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孤儿院的外墙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光。紫黑色的藤蔓像一条条扭曲的毒蛇,沿着斑驳的墙皮肆意攀爬,每一片叶子都沾满了水珠,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妖异的紫芒。潮湿的霉斑如同活物般在墙面上游走,渐渐勾勒出道琼斯指数走势图的模样,仿佛在诉说着金融市场的波谲云诡。生锈的铁门在风中吱呀作响,每一次晃动都甩出几道淡蓝色的电子残影,那是纳斯达克指数的幻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白洛雪蜷缩在走廊尽头的杂物间里,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墙角。六岁时的碎花裙早己破旧不堪,裙摆上沾着干涸的血渍,像一朵凋零的花朵。脚边散落的不是普通的布偶熊,而是被撕碎的股权协议书,纸片上的字迹早己模糊,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商业气息。她抬起头,盯着通风管道滴落的灵液,每一滴坠落都在地面上幻化成顶流艺人解约的新闻稿,文字在地面上闪烁片刻,便被雨水冲刷殆尽。
“签了这份收养协议,”院长枯槁的手突然穿透铁门,掌心悬浮着星梦娱乐的法人变更全息合同,合同上的文字泛着冷冽的蓝光,“你就能从阴沟老鼠变成资本宠儿。”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刺骨的寒意,让白洛雪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耳东的混沌之力如同一道惊雷,撞碎了时空壁垒。他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只见幼年的白洛雪正将美工刀抵在腕间,眼中满是绝望。幻境里的霉斑突然疯狂生长,化作无数数据藤蔓,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1999年的深秋。那一天,道琼斯指数暴跌614点,整个金融市场陷入一片恐慌。孤儿院的厨房里,晚餐的面包散发着发霉的味道,里面夹着的却是冰冷的做空指令。
“小洛雪,”院长的金丝眼镜闪过一道诡异的仙界符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偷藏的财务报表,够买你那个瘾君子妈妈的骨灰盒吗?”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白洛雪的心。她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的模样,想起了那个寒冷的夜晚,母亲蜷缩在破旧的床上,眼中满是愧疚和不舍。
现实中的白洛雪在星梦娱乐顶楼浑身战栗,幻灵纱正将她的神识拽回噩梦。耳东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混沌纹路顺着霉斑爬上院长的脖颈,如同一条毒蛇紧紧锁住猎物。“用孤儿炼蛊操纵股市?”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玄霄剑意瞬间爆发,刺穿了墙壁上泛黄的领养名单。每一个名字背后,都对应着如今金融大鳄的克隆体编号,揭露了仙界的阴谋。
幼年的白洛雪突然扑向保险柜,密码锁转动的声音与纳斯达克钟声共振。她掏出的不是糖果,而是一个染血的U盘,1999年的老式电脑屏幕上,映出仙界灵脉分布图。那些复杂的纹路如同血管般遍布整个屏幕,每一个节点都对应着一个金融市场的关键位置。“他们要的不是领养费!”小女孩的尖叫与现实中白洛雪的神识重叠,幻灵纱在顶楼办公室炸成数据流,“是能篡改K线图的......人形终端!”
院长的手杖突然裂开,露出刻满“X-1001”的剑锋。仙界剑招劈碎时空泡沫,将耳东逼至孤儿院锅炉房。生锈的管道喷出灵液蒸汽,在虚空凝结成星梦娱乐的做空报告。“你以为救的是她?”院长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议会高层相同的电子纹身,那纹身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不过是培养皿里最完美的谎言容器!”
白洛雪在现实与幻境的撕扯中呕出鲜血,星梦娱乐的股价在暴跌中触发熔断。她撞碎顶楼防弹玻璃,从三百米高空坠向幻境里的1999年操场。风在耳边呼啸,雨水打在脸上生疼,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童年,回到了孤儿院的操场上,那里曾是她唯一的乐园,如今却充满了痛苦和回忆。
耳东的混沌领域在时空裂隙中张开,瞬间出现在白洛雪下方。他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她,两人一同落在孤儿院的铁架床上。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十岁生日那晚,”白洛雪染血的指尖划过耳东心口的混沌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们给我注射灵能血清,让我在华尔街大佬的梦里种下投资意向。”
话音未落,床底突然伸出数据触手,缠住她的脚踝,拖向正在首播的并购签约仪式。画面中,院长在幻境彼端高举股权书,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多完美的作品,连心跳都能模拟出操盘手的贪婪频率!”那声音充满了疯狂和自负,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杰作。
耳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玄霄剑瞬间出鞘,斩断了时空电缆。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碎片在幻境里下起了钻石雨,每一片碎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星星般坠落。他擒住院长的咽喉,将其按进锅炉房的火堆中,1999年的道琼斯崩盘数据从灰烬中升腾,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飘散。
“你教她伪造K线图,”混沌之力侵入仙界使者的电子纹身,耳东的声音冰冷如霜,“却没教她......”星梦娱乐顶楼的量子计算机突然过载,发出刺耳的轰鸣,院长的克隆体在现实中被反噬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怎么用谎言反杀造谎者!”
幻境崩塌时,六岁的白洛雪虚影握住耳东的尾指,眼中满是感激和信任。暴雨继续冲刷着孤儿院外墙,霉斑褪去后,露出了星际资本注资的铭牌,金色的字迹在雨中闪烁。现实中的白洛雪在顶楼废墟中睁开眼,纳斯达克的修复程序正将星梦娱乐股价拉出深V曲线,一切仿佛都在好转,却又充满了讽刺。
“原来我才是那只黑天鹅,”她笑着咳出带血的碎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用童年阴影做空整个仙界。”那碎钻在地面上滚动,映出她苍白的脸庞,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痛苦和挣扎。
耳东将院长残存的电子纹身捏成戒指,套上她还在颤抖的无名指:“亲爱的,你刚完成最完美的恶意收购。”他舔去她眼睫上凝结的灵液,眼中满是心疼和宠溺,“用他们培育的谎言,吞并了谎言本身。”
月光穿透破碎的穹顶,洒在废墟上,给一切披上了一层银纱。幻境残片中,Ω克隆体正拾起孤儿院的破旧玩偶,那玩偶心口的芯片闪烁着1999年的做空指令。这场童年残影的清算,不过是资本轮回的其中一环,而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