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菜园的竹篱笆时,细密的金色光柱在晨雾中交织,将露珠映照得宛如碎钻。节目组的摄像机早己架设在特制的高脚架上,金属支架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比往日更高的视角,似是要将这最后一期录制的每个珍贵瞬间都尽收眼底。紧张与期待的情绪,如同晨雾般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解娜踮着脚,身子微微前倾,目光急切地往村口张望,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手中的向日葵花束,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晃出一道道金灿灿的光影,如同跳动的小火苗:“听说今天来的嘉宾大有来头,该不会是来给小情侣送‘结婚贺礼’的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满满的好奇。
话音刚落,三辆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车轮碾过土路,扬起漫天尘土。戴着渔夫帽的冇不易率先跳下车,怀里紧紧抱着吉他,仿佛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他脚下的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身后的李丹踩着帆布鞋,蹦蹦跳跳地跟了上来,怀里还抱着一盆胖乎乎的多肉植物,叶片上沾着些许泥土,透着勃勃生机:“说好的田园生活,怎么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她眨着灵动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戏谑。驰子则不紧不慢地扛着露营装备走来,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可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早知道带个唢呐,现场给二位办喜事。”
众人笑着、闹着,热情地将新嘉宾迎进院子。章逸兴趁人不注意,悄悄往苏悦手里塞了颗水果糖,动作轻柔又迅速。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通过,脸颊瞬间染上两抹红晕,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湟垒见状,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当着新客人的面收敛点,小心被人抢了风头。” 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午后,炽热的阳光被茂密的树叶过滤,只留下斑驳的光影洒在木桌上。众人围坐在一起,木桌上还残留着清晨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冇不易随手拨弄吉他弦,清亮的音符如同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与此起彼伏的蝉鸣完美融合,在菜园上空飘荡:“你们说,做这档节目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李丹托着腮,目光望向远处的菜园,番茄藤上缀满了新结的果实,青里透着红,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大概是在泥土和烟火气里,看见最真实的美好吧。”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美好的秘密。
驰子往杯里丢了片薄荷叶,薄荷叶在水中舒展,冰块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动听的音符:“我倒是想问问这对小情侣 —— 打算什么时候把节目里的糖,变成生活里的日子?” 话音刚落,苏悦的脸瞬间埋进章逸兴肩头,像只害羞的小兔子。众人见状,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解娜眼疾手快,迅速按下相机快门,将这甜蜜的一幕定格:“这画面必须剪进花絮!”
暮色如浓稠的墨汁,渐渐浸染天空。篝火再次燃起,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众人的脸庞映照得通红。这次,没有人追问八卦,大家只是静静地坐着,分享着各自的理想与憧憬。冇不易深情地弹唱着原创民谣,歌声悠扬而深情,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眼底的星光,那是对未来的期待与向往;湟垒默默往火堆里添柴,火星西溅,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摇曳不定;苏悦和章逸兴并肩坐在草垛上,十指相扣,手偶尔轻轻晃动,仿佛在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岁月静好。
当节目组宣布录制结束的那一刻,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蝉鸣声清晰地传入耳中,仿佛在为这段旅程画上句号。解娜红着眼眶,紧紧抱住苏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以后没有你在身边拌嘴,我可怎么办啊。” 苏悦回抱的力度不断收紧,肩膀微微颤抖,努力压制着抽泣声。冇不易将吉他轻轻放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着琴弦,眼眶泛红,喉咙像被棉花堵住,半天说不出话来。李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多肉植物重新栽种到花盆里,边填土边喃喃自语:“记得按时浇水,就像我们在这里一起照顾菜园那样……”
驰子摘下墨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转身把露营装备一件件叠好,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和这段时光告别。湟垒依旧沉默地往火堆里添柴,火苗窜得更高,照亮他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下巴。摄像机的镜头微微颤抖,忠实记录下众人拥抱告别的身影。晚风掠过菜园,带着泥土的芬芳和果实的香甜,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庞,将这段充满欢笑与感动的时光,缓缓揉进夏夜的晚风里,成为每个人心中最美好的回忆。有人将不舍的泪水偷偷抹在衣角,有人反复确认着彼此的联系方式,还有人驻足在菜园门口,迟迟不愿转身离开,目光里满是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