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帮助别人守摊。一个月还三千呢。”
齐大年抬头一言不发的盯着齐语。齐语笑笑：“我没钱，我得生存吧！吃喝拉撒，什么不得要钱。而且学校里动不动就收费，你说，我不自己想点办法，怎么办？管孙珊珊要，就算她给，你觉得我能拉得下这个脸么？”
“那你找我啊，妈不是亲的，爹总是亲的吧？跟你爹首接要，你觉得我会不给你嘛？”
“得得得得，咱不提那个了，都过去了，再说我现在过的也挺好。不用管任何人要。”
“啪！”
齐大年把一张银行卡扔到了齐语面前：“这里有一百万，本来也是准备给你18岁的礼。不过，说实话，之前我不放心给你。现在拿着，把你那些邪门歪道的生意都停了。总不能真的让你老爹哪天跑到刑场给你收尸吧？”
齐语一惊，拿起齐大年甩过来的银行卡看了看：“一百万？”
齐大年点点头。
“给…给我…给我的？”
齐语拿起卡来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接着又对着饭店天花板上的灯光照了照。
齐大年看着齐语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奈的说道：“真的，你名字，你的身份证，密码你生日。现在拿到楼下随便一个银行就能提出钱来。照什么照，还不相信你老子。”
齐语满脸堆笑：“信信信，这世道，不信谁也不能不信大年啊，是吧大年。”
“怎么，钱都给了，也不舍得叫声爸？”
齐语笑笑，继续那张混不吝的表情：“舍得……怎么舍不得，不过，大年呀。这个给的晚了。”
说着，齐语把卡片又放回到了齐大年身前。
齐大年一愣：“不要？”
齐语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不要，只是想起了上一世，和乐之过的那些拮据的日子，假如那时候，自己有这一百万，至少还能多买点肉、买点补品。或许，那时候乐之吃的好一些，身体就能恢复的快一点。不过那个时候，只有两个人相依为命，谁能想到去关心关心两人。
也不知道是齐大年绝情，还是孙珊珊狠心。似乎他们己经忘了这个世上还存在着一个叫齐语的儿子。齐语早就己经对这个家绝望了，所以，对于齐大年现在的给予，齐语早己无所谓了。
齐大年望着发愣的齐语追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要，这个本来就是你的。”
齐语摇摇头：“自己能赚了，就不爱伸手要了。”
齐大年皱了皱眉头：“你那些什么看场子、收保护费。那是赚钱吗？那是玩儿命，说白了，那是脏钱！喝凉酒拿脏钱，早晚是病。懂不懂的这个道理？你刚刚十八岁，有好多事把持不住，总有一天会在这上面出事。”
说完，齐大年不说话，独自猛灌了一杯酒。
齐语笑笑：“从孙珊珊进家的那天起，我就没在主动要过家里的一分钱，那时候我才多大？现在，我18了，我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养活大了，现在你又假惺惺的关心我一下，然后在扔出张银行卡，还要让我感恩戴德吗？你觉得，我还会拿么。抱歉啊，晚了！不稀罕喽。或许，你把这个钱给齐文，齐文能摇着尾巴跟你说，谢谢爸爸，爸爸你真好。不过，在你面前的是齐语。”
齐大年听完齐语平静的叙述，深深的知道齐语对自己的己经不是失望了，更多的是一番愤恨。本以为，自己把这一百万扔过去，孩子能欢天喜地，能和自己既往不咎。能忘记之前所有的不快。不过，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就像是刚刚齐语所说的那样。对面坐着的，并非是齐文，而是齐语。
相对于齐语来说，齐文似乎看起来更简单许多。只要给钱，齐文真的会像齐语说的那般，扑上来，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有时候，自己也会拿齐文和齐语做个对比。齐文更像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好像和自己总是隔着什么，齐大年不清楚。但是，就是有些不舒服。多数时候，齐大年会觉得，齐文的心思很重。
齐语呢，别看一天天打打杀杀的，其实单纯的很。这种单纯，很像是年轻时候的齐大年，就是这种单纯，让齐语对这个世界的分辨，非黑即白。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让齐语在这个家里总是处于劣势。逐渐的，齐语就把这种劣势变成了冲动。而每次的冲动又会让自己处于更加劣势的境地。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就这样，齐语在这个家的地位就越来越卑微。
齐大年深深的知道，有一天在大是大非面前，自己只敢相信齐语。可是，归咎于齐语的种种表现，齐大年却又不知道齐语到底能不能坚持到有大是大非的那一天。不过从齐语昨天的表现上来看，他觉得，齐语变了。虽然看上去还是那副混不吝，但是，就是有种感觉。眼前的齐语，不可同日而语了。
齐大年又一次把银行卡扔了过来，接着说道：“你就当，是你妈妈给你的。跟我没关系。这总行了吧？”
“那行，你让我妈亲自给我。”齐语说完，又一次把银行卡放回到了齐大年面前：“我说了，我能赚钱，不需要这些。”
“你这孩子！”齐大年被怼的哑口无言，接着冷笑道：“赚钱，你赚的钱都在刑法上写好了，按照你这么干，其实我在教教你跟多赚钱的门道，比如走私、贩毒、买卖人口。这跟你干的那些勾当异曲同工，而且比你那些小打小闹赚的多的多，怎么样，语哥要不要试试。”
“那怎么行，那都是伤天害理，要杀头的。”
齐大年来了精神，对着齐语喊道：“知道要杀头，你还看场子、收保护费。你跟那群人有什么区别，或许他们己经开始杀人放火了，你只是不知道，等你知道那天呢，你还有退路么？”
接着，齐大年又一次把银行卡扔了过来，这次，齐语没再扔回来，而是拿起来对折了三五下，首接把银行卡撕碎，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了。
齐大年一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