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服侍好太妃娘娘出瑞福园,方知晓书瑶被打的事。
书瑶被下人抬回了自己房里。
张嬷嬷跌跌撞撞冲进书瑶的房里。
屋里漏出昏黄烛光,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竹帘被她撞得叮当作响,榻上人影蜷缩如折翼的蝶,月白色中衣上暗红血迹蜿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瑶儿!"张嬷嬷扑到床边,指尖抚过女儿惨白无光的脸颊。
书瑶睫毛轻颤,干涸的唇瓣裂开血痕,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三十大板的剧痛早己抽走她最后一丝气力,唯有眼角滚落的泪,在枕巾上晕开深色的痕。
"这到底怎么回事?"张嬷嬷的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书瑶突然剧烈咳嗽,可能是哭喊得太久,嘴角撕裂开了。她勉强转头,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娘...他眼里...没有我..."书瑶说话都很费力。身体的疼痛加上内心的创伤,属实让她难以言表。
张嬷嬷看着心疼不己,眼泪夺眶而出。她抹着泪说道:“王爷她不喜欢你?”
书瑶目光无神的点点头:“娘,女儿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张嬷嬷也是无奈,自己女儿不得主子恩宠,这还能怎么办,王爷向来说一不二,他不会喜欢书瑶,书瑶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这往后也只得再好好求求太妃娘娘了。
张嬷嬷颤抖的抱着书瑶。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敲得人心碎。
她想起这些年来她们母女尽心伺候主子,可如今就连给王爷做个通房,王爷也如此厌恶。
张嬷嬷的恨,也从心而起,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被褥。
墨竹园内鎏金帐幔下,柳新月蜷缩在锦被里,嘴角噙着笑。
傍晚时挨的巴掌还在隐隐作痛,可想到李慕辰竟松口让她回家,所有疼痛都化作了逃离的渴望。这次虽挨打,也让她多了些机会。逃跑的计划也可以提前了。
书房墨砚轻响,李慕辰将奏折整理好放在桌案上,卸下疲倦的身体。躺在了软榻上安心睡去。
翌日未到卯时,柳新月早早便起身了,因为李慕辰给予他回家的时间有限,她得利用好才行。洗漱完便出了房间。
书房外,她抬手轻叩雕花木门,"咚咚咚"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雀鸟。
李慕辰被这声响惊醒,不过他没有起身。因为他知道门外之人是谁。
柳新月发现门并未关,她缓缓推门而入,推门而入的瞬间,龙涎香扑面而来。
她发现软榻之上,李慕辰还在睡觉,他墨色长发如瀑散落,玄色寝衣半敞,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柳新月呼吸一滞,脚步顿住。还未等她开口,李慕辰长臂一揽,将她拽入怀中。
她跌在他胸膛上,鼻尖擦过他的锁骨处,心跳骤然如擂鼓。
"你吵醒本王了,"李慕辰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指尖挑起她一缕青丝,"该怎么罚你?”
柳新月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看看看看,这最近抱抱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一大清早的,这真的合适吗,这男人怎么这么腻歪啊。
柳新月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想起身,却突然僵住。发觉有什么东西戳到她了,滚烫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要知道她是见过世面的现代女青年。她瞬间面红耳赤,像只炸毛的猫般扭动起来。
她使劲想起身。奈何李慕辰不放手啊,她哪里动得了。心中呐喊着:天啊!谁来救救孩子啊!
李慕辰也被她这样扭来扭去的,弄得更加略略略略略……
李慕辰低咒一声,手臂如铁钳般箍住她的腰:"不许动。"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否则,现在本王便收了你。”
柳新月的呼吸骤然急促,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旖旎画面。
柳新月自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不敢再动了,像只温顺的小猫似的,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李慕辰开口道:“本王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柳新月只得开口道:“奴婢不知道,王爷想怎样?”
"那便罚你今晚好好伺候本王。"李慕辰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戏谑。
柳新月猛地坐起,却不慎压到他某处。李慕辰闷哼一声,脸色微变。
她慌乱捂住脸,结结巴巴道:"王爷,不要,奴婢的伤还没好。"
李慕辰吃痛,皱起了眉头,瞬间起身。
"本王说的是伺候沐浴。"李慕辰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是不是真得想得到本王了?”
柳新月低头不语:好了,这家伙现在又多了一条自恋……靠,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每次想到的都是污污的事?和这男人接触久了,她感觉她的思想怎么越来越不干净了。
柳新月害羞的回道:“好,王爷,晚上奴婢回来的时候,便伺候您沐浴。”
随后她说道:“王爷,今日奴婢想早些回家,这样晚上才可以早些回来,您可以现在就让人送奴婢回去吗?”
李慕辰微笑着点点头道:“好,一会本王便让守二送你回去。”
柳新月摇晃着身子 ,十指相点撒娇道:“王爷可以帮奴婢准备一个围帽吗?奴婢不想让奴婢的家人,看见这样的自己。”
李慕辰抬手摸着她的脸颊说道:“好,本王让人准备。”柳新月甜甜一笑,这一笑,让李慕辰看得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