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勤能补拙,叶无常练了一下午身体。
惊的双儿闭上叭叭小嘴:“小姐,你怎么忽然变的好动了。”
“难道你喜欢我死气沉沉躺床上?”
叶无常下了个后腰,不错,这腰身挺软,看来小时候练过舞。
“不,双儿喜欢小姐现在朝气勃勃的样子。”
人传人,双儿也像打了鸡血的样子。
天很快暗了下来。
叶无常吃过饭,沐浴过换了身素衣踏门而出。
“小姐,天都黑了,你还要干什么去?”双儿追出来问。
她能干什么,当时是找清绝宝宝培养感情。
“出去一下,你先睡,别等我。”
“小姐你是不是去竹院,你别去了,传出去别人会说你不检点。”
她在意这些吗?
“夕颜筑巴掌大的地方,所有人捏巴一起都没百个人,他们爱说什说什么。”
叶无常抬步就走。
双儿把她没辙,喊道:“小姐,大兵锁门前你务必赶回来啊。”
“知道了。”
经双儿提醒她才想起,这掉了漆的破院门由看守大兵定时开关。
竹院
“公子,厨房做的饭菜不精细,寡淡无味,明天小的置些食材,再请厨师进来负责公子饮食。”
寄童服侍主子沐浴完,穿好寝衣后怕他凉,给披了件外裳。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论在哪,银子可以改变所有规矩。
温清绝没驳回便是同意。
“门关了吗?”
他移到榻前坐下,神态优雅,萧然尘外丰姿。
寄童一愣:“时辰尚早,公子说的院门还是房门?”
温清绝抬眉看他:“院门你说了算吗?”
“哦,小的这就关房门。”
寄童还没走到门口,叶无常袅娜身姿己然踏进。
“又是你,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寄童展臂拦下她。
温清绝眼中闪过失意,掌心露出掌风。
叶无常顿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逼得退出门槛。
寄童趁机把门关上。
叶无常柳眉一皱,什么情况。
她被赶了?
虽说古代看重礼义廉耻,她一个大家闺秀贸然闯男人房间,被赶……乃意料之中。
可是……
这与她这流氓有什么关系?
叶无常抬脚就踹开门。
“你这女人又踹门,这门经得起你几次踹。”
寄童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早动手揍人了。
“不想我踹,你拆了!”
她话是对寄童说的,眼睛却看向榻上的人。
温清绝眼中似有笑意拂过,眨眼又消失不见:“寄童,到门口守着。”
“把门带上。”叶无常像主人似的命令寄童。
公子没出息!
寄童不敢顶撞主子,气的就差把地板跺个窟窿。
叶无常目送寄童出去,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温清绝旁侧。
伸手薅过他外裳上的锦带在指间缠绕。
语声娇媚:“这就对嘛,两个人有说有笑多好。
不,你同我好像只有说没有笑。
你平常都这么正襟、不苟言笑?
依我看,就算两个人不对付,见面吵吵闹闹,也比你一个人对着空屋子强。
你说是不是,清绝乖乖?”
温清绝从她手中拉回锦带,看她一身素衣却掩不住她倾国倾城的脸蛋。
薄唇扬起弧度:“叶小姐,你几次本少,说吧,要银子还是要吃食,或是美衣罗裙。”
闻言,叶无常垂首浅笑一声,随后扬头看他:“温少,别把想的那么俗。
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要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你这个人。”
“你喜欢本少?”温清绝话里没温度,冷冰冰的。
叶无常道:“我说喜欢,你信吗?
我也不信!
不过,你俊美儒雅。
我呢,眉似初春柳叶,面如三月桃花,多少沾了点姿色。
你我站一起配一脸好磕的很,感情嘛可以慢慢培养。
也可以先上船、哦、不补票也行。”
“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听到陌生隐喻,温清绝平淡的脸终于现出疑惑的表情。
叶无常扫了眼他床。
温清绝瞬间就懂了,俊脸一沉,张嘴赶客。
谁料气息骤紧,腹中顿时漫过撕心裂肺的剧痛,一口乌血吐出。
叶无常大惊猛地站起:“你怎么了?”
温清绝白皙的脸一瞬变红,像饮醉酒的样子,他强撑着下榻往床边走。
叶无常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寄童匆匆推门进来,一把将叶无常扯开,扶主子躺在床上。
“你赶紧走,我家公子需要休息。”
走?
叶无常看着床上的人,她的这颗希望之种未免太弱了。
能中途换人吗?
想什么呢,老牛马不会答应。
因为上辈子她就提过换人,被他严厉驳回。
“照顾病人你有我在行吗,出去打盆温水。”
寄童担心公子,这时候没一味跟这女人较劲,出门打水去了。
等他打水回来,自是不肯让叶无常触碰他家公子。
他放下水盆拧出巾帕,一转身眼前闪过一团白雾,身体一软晕倒在地。
叶无常从他手上抢过巾帕,他出去打水时,她发现屋里有蒙汗药,正好取来一用。
这电灯泡刺亮刺亮的,真让人讨厌!
叶无常重新浸湿巾帕,将他额头汗水擦去。
他这是毒发了。
她看着床上意识模糊的人,隔着窗户恰巧看到大兵将院门锁上。
亥时了,到了锁门时间,萱草院的门应该也上锁了。
她要回去就得翻墙出进。
她将视线移回床上。
兹有美男一枚……
她不翻牌子……翻什么墙?
叶无常嘴角露出邪笑,快速关上门放下床幔,在男人旁侧躺下,盯着他优美的下颌线感叹。
好绝的一张脸。
她展开被子,十指交叉扣上他修长手指。
舒服的闭上眼享受,这感觉美啊妙啊。
叶二小姐的时候,她年纪小身体不发育,害她三年只有眼馋帅哥的份。
想当年,她看上哪个帅哥可是首接抢回家的。
谁懂她禁欲三年,干旱三年的感受?
叶无常一双溢满色气的眼睛盯了美男许久,终没忍住困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
温清绝梦见她依偎在他怀中,纤细的手臂紧紧环着他腰。
他对她说:“无常,抱歉,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
他从梦中苏醒,映入眼帘的是另一张花容玉貌。
他微微晃神,很快清醒过来。
他查探过,她死了,被烧的只剩一捧白骨。
待他为她收殓时,己经有人先他一步为她收了骨。
即便眼前的人有她的影子。
但她不可能取代她。
他从锦被移出一双扣紧的手,往出掰自己手指。
“别掰了,都把人掰疼了。”叶无常睁开眼:“不想让我碰,说句话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