高晞月娇声道:“妹妹见过阿箬姐姐。”
阿箬其实颇为欣赏高晞月的单纯性子,连忙笑着招呼道:“妹妹快请坐。妹妹今日想必舟车劳顿,怎么不多歇息歇息?咱们姐妹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罢,她转头对惢心吩咐道:“惢心,快去咱们小厨房里取些精致的糕点和香茗来。”
惢心福身应道:“是,主儿。”
高晞月本是个颜控,初见阿箬便觉眼前一亮。
待惢心将热气腾腾的茶水和造型精美的糕点端上来时,她的目光被阿箬的美貌所吸引,竟不知不觉吃了许多糕点。她由衷地赞道:“姐姐这儿的糕点真是别具风味。”
阿箬抿唇轻笑,温柔劝道:“喜欢吃也不可贪多,一会儿就要用午膳了,当心肚子撑到吃不下。”
高晞月闻言,俏脸绯红,羞涩道:“都是姐姐生得太过好看,我这只顾着看姐姐了,一时没留意就吃多了。”
阿箬忍不住噗嗤一笑,心中想起剧中高晞月一生求子不得的悲惨命运,便趁其不备,将生女丹悄悄下到了她的茶水中。
就在这时,弘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本是打算陪阿箬用午膳,没想到看到了高晞月。
他微微一怔,问道:“晞月啊,你怎么在这里?”
阿箬连忙解释道:“爷,是我见晞月妹妹活泼可爱,便留她一同用午膳。”
弘历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姐妹相处融洽便好。对了,额娘之前赐了几个‘心’字辈的宫女,晞月你回去后,我会让王钦将她们送到你院子里,你挑个合眼缘的留在身边伺候。”
晞月福身谢道:“是,多谢爷。”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许多都是高晞月从未尝过的。
她尝了几口,觉得味道鲜美至极,顿时食欲大增,开启了抢菜模式。
弘历和阿箬看着她风卷残云的模样,不禁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顿饭在热闹的氛围中结束,高晞月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在丫鬟双喜的搀扶下,一步三摇地慢慢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高晞月自从在阿箬这用了一次午膳后,便也经常来阿箬这边用膳,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
转眼就到了富察氏入府的日子,第二日,等富察琅嬅拜见过熹贵妃回来之后,也到了阿箬几人给福晋敬茶的时候了。
阿箬跪在软垫上,端着茶盏道:“请福晋喝茶。”
富察琅嬅接过阿箬的茶,浅抿一口,道:“嗯,阿箬妹妹起来坐吧。”
接着高晞月跪在软垫上,端着茶盏道:“请福晋喝茶。”
富察氏接过,依旧浅抿一口,而后道“嗯,晞月妹妹起来坐吧。”
随后便是弘历的试婚格格富察格格,富察氏跪在地上,端着茶盏“请福晋喝茶。”
富察氏接了茶盏,浅抿一下,继续道“起来吧。”
而后又接着道“今日,本福晋前往给额娘请安,额娘赏赐了我一对赤金莲花手镯。听闻这可是安南进贡的贡品,极为珍贵。
如今,我便将这对镯子送给阿箬妹妹和晞月妹妹。这镯子不仅是一份心意,更象征着咱们府里妻妾和睦,希望你们能日日佩戴在身。
只是这镯子仅有两只,富察格格,本福晋便另外送你一个精致的手钏,莫要嫌本福晋厚此薄彼才是。”
几人纷纷福身,向富察琅嬅谢过赏赐。
高晞月性格大大咧咧,当即喜滋滋地将手镯戴在了手腕上。
富察格格也小心翼翼地把手钏戴在了自己手上。唯有阿箬站在原地,并未动作。
富察琅嬅目光扫向阿箬,开口问道:“索绰伦侧福晋怎么不戴上呢?”
阿箬心中冷哼一声,刚刚还一口一个阿箬妹妹,如今自己没有马上戴上这装了零陵香的镯子,就变成了索绰伦侧福晋,这翻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得很。
阿箬恭敬回道:“回福晋的话,这首饰自然要配相应的衣服才相得益彰。妾身只是觉得这镯子与我身上这身衣服不太搭配,想着回去做一身新衣服后再佩戴,方能衬出这镯子的华美。”
富察琅嬅脸色微微一僵,可也明白不好再强行相劝,只得勉强笑道:“妹妹说得是,只是妹妹可别忘了佩戴,毕竟这镯子代表着咱们府里妻妾和睦呢。”
之后有一次,弘历和高晞月在阿箬的院子里用膳时,阿箬装作行动不便,缓缓取下了那只手镯,而后又似是不小心一般,将镯子打翻在地。
弘历见此,正要伸手帮她捡起镯子。突然,他发现镯子上有个缺口。
弘历并未多想,正要拿起镯子仔细检查时,却见有不少黑色药丸状的东西从里面滚落出来。
阿箬故作吃惊地喊道:“这……这福晋赏赐的手镯里怎么会有东西?”
弘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阿箬紧接着说道:“晞月妹妹,快看看你的手镯是不是也有问题。”
高晞月木讷着脸,缓缓取下自己的手镯,翻来覆去地找了许久,却始终没发现接口在哪里。
阿箬先是拿过自己的手镯,仔细研究了一番后,才放下手镯。
接着,她从自己的头上拔掉一根簪子,对着高晞月的手镯仔细捣鼓起来。不一会儿,果然也从里面倒出了黑色的药丸。
弘历脸色一沉,喝道:“王钦,去请府医来。”
等王钦将府医带到后,弘历首接将药丸放在府医面前,严肃说道:“王府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王府医拿起一枚药丸,放在鼻前仔细闻了闻,又抠了些药末放入嘴里尝了尝。
而后,他才对着弘历恭敬说道:“启禀王爷,这是零陵香。若是女子短期佩戴,有避孕之效,若是女子长期佩戴,可导致不孕。”
阿箬和高晞月同时惊呼出声:“什么!”
弘历连忙说道:“快给两位侧福晋看看。”
王府医应道:“是。”
高晞月虽然也十分担心自己的身体,但还是体贴地让府医先给阿箬查看。
王府医早得了阿箬的指示,他煞有介事地把了会儿脉,才装模作样地对弘历说:“启禀王爷,索绰伦侧福晋身体虽受到些影响,但想来是佩戴时间较短,所以问题不大。
本来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可痊愈,可奴才方才把脉,发现侧福晋己有孕近两月了,所以暂时不适合喝药,只能慢慢通过食补来调养了。”
弘历惊喜道:“什么,阿箬有孕了?太好了!府医,你快将食补的方子开出来。”
高晞月满脸羡慕,连忙说道:“恭喜姐姐了。”
阿箬连忙说道:“府医还是先给高侧福晋看看,我只戴了这镯子几次就有影响;高妹妹戴这个镯子的时间可比我久多了!快看看她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我这边方子不着急开。”
府医于是又开始给高晞月诊脉,他时不时地皱眉,让一旁的三个人都不禁提心吊胆起来。
高晞月担忧地问道:“府医,我这是有什么大问题吗?”
王府医回道:“回侧福晋,回王爷,奴才方才诊脉发现侧福晋的身子也受了些药物的影响,还得慢慢调理才行。
只是侧福晋好像也是滑脉,只是这时日尚短,不足一月,还不能完全确定,等再过半月方能完全确定。”
高晞月喜极而泣:“我真的有孕了?”
王府医点头说道:“奴才把着确实像滑脉,只是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完全确定。”
弘历说道:“府医,两位侧福晋的身子就交由你来调理了,务必要调理好。”
王府医连忙应道:“是,奴才尽力。”
弘历又对王钦说道:“王钦,赏,府医还有两位侧福晋院里的人都赏三倍月钱。”
王钦应道:“是。”
等府医退下后,弘历才对着阿箬和高晞月说道:“阿箬,晞月,你们放心,这镯子的事本王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如今你们就在自己院子里安心养胎,福晋那边我会去说,免去你们生产前的请安。”
阿箬和高晞月齐声说道:“是,多谢王爷。”
弘历说道:“好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俩好好待着吧!”
阿箬和高晞月说道:“恭送王爷。”
等弘历走出院子,高晞月才忍不住问道:“阿箬姐姐,你说这会是福晋做的吗?”
阿箬分析道:“八九不离十了。福晋刚进门,不想咱们先生下爷的子嗣,这也情有可原。只不过这手段也太龌龊了。
她若首接和爷说,等她生下嫡子,再让咱们有孕,爷碍于富察家的情面,未必不会同意。如今这般行事,倒是犯了爷的忌讳了。”
高晞月又问道:“那爷会严惩福晋吗?”
阿箬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就算查到是福晋做的,最多也是让下人顶罪罢了。”
高晞月有些委屈地说道:“那咱们就白受这些罪了?”
阿箬安慰道:“最起码咱们知道福晋不是个心大之人了。以后在福晋那里,你可别傻傻地什么都吃了。
你现在月份浅,这段时间就安心呆在院子里,哪都别去,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高晞月连忙点头:“我听姐姐的。”
弘历遣李玉前往正院,告知富察琅嬅免去阿箬与高晞月两位侧福晋的请安之礼。
富察琅嬅在李玉面前,依旧维持着端庄得体的姿态,面上波澜不惊,轻轻点头应是,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随后,她还挑选了不少珍贵的补品,命人送往两位侧福晋的住处,以此彰显她身为福晋的宽厚与仁慈。
然而,等李玉刚踏出正院的大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瓷器落地清脆的破碎声。
他脚步微微一顿,心中明白这声响背后隐藏着福晋此刻的愤怒与不甘,但他并未停留,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便继续向前走去,回前院向弘历复命。
弘历这边也没闲着,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很快便查明了真相——这手镯里的避孕药物,正是富察氏指使陪嫁丫鬟素练放进去的。
得知此事后,弘历怒不可遏,他满脸阴沉,带着一身的怒气首奔正院而来。
富察琅嬅见弘历怒气冲冲地赶来,恭敬地行礼道:“妾身给爷请安。”
然而,弘历此时满心愤怒,根本无暇理会她,只是狠狠甩了甩袖子,大步迈进了正院。
富察琅嬅被晾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得极为难堪。但她毕竟是大家出身,很快便稳住了心神,缓缓起身跟了进去。
弘历一进正院便厉声质问:“富察氏,你若不想府中妾室先生下孩子,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爷说。为何要这般阴狠,给几人赏赐带有避孕效果的镯子?如此行径,实在有失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