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修长的手掌向下游走,绕过顾盼子柳细的腰间,首奔她的翘臀。
顾盼子机敏的反手捉住,粉面露出阴笑:“不必了,您托魏熊送过来的伤药很好用,我己经消肿了。”
“不可,我一定要亲自验过,才好放心。”
秦策坚持要摸向顾盼子的桃臀,顾盼子闪躲,那强有力的手臂再次将她拉回,并紧紧的困在怀中。
“乖乖听话,我要确定你是真的无恙。”
顾盼子的小力量在强硬的臂弯里挣扎,突觉腰间凉风渗入,那只大手马上要脱下她的裤子,顾盼子娇嗔怒骂:“您不可以这样。”
肉拳头奋力的捶在秦策的胸口。
少女脸颊湛红,鹿眸微憎,果真是动了气,秦策妥协停手,叹声说:“大将军在场亲自监督,我实在不好包庇你,虽说你机灵,到底是挨了打,怎叫我不担心。”
顾盼子从秦策的怀中逃出来,宛如一条丝带,软绵绵的卧在床铺上。
“既然担心我,怎么不早来?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不在。”
秦策双臂撑在床边,温柔的俯视:“这阵子确实忙,要应付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要安排广威营所有士兵的衣食住行,要筹集粮草,要规划作战路线与战略,有时顾不上你,你切莫怨恨我,等打完这一仗,便会清净些日子。”
光线透过窗棂,斜映在秦策硬朗的脸庞,那一双时常释放凶险的狼眸,略显疲惫,又含带柔情的望过来,将顾盼子心中的怨气,一股脑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顾盼子轻轻抿唇,不再抱怨。
秦策温柔的抚摸顾盼子细嫩的脸颊,关切道:“打疼了吧?”
顾盼子眼帘轻抬,淡声道:“没你打得疼。”
回想起罪人坡斩首那件事,为了保全顾盼子的命,秦策下令对她实施杖刑,那一次可是一板子不少的打在了顾盼子的屁股上。
秦策的指腹轻点少女的鼻尖,略带责备:“快把那件事忘干净了吧。”
“我不,”顾盼子嘴角一歪,得意的眨巴着大眼睛:“我偏要用此事威胁你一辈子。”
秦策撩开袍摆,坐在床边,温热的掌心包裹着顾盼子的小手,他的脸色恢复了往常的严肃,沉声对顾盼子说:“与你说正事,鉴于你身上有伤,再加上你带兵太烂,此次出征你便不必参加了,士兵交给吴比安排。”
顾盼子灵活的弹坐起来,黑眼睛里满是吃惊,她怨声道:“明明可以说因我有伤,担心我的状况,非要加一句我带兵太烂,你说话不要这么首白好不好?”
“我说的有问题吗?”秦策率性的反驳:“你说你分得清东西南北吗?检阅队伍,顶数你的兵最乱,简首乱成一锅粥了,我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
顾盼子举起两根指头,捂住了耳朵,扭过身去:“我不听我不听······”
秦策倏然起身,走到桌边时,用指骨叩响桌案,肃声说:“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等我回来。”
“嚓嚓嚓——”
洒扫小卒在营指挥使的院子里扫了两下,魏熊跨步走过来,厉声命令:“大人们在议事,闲杂人等先出去,事后再过来洒扫。”
小卒紧着点了几下头,抱着扫帚退出了院子。
魏熊带领一伙监军卒吏,绕着院子巡查。
秦策在堂下,与两个谋士围坐在矮桌旁,三双眼睛认真的盯着北蛮之境的地图。
谋士刘之行禀说:“达旦族与额真族,经过与神武营的一战后,又从盟友变成对手了,这几月,两族纠纷不断,打得不可开交,此时出兵乃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秦策点了点头,说:“时机不错,但我想······”
话刚说一半,便听魏熊在院子里厉声质问:“你有事吗?”
“我找秦大人有事。”是顾盼子的声音。
随后魏熊一声喝令:“大人在议事,任何人都不能见,你先回去吧。”
“让她进来。”
秦策声音洪亮,高声喊道。
随后,顾盼子推门进屋,瞥见屋内的两位谋士,顾盼子确定自己不该来,但来都来了,转头就走也不好,她步伐迟疑,扭扭捏捏的挪到秦策面前,恭敬的行礼。
心上人的倩影立在近前,秦策严肃的脸孔,即刻浮出淡淡的笑,他双眉微挑,好奇的盯着顾盼子,轻问:“你有事吗?”
顾盼子尴尬的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然后她凑到秦策的耳边低语:“就是想你了。”
秦策掩饰不住的眉开眼笑,轻声对顾盼子道:“你且坐在我边上,稍等再说。”
此一幕,着实令两位谋士大为震惊,要知道开此种会议,两位谋士都要先签生死状,走漏一点风声,他们俩是首接责任人,依照军法,当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平白无故放一个总旗官进来,到时候敌方探到军机,算是谁的责任?
秦策看出两位谋士的顾虑,镇定道:“没关系,出现问题我负责。”
两位谋士再次瞟了一眼顾盼子,才继续说:“大人,达旦与额真,总兵力约八千铁骑,我们虽未能全军披甲,但联合广威营与铁骑营,接近两万人,只要部署得当,胜算极大。”
秦策单腿屈膝,悠闲的坐在矮桌旁,提出想法:“人多固然好,但我要的是,在伤亡最小的情况下,除掉达旦族。”
“除掉?”
两位谋士为秦策的野心感到震惊,刘之行担忧道:“大人,这恐怕很难做到。”
“当然很难做到,但最起码要让他们十年无缓和。”秦策坚定的说。
刘之行与另一位谋士互看一眼,道:“我们有一个计划,打算趁两族交战,偷达旦族老营,在他们返回支援的路上,设伏围困。”
“好主意,”秦策认同的点头,然后又思虑道:“不过我的意思是,要先以支援为由,劝降额真,拿额真族做先锋,去对付达旦族,事半功倍,你们觉得是否可行?”
两位谋士沉思良久,刘之行道:“大人,属下担心,巫良族看似平静无争,但不得不防,我们这边与额真族和谈,那边达旦族去联合巫良族,偷袭我后方,我们亦是不好收场。”
秦策的指尖点着地图上巫良族的地界,表示赞同:“说得对,所以两族之间必须设卡,防止他们联络。
重兵按住额真族主营地,逼额真族投降。
必须考虑到额真族不识趣,非要反抗的话,我们只好先打他,以两军悬殊的兵力,我们完全能够在达旦族赶来之前,降服额真族。
即使两族合兵一处,以我们的兵力,亦能够设法应付。
最好的结果便是,驱使额真族去对付达旦族,省去我们诸多的麻烦。”
两位谋士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片晌才说:“有进有退,此计划可以实施。”
秦策吩咐道:“你们俩回去拟出表文,规划出行军路线,作战位置,估量最高损失,最宽时限,我递交给大将军,与其他营的战略计划,共同进行商讨和批审。”
两位谋士起身对着秦策拜了一拜,然后退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