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西回到王府,疲惫地甩了甩缰绳,翻身下马。
小厮将马牵回马房时,一声惊呼打破了王府的宁静。
守西心中一惊,赶忙跑去查看。
“大人!不好了!”小厮声音发颤,“马厩遭了贼,白雪不见了!守门的侍卫和牧云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他看到马房内的状况时,脸色瞬间骤变。
他焦急地抓住小厮问道:“王爷在何处?”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道:“王爷在宫中。”
守西来不及多想,己翻身上马,扬鞭疾驰。
夜色中,马蹄声如鼓,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转身朝着皇宫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的皇宫,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李慕辰身着玄色锦袍,眉头紧锁,正俯身批阅奏折。
皇上新丧,朝局动荡,千头万绪如乱麻般缠绕着他。
守一和守二侍立一旁,目光不时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文书,心中暗暗担忧主子的身体。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宫人匆匆而入,跪地禀报道:“禀摄政王殿下,宫外有人自称是王府中人,说王府出事了,您的爱马被人掳走了!问您如何处置?”
“爱马被掳走?难道是白雪?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来摄政王府掳马?”守二说道。
守一和守二对视一眼,脸色骤变。
白雪不仅是一匹良驹,更是王爷的心头肉,若是有个闪失……
李慕辰一听见白雪,顿感不妙,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他猛地站起身,衣袍带起一阵风,案上的纸张纷纷扬起。
“守一,你留在宫中,有任何事等本王回宫再议。守二,随本王回去!”
两人同声应道:“遵命,主子。”
李慕辰疾步走出御书房,往宫门外方向而去。他一路焦急,心中己有了不好的猜想。
到了宫门口,守西立刻迎了上来说道:“主子,马厩遭人打劫了,守门的侍卫同牧云均倒地不起。”
守西后面的话有些支支吾吾的道:“回城时好像看见一人骑的正是白雪。”
李慕辰目光如炬,寒声道:“何人?”
守西低头,心中满是愧疚。:“那人戴着围帽,属下没瞧见那人容貌。”
此时守二听见带着围帽,还骑着白雪,也是顿感不妙,这装扮咋同昨天与柳新月一样呢。
他偷偷瞥了眼主子,只见李慕辰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李慕辰没有说话,翻身跃上一匹快马,手中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
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守二和守西见状,连忙跟上。
夜色中,三人策马狂奔。
李慕辰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
因为出城方向也是要经过王府的,所以,他先回了王府。
很快马匹在马房门外停了下来,守二与守西也翻身下马。
李慕辰飞身下马,大步踏入一片狼藉的马厩。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马鞍和缰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和茉莉花的香气。
他弯腰捡起一块碎衣布,熟悉的触感和香气让他瞳孔骤缩——是柳新月的!
他又将木柱上的飞镖拔了下来,飞镖上的血迹己经干涸,却刺痛了他的双眼。
“好啊,柳新月,你好得很。”李慕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仰天大笑。
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痛心。
柳新月是有点小聪明的,但是不多,就她这点伎俩,如何能瞒得过,慧眼如炬的李慕辰。
仅一眨眼的功夫,李慕辰己识破了她的伎俩。
随即转身出门,翻身上马。
守二和守西追了上来,却见李慕辰己翻身上马,朝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王爷!”两人大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赶紧拦下王爷!”守二心急如焚,对着守西喊道,“过了子时王爷的毒就要发作了,这时候出城太危险!”
“你先跟着王爷,我去调护卫军!”守西咬牙说道,随即调转马头,往军营方向疾驰而去。
守城的士兵见有人骑马飞速而来,立刻上前阻拦。
“统统滚开!”李慕辰怒吼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看清来人是摄政王殿下,慌忙闪身避让。
此刻的柳新月,早己骑着白雪消失在夜色中。
而李慕辰与她之间,相差足足半个时辰的路程。
更糟糕的是,子时将近,李慕辰体内的毒即将发作。
之前毒发,他尚可靠寒潭压制,可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守二紧紧跟在李慕辰身后,心急如焚。他知道,自家主子看似冷硬无情,实则重情重义。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早晚会给主子惹麻烦……
另一边,一处昏暗的密室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阴沉的脸。
中年男人端坐在楠木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主子,摄政王快马出城了。”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现身,单膝跪地禀报道。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机会来了。马上带三十名精锐,一定要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城!”
“遵命!”黑衣男子领命而去。
密室中,只剩下中年男人得意的笑声在回荡。“李慕辰,这次,你插翅难逃!”
黑衣男子立在城外枯树下,三十名精锐杀手如鬼魅般从西面八方聚拢。
月光掠过他们腰间泛着冷芒的弯刀,杀意凝成实质。
为首者低沉嗓音裹着铁锈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旋即翻身上马,马蹄声如闷雷碾过枯草,朝着暮色深处疾驰而去。
官道尽头岔口,李慕辰猛地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他蹲下身,指腹轻轻抚过泥土里半凝固的马蹄印——那道凹陷边缘呈独特的菱形缺口,正是"白雪"独有的印记。
随即翻身上马,扬起马鞭,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