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朝会己至尾声。
李慕辰立在群臣之中,目光如炬,悄然打量着周围的同僚。
他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与几位大臣攀谈,试探的去接触了几人,但均未有结果。
待其他官员如鸟兽散,他望着空荡荡的大殿,轻叹一声——这第一天的试探,终究无果,未能揪出那幕后之人。
思索片刻,他整了整官袍,迈步朝着太极殿走去。
那里堆积如山的奏折,正等着他伏案处理。
他提笔疾书,眉头紧锁,将满心的思虑都化作笔下的朱批。
与此同时,京城最热闹的风月之地——天香楼。
二楼雅间内,柳新月与老鸨相对而坐。
柳新月率先打破沉默:“老板贵姓?”
老鸨妆容艳丽,嘴角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呦,姑娘客气了,大家都叫我花姐。”
柳新月神色郑重:“花姐,您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今日小女子过来,是想同您谈笔只赚不赔的买卖。而且我可以让您这的生意,比先前翻至少一倍。”
花姐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头戴围帽轻纱遮面的女子,暗自思忖:莫不是竞争对手给她使的绊子?
似是看穿了花姐的疑虑,柳新月继续说道:“花姐不必担心小女子动机不纯,自然小女子也是要收报答的。”
“姑娘想要什么?”花姐问道。
柳新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要机会,可以攀附权贵的机会。”
“攀附权贵,何种权贵?”花姐更加疑惑。
“自是这京城中屈指可数的权贵。”
“为何?”
柳新月神色一黯,语气带着几分悲戚:“实不相瞒花姐,小女子家中先前也是商贾之家,如今家道中落,祖父含恨而终,父亲身体欠佳。为振兴家业,家中有如花美艳小妹,故想以此为……”她声情并茂地编造着故事,仿佛那就是真实发生的过往。
这电视剧里的台词,她学的是一次比一次强。
花姐听后,微微点头。听她这么一说,瞬间觉得合理。
在这京城之中,攀附权贵确实是走捷径最快的一条路,而天香楼作为达官显贵常来之地,确实是绝佳的选择。“姑娘打算怎么做?”她问道。
柳新月倾身向前,在花姐耳边轻声低语。
随着计划的展开,花姐的神色从疑惑逐渐转为惊喜。
为表诚意,柳新月还取出纸笔,当场写下两首情歌。
歌词婉转悠扬,情意绵绵。
柳新月现场开口给花姐唱了一段:“月满西楼思君愁,晚风吹起离人忧,烛影摇红残梦碎,孤鸿声里忆兰舟……”
花姐接过歌词,反复吟诵,眼中满是惊叹。
“好词,好词啊!”她忍不住拍案叫绝,“姑娘这才情,当真是世间少有。有了这两首歌,再加上姑娘的计划,天香楼的生意,想不红火都难!”
“至于最终哪位权贵与妹妹有缘,到时还望花姐多多引荐。”
柳新月说着,拿出管家准备的一袋财物,轻轻推到花姐面前。
花姐望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又看看眼前这位神秘女子,心中满是赞赏。
如此豪爽大气,出手阔绰,确实像是经商世家出身。
“姑娘放心,一定为姑娘引荐一位,这京城最有权有势之人。”
柳新月起身行礼:“那便多谢花姐,小女子这便先回了。”
柳新月眸光从未如此冷厉过。因为这一次她要玩把大的,以身入局。
“好好好,姑娘慢走。”花姐亲自将她送到门口,脸上笑意盈盈。
柳新月上了马车,车轮辘辘,朝着月来客栈驶去。
守一坐在马车内,心中满是忐忑。
他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我是去谈生意的,至于是什么生意,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我怕你不知道,怎么同你主子交代。”柳新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率先说道。
守一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犹豫间,柳新月又对着马夫吩咐:“去城里口味最好的糕点铺子。”
马车在糕点铺子前停下,柳新月下车,踏入飘着香甜气息的店内。
她精心挑选了一些精致的月饼,分成两份,一份送给柳老爹,另一份给小奶狗。“嘿嘿嘿……”
月夕节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柳新月提着糕点,缓步朝着客栈走去。守一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在街道对面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她。
那目光中,深情与愧疚交织,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诉说。
柳新月又走进成衣铺子,为柳老爹挑选了几套质地精良的衣裳。
“嗯,这些送给柳老爹,他应该会高兴。”
不多时,柳新月便来到了月来客栈。
掌柜的见她回来,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柳姑娘,您过来了!”
柳新月笑着打过招呼,提着东西上了楼。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屋内,柳老爹一听便知是女儿来了,急忙起身开门。
“爹,女儿过来陪您过节。”柳新月笑着说道。
柳老爹满脸笑意,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好,好啊,我闺女有心了。”
柳新月将糕点和新衣拿出来:“爹,这饼可好吃了,还有这衣裳,您穿上肯定精神。”
柳老爹抚摸着新衣,眼中满是感动。
他拿起一块酥饼,咬了一口,酥脆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往年过月夕节,他做完买卖也总会带两块酥饼回去,却总是舍不得吃,都留给了柳新月与柳云儿。
他不知道的是,原主几乎从未真正品尝过那些美味,都被柳氏抢走了。
柳新月为老爹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爹,您慢些吃,女儿买的多,您别噎着。”
柳老爹点点头:“月儿,爹不是说,你要是忙的话,不用过来,爹自己可以。”
“爹,女儿最近是有一些要事要忙,不过爹您放心,以后女儿一定会照顾好您的!”
“爹还能不信月儿吗,月儿这次爹能出来是不是你……”
“爹,您别乱想,您是无辜的,女儿只是找了王爷还您清白而己。”
“你与那王爷?”柳老爹试探着问道。
柳新月脸颊微红:“爹,他待女儿很好,往后也许女儿会留在王爷身边。”
“爹别的不求,月儿过得好,爹便放心了。”
柳新月眼眶,扑进父亲怀里。
柳新月陪柳老爹用了餐。又聊了一会。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对面楼飞过来一枚梅花飞镖。“啪”地钉在了窗棂边上。
柳新月与柳老爹皆是一惊,柳新月跑了过去,只见飞镖上绑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掌柜的是我—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