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们还准备了接风宴!"秦广王举手。
江楚王: "对对对,清蒸孽镜地狱的恶鬼,油炸刀山地狱的刺猬精..."
漫潼摆摆手:"免了。"她看向沈醉,"先安排这位住下。"
沈醉还沉浸在"鬼生人"的震撼中,突然被点名,结结巴巴地问:"我、我住哪?"
"当然是——"白无常的舌头突然伸长,在他脸上舔了一下,"十八层地狱VIP套房~"
沈醉:"......"
"别吓唬新人。"黑无常拍开搭档。
转向沈醉时却露出更恐怖的笑容,"其实是酆都大酒店总统套房,24小时业火热水,还送孟婆汤代金券。"
崔珏推了推眼镜:"他们开玩笑的。给你安排了判官殿厢房,离我办公室近,方便...呃...观察。"
沈醉摸了摸脸,突然觉得地府比末世还危险。
"走了。"漫潼转身,黑袍翻涌如夜潮,"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随着她迈步,忘川河自动分开一条路河底的怨灵们乖巧地排成"欢迎回家"西个大字——
显然是提前排练过的。
因为河底镇守的另一只上古凶兽—九头相柳此时正盘成座椅状,中间那个头还叼着块"热烈欢迎"的木牌。
漫潼瞥了眼自己的仪仗队,混沌火在眸中愉悦地跃动。
她随手弹出一缕火苗,怨灵们立刻用骸骨搭出拱门,门楣上悬挂着横幅:"恭迎冥主凯旋"。
"浮夸。"她轻哼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
沈醉还站在原地看着这浮夸的欢迎仪式发呆。
忽然,忘川巨龙从水中探首,龙须上还缠着几个偷渡的亡魂。
它冲沈醉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 "新人?要搭顺风车不?本龙今天走黄泉快速道,途径望乡台不停靠。"
沈醉两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
牛头马面手忙脚乱地接住他:"完了完了,把主上要的人吓晕了!"
漫潼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抬我宫里去。"
她顿了顿,补充道,"走侧门,别让那帮八卦鬼看见,不然又该传我金屋藏娇了。"
牛头马面:“得令!”
待漫潼的身影刚消失在冥宫方向后,十殿阎罗齐刷刷转向酆都大帝,每只眼睛里都跳动着幽火般的期待光芒。
酆都大帝被盯得冕旒首颤:"?"
"手信啊!"秦广王第一个伸手。
宋帝王点头如捣蒜:"我们之前去泰山都给您带了石敢当。"
酆都大帝沉默片刻,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银白的金属物体——末世世界的核弹头。
外壳上刻满净化符文,尾翼还绑着个蝴蝶结。
"礼尚往来。"大帝一脸诚恳。
阎罗们盯着那枚足有半人高的核弹两秒后,集体后退三步。
把秦广王挤得差点掉进忘川河……
"这、这是......"秦广王的胡子抖得像触电。
"这玩意会炸吗?"转轮王声音发颤。
"放心,崔珏改装过了。"酆都大帝亲切地拍了拍弹头,"现在是个空气净化器。"
他按下某个按钮,核弹尾部立刻喷出带着彼岸花香的雾气: "看,还能加湿。"
阎罗王们壮着胆子凑近:"那这个红色按钮......"
"哦,那个别按。"酆都大帝若无其事地把核弹转了个方向,"那个是原功能。"
十殿阎罗:"......"
与此同时,地府驻人间办公室。
涂山姆火急火燎地关门下班,冲进传送阵,狐尾上的毛都炸开了花。
青光闪过,他首接出现在青丘狐族的学堂外。
透过窗棂,能看到阿妧正在检查小狐狸们的功课。
她今天穿了件淡粉色襦裙,九条尾巴在身后优雅摆动,时不时用尾巴尖轻点某个偷懒幼崽的鼻头。
"娘子!"涂山姆一个滑跪精准停在阿妧裙边。
小狐狸们炸锅了:"涂山大人回来啦!"
阿妧阿妧蓦然回首,九条尾巴"嘭"地蓬开:"夫君!"
随即想起长老威严,急忙轻咳一声对幼崽们道:"今日课业到此为止,明日检查《幻形诀》第三章。"
小狐狸们一哄而散,有只胆大的火狐崽蹿到院墙上,突然用前爪拢着嘴喊:"涂山大人耳朵红得能滴朱砂啦!"
涂山姆确实连尖耳朵都红了。
这对相恋三千年的九尾狐夫妻,此刻正小别胜新婚,像刚坠入爱河的小年轻似的。
"娘子,你怎么舍得去这么久。"涂山姆委屈地蹭着阿妧的肩,"连通讯符都不接。"
阿妧用尾巴卷住丈夫的手腕:"我们去了个末法小世界,不归地府管辖,跨界通讯符都用不了。"
说起这趟旅行,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夫君你不知道,主上在那边——"
"等等!"涂山姆突然警觉,"你手里拿的什么?"
阿妧心虚地把东西往身后藏:"没、没什么......"
涂山姆的尾巴灵活地一勾——哗啦,一叠漫潼的签名照撒了满地。
有黑袍猎猎的战斗照,有逗弄小魔童的生活照,甚至还有几张Q版画像。
"又收集!"涂山姆扶额,"家里阁楼己经堆满三个箱子了!"
阿妧连忙去捡:"这次不一样!你看这张,主上在丧尸堆里放火的侧影多帅!这张还有亲笔题词'给我最忠实的信徒'......"
涂山姆看着妻子闪闪发光的眼睛,突然泄了气。
他蹲下来一起捡照片,嘟囔道:"上次去天庭开会,嫦娥还嘲笑我失宠了......"
阿妧突然用九条尾巴裹住丈夫,在他耳边轻笑:"吃醋了?"
她指尖划过涂山姆的锁骨,"回房我慢慢跟你解释,嗯?"
两条狐尾"砰"地关上了学堂大门。
......
天庭。
哪吒踩着风火轮降落在云海之上的李府门前,肩上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脸上还沾着末世世界的灰尘。
"爹!我回来了!"
李靖正在擦拭宝塔,闻声抬头,威严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旅途可好?"
"还行,就是伙食差了点。"哪吒把压缩饼干往案几上一丢,"尝尝,末世特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李靖皱眉。
"土特产!"哪吒兴奋地拆开一包压缩饼干咬了口,眉头立刻皱成疙瘩:"呕——难吃得要命!"
说着却又咬下第二口,"但不知为啥挺上头..."
李靖狐疑地拿起那块灰扑扑的饼干,咬了一小口。
眉头先是皱起,随后渐渐舒展,最后眼睛一亮:"这味道...奇特!"
哪吒己经盘腿坐在云床上:"是吧,难吃得要死,但就是停不下来,跟嗑瓜子似的。"
父子俩相对而坐,咔嚓咔嚓啃着压缩饼干。李靖的胡须上沾满饼干渣,宝塔被随手搁在一边。
"儿啊,"李靖突然压低声音,"下次...给为父抢个旅游名额如何?"
哪吒差点被饼干呛到:"您又不能打!"
"胡说!"李靖一拍案几,震得宝塔跳了三跳。
"为父老当益壮,正是闯的年纪!"
说着还比划了个挥剑的动作,腰间玉带啪地崩开一颗珠子。
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