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能源地下七层的灵能实验室浸在诡谲的蓝紫色光晕中，三十六个环形培养舱沿着八卦阵图排列，舱内悬浮的暗金色液体泛着雷灵气特有的细密电弧。叶璃月赤脚踩在镌刻着古老符文的钛合金地面上，纳米防护服紧贴着腰臀曲线，后颈暴露出植入式灵能接口正与量子主脑相连。她盯着全息投影中跳动的基因链，雷纹从指尖蔓延至试管架，将一支支血清染成妖异的紫。"耳东，"她突然扯掉右手的绝缘手套，任由九霄雷体在无菌舱内炸开细碎电花，"你要是再敢用混沌之力干扰离心机，我就把你塞进液氮罐里当实验标本！"
实验室的穹顶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符文，那是上古时期遗留的封印阵法，如今被天穹能源改造为灵能抑制系统。叶璃月指尖的雷光在空气中划出细密的裂痕，那些裂痕如同活物般扭曲着，将周围的氧气电离成淡紫色的臭氧。她面前的全息投影中，基因链的螺旋结构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重组，每一次重组都伴随着微弱的空间震荡。
混沌雾气从通风管道倒灌而入，凝成耳东修长的身影。他斜倚在刻满仙界文字的低温储藏柜上，作战服衣襟沾着未干的血渍，指尖却悠闲地转着支钢笔——笔帽上镶着天穹能源股东大会的纪念徽章。"叶总，"他忽然闪现在离心机旁，混沌之力搅得转速表盘疯狂震颤，"上个月你拿雷暴云给陆家嘴断电时，怎么不心疼这些精密仪器？"灰雾顺着试管爬向叶璃月腰际，在纳米服表面灼出焦痕，"还是说......"他俯身咬住她耳垂，"你更享受这种随时会炸了整个浦东的危险游戏？"
叶璃月的瞳孔微微收缩，耳东的气息混杂着血腥与混沌之力，让她颈后的灵能接口传来一阵刺痛。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雷纹顺着两人相触的皮肤蔓延，却在触及他腕骨上的混沌印记时被无声吞噬。她冷笑一声，忽然抬腿踹向身后的实验台，整座合金台面在雷暴中扭曲变形，数十支血清试管悬浮而起，在她周身形成一道雷霆屏障。
"你以为我是在陪你玩过家家？"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雷光映照下，她的侧脸如同冰雕般冷峻，"三百具克隆体，七十二次基因崩溃，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才让实验体稳定到现在的状态？"
耳东轻笑一声，混沌纹路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如同活蛇般缠绕上叶璃月的雷纹银枪。枪身上的古老符文在混沌之力的侵蚀下逐渐黯淡，他却忽然松手，任由雷光重新炽盛。"我当然知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毕竟每次实验失败，你都会在我的领域里炸掉半个训练场。"
叶璃月反手将雷纹银枪刺入他脚边的量子服务器，九霄神雷顺着数据线窜进主控系统。全息投影中的基因模型突然扭曲成双螺旋雷暴，培养舱内的灵液沸腾如熔岩。"三百次实验失败换来的数据，"她拽住耳东领口将人按在基因图谱前，雷光在两人鼻尖交织成电网，"够买你混沌领域里藏着的仙界秘典了吧？"屏幕突然爆出红光，最新一批实验鼠的监控画面中，小白鼠脊背裂开金色骨翼，爪尖浮现出与议会战舰残骸相同的"X"形符文。
耳东的眸色微微一沉，他抬手按住叶璃月的后颈，混沌之力顺着她的灵能接口侵入，强行压制她体内暴走的雷灵气。"你确定要继续这个话题？"他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那些秘典里记载的东西，可不是你现在能承受的。"
叶璃月嗤笑一声，忽然抬手按在他的胸口，雷纹如荆棘般刺入他的作战服。"少在这装模作样，"她的指尖泛起细密的电光，"你藏着的那些东西，不就是等着某天用来要挟我吗？"
耳东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混沌之力如潮水般反扑，将她的雷纹寸寸碾碎。"要挟？"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叶璃月，你以为我为什么容忍你一次次在我的领域里胡闹？"
实验室的空气骤然凝滞，培养舱内的灵液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暗金色的液体表面浮现出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与叶璃月父亲生前的研究笔记如出一辙。她猛地转头看向主控屏幕，基因图谱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重构，而实验数据流中混杂着一段她从未见过的加密信息。
"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耳东松开她的手，混沌雾气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本虚幻的古籍。"你父母留下的最后一份研究记录，"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关于永生血清的真正用途。"
叶璃月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抬手抓向那本古籍，却在触及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耳东的混沌领域无声展开，将整个实验室笼罩其中，外界的警报声、脚步声全部消失，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你以为林天南为什么对你的实验如此关注？"耳东的声音低沉，"你以为议会为什么对你父母的遗产穷追不舍？"他抬手按在全息投影上，基因图谱骤然分裂，露出隐藏在数据流深处的另一组序列。"永生血清从来就不是为了延长寿命，"他的指尖划过那组序列，"它是钥匙，是打开混沌与现世壁垒的媒介。"
叶璃月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看着那组序列，忽然意识到它与自己灵能接口的编码完美吻合。"不可能......"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父亲不可能......"
耳东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培养舱的方向。三百具克隆体不知何时己经全部睁开了眼睛，它们的瞳孔中流淌着与叶璃月如出一辙的雷光，而胸口处，赫然刻着与实验鼠相同的"X"形符文。
"欢迎来到真正的实验场，叶总，"耳东的声音带着几分残酷的笑意，"你父母的杰作，从来就不是什么血清——而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