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叶无常照常跑步,只是今早没出外墙。
温清绝坐在凉亭看她跑步。
两人不闹别扭,不冷战,一静一动,氛围异常和谐。
叶无常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午睡后起床发觉口渴:“双儿,倒杯水。”
“双儿?”
她连喊几声没动静,她走出门,院里也没人。
大中午这丫头跑哪玩去了?
这时,千浮浪疾步走进,递上纸条。
叶无常看他额头冒汗,显是走的很急。
她忙打开纸条,上书‘欲救双儿,立即前往老陈杀鱼铺。’
叶无常撕碎纸,唇角微勾,沈秀蓉终于憋不住放大招了。
“老陈杀鱼铺在哪?”
千浮浪道:“小姐,这铺子紧邻水岸,周围没人家。”
叶无常冷笑:“托人给刘善送信,你带路!”
很快,叶无常骑马随千浮浪赶到老陈杀鱼铺。
沙滩上,方圆一里,孤零零矗立着一间砖瓦铺,帆布制成的招牌上,只剩‘老陈杀’,不见‘鱼铺’两字。
安静诡异,是作案的最佳地点。
她摆手让千浮浪隐藏,自己推开门踏入。
刺鼻的鱼腥味扑来,木案上的鲫鱼,内脏尚未挖走,刀手似乎有急事走了。
西下扫过没人。
叶无常警惕的挪到后门,一开门,一柄沾着鱼腥的刀横在脖颈。
“别动,想活命,给老子老实些。”
叶无常不紧不慢道:“我按你们说的人来了,我丫头在哪?”
贼人颧骨高,眼神凶狠,一看就是道上人。
他逼她往前走了数步。
却见渔网之后,晒鱼竿的木架上,吊着一男一女,两人己被打晕。
头顶悬着利剑,剑柄上方细细的鱼线,稍碰即断。
女的是双儿。
男的脸上布满风霜,不难猜,定是这杀鱼铺主人,老陈。
“放了我丫头,有什么跟我谈。”
“少废话,走!”
脖颈发凉传来刺痛。
叶无常被他逼着走进柴房。
“贱人,你磨磨蹭蹭,让我等的很不开心。”
沈秀蓉坐在椅上,身后站着五个彪形大汉。
她不喊她名字,是因为叶无常这个名字让她心里发怵。
叶无常冷语讥讽:“沈大小姐手眼通天,竟然结交道上好汉,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沈秀蓉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叶常美,睁大你狗眼认清现实,我比你有钱。
想毁掉你,动动手指便可。
贱人,你想救你婢女,就给我老实束手就擒。”
她一摆手,一个彪形大汉出列,走到叶无常身边将她双手反缚,而后用力一拉将她吊起。
手臂反吊极其痛苦。
叶无常咬紧牙关,双眸狠狠瞪着沈秀蓉:“就这吗,还有什么你赶紧使出来。”
沈秀蓉起身,走着淑女步踱到她面前。
手指狠狠掐住她脸颊,恶狠狠道:“你想仗着这张脸诱惑我夫君?
你这么不安分,喜欢勾引男人,今天我便给你找来六个男人伺候你,让你浪个够。”
她掏出一暗色小瓶,丢给男人:“喝了它,然后给本小姐好好伺候——叶~小~姐。”
最后她说的咬牙切齿,像要把叶无常咬碎撕烂。
“价钱加倍!”她又补了句。
她这话一出,屋里六个男人对视一遍,捡起药瓶一人喝了一口。
沈秀蓉亲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呼吸加重,咯咯娇笑一声:“你们好好表现,本小姐见不得脏东西,先走了。”
谁料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两个脸红脖粗的男人拽回。
其中一个猛地将她外裳撕开。
沈秀蓉吓得尖叫一声,怒骂:“放肆,瞎了眼的狗东西。
让你们发泄的人在那边。”
“哦?是吗?”
叶无常的声音幽幽沉沉飘进她耳朵。
随后就见她手腕发力从麻绳挣脱而出。
她揉着发酸手臂,她早给他们下药多好,她就不用陪着演这一遭。
手臂都她爹快断了。
她冷笑:“沈小姐,他们撑不住了,本小姐见不得脏东西,稍后再进来欣赏世界名画。”
她唇角划出狠戾张狂弧度:“你们好好表现,价钱加倍。”
沈秀蓉一听脸色霎时惨白,怎么会这样,不、不是这样的。
她抬手一巴掌打在碰她的汉子脸上:“我让你们弄她,啊……”
这一巴掌首把中了药的汉子‘打’的浑身颤栗,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她压进柴垛。
叶无常转身出门,身后传来撕碎布料、和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薄薄的一扇门,将屋中鲜艳隔绝。
“小姐,人己救下,在马车上。”千浮浪道。
“你送双儿回去,为免她担心,先别弄醒她。”
“是!”
千浮浪走了,老陈解了绑缚,倒在地上昏睡。
叶无常知道,沈秀蓉心狠手辣,下药份量大,老陈恐怕要睡个两三天了。
叶无常蹲在角落,手拎杀鱼刀。
一边听里面动静,一边脑补画面,而后用刀尖在地上勾出沈秀蓉现在的姿势。
要是现在有手机、有信号多好,她可以架起手机,为大邺人民现场首播。
里面声音有尖叫,咒骂,抽耳光……
后来几波,兴许沈秀蓉爽到了,那魂销九天的声音听的她这老油子都面红耳赤。
地上的香艳图画了近五十,约莫一个时辰过去,柴房才渐渐没了声音。
六个男人依次走出,提裤腰,绑腰带,理长袍,身上带着女人烧气,个个像刚从妓院走出来的。
叶无常站起,用身体挡住自己‘佳作’。
看着汉子们一身淫靡之相,眉不由一皱。
沈秀蓉的药到底有多猛,这六人怎么还没满足?
要不找沈秀蓉借来给温清绝使使,看他破内力还能不能泄去。
她笑道:“哥几个也太敬业了,演戏嘛,不必都喝那药。”
中间的汉子道:“叶小姐,副堂主让我们听小姐的,我等不敢怠慢。
万一演差了,耽误小姐事便是罪过。”
这话说的茶,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劲势。
叶无常道:“无论如何,今日谢过几位,赏钱么先找副堂主要。”
她看着六人比发烧西十度还红的脸,急促的呼吸。
退后一步,手指向河:“哥几个要不到水里泡泡?”
“多谢姑娘提醒。”六人抱了一拳,脚下生风般走了。
叶无常走进柴房,沈秀蓉缩在草垛,浑身上下找不出完整布料。
她身前干草上沾着点点血迹。
嗬!没想到她还是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