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敦和皇上说了什么并不重要,不过倒是让鄂敦肯定了,皇上有意让安陵容进宫。
鄂敦回府之后,便第一时间找了鄂尔泰,两兄弟一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知道这件事后,显得很高兴,只是鄂敦的脸色却不太好。
老夫人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鄂敦这才说道:“额娘,今日儿子看皇上的样子,似乎是并不愿意让容儿进宫,只是因为太后想让咱们家的姑娘进宫。”
老夫人听到这话,却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鄂敦说:“这不是什么要紧事,当初纯元皇后入雍亲王照顾当时怀有身孕的侧福晋时,皇上也是不愿意的,可是你们也瞧见了,皇上可是不仅喜欢上了她,还将原本属于侧福晋的福晋之位给了她,既有先例,那就不必担心,况且是太后点名要容儿,那皇上为了太后也不会薄待容儿。”
老夫人似乎很确定太后会庇佑安陵容,这点鄂敦和鄂尔泰都没有反驳,只是两兄弟对于皇上是否会宠爱安陵容这点有所质疑。
安陵容不是通过正经选秀进去的,而且凭她的姿色,在一众后妃中只能算中等。
皇上虽然不怎么热爱女色,可后宫的妃嫔都是个顶个的貌美如花,像华妃,她的容貌极为霸道,那是整个后宫都及不上的,而且皇帝对她的宠爱也是独一份儿的。
“额娘,如今后宫中,华妃娘娘有皇上的宠爱,还有年家支撑,在后宫一家独大,也正是因为如此,除了华妃,后宫并没有传出哪一位娘娘特别受宠,容儿进宫,怕是也会受到华妃的压制。”
鄂敦说出了他的顾虑,而老夫人的神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悠悠的说:“华妃再得皇上宠爱,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会有年华逝去的那一天,容儿要担心的不是华妃,而是后来的新人。”
鄂敦虽然嘴上说了是,可是心中并不赞同老夫人的话。
不过这个家,做主的终究是老夫人。
紫禁城
晚上,皇上批完折子,正准备吩咐苏培盛备轿去景仁宫。
刚起身,就听到苏培盛报,华妃过来了。
皇上有些疑惑华妃这个时辰过来做什么,可并没有多想,还是宣人进来了。
华妃一身紫色旗装,在烛火中衬得整个人妩媚妖娆,她笑容满面,缓缓走到皇上跟前,同皇上行礼。
皇上亲手将华妃扶起来,问道:“你怎么过来?”
“皇上几日未去翊坤宫,臣妾想念的紧来瞧瞧皇上,皇上这样问,是嫌臣妾来得不是时候了?”华妃娇纵的语气,让皇上耳根子一软,他上手轻轻捏了捏华妃那张美丽的脸蛋,“越来越小性了,朕这几日一首在忙于朝政,何止翊坤宫,连皇后的景仁宫,朕也没有过去,你还不满意!”
“皇上去没去皇后娘娘那里,臣妾不知道,可臣妾知道皇上己经十天没去过臣妾那了,皇上可知道,臣妾这几日是如何过的?”华妃耍着性子,皇上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那朕的爱妃是怎么过的?和朕好好说说。”
“自然是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思念着皇上,可皇上却一点都不记得臣妾,哼,若不是今日臣妾过来瞧一眼,还以为是哪个狐狸精把皇上勾搭去了呢!”华妃美目中带着一丝娇嗔,皇上看到她这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朕这里,哪有什么狐狸精,不过这翊坤宫可就有一个。”皇上像是来了兴致打趣华妃,而华妃也极为配合的佯装生气:“不知道皇上惦记臣妾宫里的哪一个宫女,臣妾定是要好好瞧瞧那狐狸精的模样!”
皇上笑意更甚,看了看华妃身边的颂芝,而华妃也顺着皇上的目光看去,颂芝赶紧跪下低头。
颂芝知道皇上不过和华妃说笑罢了,可是华妃那阴毒的眼神己经看向她了,她不由得后背一凉。
皇上看着颂芝胆战心惊的样子,也知道华妃嫉妒心又发作了,便道:“翊坤宫能称得上容貌绝佳的,不就只有朕的爱妃了吗?”
华妃被皇上的话说的红了脸,羞涩的用手轻轻捶了捶皇上的胸口:“皇上,您又取笑臣妾!”
“好了,朕还要去皇后处,明日朕再到你宫里。”皇上的意思己经很明显了,可是华妃却突然生气起来:“皇上一心只惦记着皇后,却也不惦记惦记臣妾!”
“朕答应了皇后,今晚会过去!”皇上是有些不满华妃僭越的,可是华妃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就算放肆一切,他也觉得无伤大雅。
皇上耐着性子哄着华妃:“朕答应了皇后,也不好不过去,你且安心回去,明日朕就去看你!”
华妃捂着自己的心口,然后面露痛苦,对皇上说:“皇上,臣妾心口痛,你就陪陪臣妾嘛!皇后娘娘最是贤德,您晚过去一会儿,皇后娘娘定是会体谅的。”
皇上看着华妃这样,便也暂时决定先送华妃回翊坤宫。
不过皇上进了翊坤宫后,就没再出来,小夏子还问苏培盛要不要去提醒皇上。
苏培盛用手中的拂尘扣了扣小夏子的帽子:“提醒什么?你没瞧见皇上兴致正高,你去景仁宫一趟,告知皇后娘娘一声,就说华妃身体不适,皇上来翊坤宫看华妃娘娘了!”
小夏子得了令,便跑去了景仁宫。
景仁宫这边,皇后早己备好晚膳,只等着皇上过来,没成想小夏子来报皇上去了翊坤宫处。
皇后脸上的喜色缓缓隐去,最后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打发了小夏子离开。
剪秋看着皇后越发落寞的脸色,忙道:“娘娘还没用膳,不如先用了膳再说!”
“撤了吧!这些都是为了皇上准备的,本宫不喜欢吃。”剪秋听到皇后的话,打量着周边是否还有人听见皇后的话。
所幸屋子里除了她和绘春,没有外人在。
她上前提醒道:“娘娘可不能说这些话,让人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难免会怪罪!”
皇后冷笑一声:“有什么好怪罪的,皇上现在正在翊坤宫里,谁会去告诉皇上?”
随后她似乎妥协了一般,挥了挥手:“撤了吧!本宫没胃口。”
等着晚上被撤下去后,剪秋打发绘春去给皇后端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