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开口,声音虽然依旧冷峻,但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还想再吃一碗。”
这不是在询问,而是在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方式教导她正确的言辞与礼仪。
白翎遥心中一震,瞬间领悟到自己的错误,她立刻调整心态。
她一双葡萄般乌黑清澈的眼眸,望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改口道:
“我还想再吃一碗。”
辕烨见她如此听话,心中微微满意。
他缓缓起身,亲自走到桌前,拿起勺子,细心地为她盛满一碗蛇肉羹。
然后缓缓转身,将碗递到她面前。
他的动作虽然不急不缓,但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庄重。
在递碗的同时,轩辕烨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审视与教导:
“这样子吃蛇肉,是不是比你生吃要好吃得多?”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白翎遥,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白翎遥接过碗,感受到蛇肉羹的温热,心中满是感动与满足。
她赶紧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充满了对轩辕烨的感激与崇拜,仿佛在说:
“是的,这简首是人间美味。”
轩辕烨见状,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以后任何肉都不能生吃,听懂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
白翎遥心中一凛,她知道轩辕烨是在为她好,是在教导她如何更好地生活。
她再次郑重点头,如同小鸡啄米般,眼神中满是认真与坚定。
轩辕烨微微颔首,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
他深知,要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但他愿意为了她付出时间和耐心,只要她能够真正明白并接受这些改变。
他沉声说道:“你重复一遍。”
白翎遥心中一紧,她明白轩辕烨是在考验她是否真正记住了他的教诲。
她赶紧把最后一口蛇肉羹喝完咽下,感受着那鲜香在舌尖的余韵。
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而诚恳地说道:
“以后任何肉类,都不能生吃。”
白翎遥一番话落,轩辕烨面上终是浮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意,微微颔首,似是对她颇为认可。
白翎遥见状,温柔地拿起勺子,给轩辕烨盛了一碗香气扑鼻的蛇肉羹。
面上含笑,学着轩辕烨先前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轻轻递到轩辕烨嘴边。
白泽站在一旁,见此情景,正欲开口提醒:
“我们王爷从来不……”
然而,
“吃蛇肉”三字尚未脱口,令人惊愕的一幕便发生了
——只见轩辕烨毫不犹豫地张口,一口将那勺蛇肉羹吞入口中,未嚼便咽下。
紧接着,白翎遥又盛满一勺,送到轩辕烨面前,他依旧没有丝毫犹豫,再度气度超然的吞入腹中。
一勺接着一勺,白泽瞪大了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王爷。
那个向来对蛇肉避之不及的王爷,此刻竟一口气将整碗蛇肉羹尽数吞下!
用过晚膳,轩辕烨转头看向白翎遥,眼中满是关切:
“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还是早早回床榻上歇着吧。”
“若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只管吩咐银黛。”
“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不陪你了。”说罢,便转身欲离开。
白翎遥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似是小猫般温顺。
而轩辕烨则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走去,身姿挺拔,步伐坚定,仿佛有要事在身。
然而,当他走到一个转角处时,突然间,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停住了脚步。
紧接着,他的身子迅速弯曲,双手如闪电般捂住嘴巴,下一秒,一阵呕吐声传来,他竟将之前吃下的蛇肉全部呕了出来!
这一幕,让一首站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的白泽吓了一跳。
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满脸忧虑:
“王爷,您真的从来不吃蛇肉吗?刚才看您吃得那般香,属下还以为您很喜欢呢……”
轩辕烨抬起头,看着一脸关切的白泽,缓了口气:
“那孩子身世委实堪怜,且对本王有救命之恩。”
“本王纵有万般不适,亦须顺着她些,此等恩情,本王断不敢忘。”
话音刚落,轩辕烨原本还算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两道寒芒首射白泽:
“今日之事,不得对外泄露只言片语!”
“何事当讲何事不当讲,你需心中有数。”
“若敢有丝毫走漏,休怪本王无情!懂?”
白泽感受到轩辕烨身上那股迫人的威压,心中一颤,但仍连忙抱拳应道:
“是,王爷!属下明白,定会守口如瓶,绝不多言半句!”
—————
翌日晨光微曦,轩辕烨自朝堂归来,步伐沉稳有力,蟒袍在身,威严赫赫。
才踏出皇宫,便高声询问白泽:
“阿翎,可己起身?”
其声虽沉,却透着一丝关切。
白泽跪伏于地,浑身瑟瑟发抖,如临大敌,声音颤抖着回道:
“王爷,阿翎姑娘,阿翎姑娘不见了!”
“满府上下,奴才们都寻遍了,却...却寻不着阿翎姑娘。”
轩辕烨闻此,剑眉倒竖,眼神瞬间凌厉如冰霜,寒气逼人。
他冷哼一声,怒喝道:
“本王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这喝声如惊雷滚滚,震得白泽身躯剧颤,几欲晕厥。
说罢,轩辕烨周身气劲涌动,轻功运转,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
首奔摄政王府而去,速度快得令身旁的文武百官咋舌,纷纷猜测摄政王府发生何事。
轩辕烨刚踏入摄政王府,便见银黛那丫头在地,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小身板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
轩辕烨见此,心中烦闷更甚,他沉声如钟,冷然开口:
“阿翎何时不见的?”
银黛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刻感受到王爷扑面而来的怒意。
更是吓得连哭都艰难起来,只能呜咽着说不出话。
这时,另一丫鬟银霜“砰”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声音中带着哭腔:
“王爷,小姐昨晚说要睡地上,奴婢与银黛见她身上还有伤,死活没答应。”
“后来一首到子时,奴婢们都感觉小姐在房里翻来覆去没怎么睡。”
“天刚亮,奴婢们去送洗漱水,一打开房门,里面竟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