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兰和李子豪这前脚刚迈出门,周美慧后脚就跟被点燃的火药桶似的,开始闹起了情绪:
“夏总,李子豪连咱们天姿的‘正规军’都不算,您怎么能把媒体关系这么重要的活儿交给他呢,这不离谱嘛!”
夏玉婵气定神闲: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就别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周美慧气鼓鼓的,腮帮子鼓得像青蛙,嘟囔道:
“这些活儿原本都是我外联的‘专属领地’,现在全给他们了,那我岂不是要‘失业’啦?”
夏玉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你可以去搞商家联盟,联系单位社区啊!”
周美慧一听,瞬间不乐意地躁动起来:
“怎么了夏总,我就只配干这些‘不起眼’的活儿了吗?”
夏玉婵提高音量,像个严厉的教官:
“谁说这些活儿不起眼?这才是天姿的核心战场,是咱们赚大钱的‘秘密武器’!”
周美慧脸上的“乌云”稍稍散去了一些,眼睛滴溜一转,试探着问:
“夏总,既然我这工作挑大梁,这么重要,是不是该给我涨涨工资啦?”
“我儿子读大学,那花钱跟流水似的,一学期就得三万多,我压力山大呀!”
夏玉婵眉毛一挑,反问道:
“你先老实交代,这个月拉来了多少顾客,他们消费总额又是多少?”
周美慧皱着眉头,像吞下了一只苍蝇,满脸不情愿地说:
“两万多吧!”
“什么?才两万多!”
夏玉婵气得差点跳起来,感觉像在看扶不起的阿斗:
“工资可不是我凭空变出来给你的,得靠你自己从市场上‘抢’回来。”
“你底薪本来就不低,还有10%的提成,这待遇在天姿,那都算得上豪华套餐了。”
“公司给的保底业绩一万,光提成你就能拿保底的几倍钱。”
“我可记得,你最高一个月拿过西万多月薪,那时候你走路都带风呢!”
周美慧开始诉苦:
“夏总,你不知道开发顾客有多难。我来公司这么久,能拿到西万月薪的,也就那么六七个月。”
夏玉婵反驳道:
“照你这么说,我的美容院干脆关门大吉得了。西万有那么难吗?”
“一个隆胸手术,少则五万,多则十万;就算是一般的微创手术,也有两万。”
“再加上咱们天姿最低一万元的年卡,一场最低消费的手术加一张年卡就三万。”
“一个月只要拉来十个顾客,你就能拿到至少三万的提成,真有那么难吗?”
周美慧被怼得哑口无言,还是不死心:
“我能开发的顾客都开发得差不多了,上哪儿再找去?”
夏玉婵恨铁不成钢:
“所以才让你联系单位社区,去搞宣传、办讲座啊。只要出了业绩,就算你的。”
“上个月咱们去百货大厦给员工讲课,效果多好,业绩十万多,你单场就拿了一万多提成!”
周美慧这下像被点了哑穴,彻底没了声响。
实际上,就算抛开提成不谈,她到手的工资,轻轻松松就能“碾压”底薪一万。
平日里,她就像个狡猾的狐狸,常借着跑外联、拉关系的幌子吃回扣。
今天瞧见夏玉婵把媒体关系这块“超级肥肉”分给了李子豪,她心里那叫一个痒,跟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
于是,她就像个复读机,在夏玉婵耳边不停地嘟囔,目的很简单——把这活儿抢到手。
夏玉婵可不是一般人!能把天姿打造得如此庞大,那可是美容界响当当的“教母”。
周美慧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在她眼里就跟透明的一样,一眼就能看穿。
按理说,周美慧近来办事越来越离谱,早就该“打包走人”了。
可夏玉婵念旧情,一方面想着周美慧对天姿有过贡献,狠不下心赶她离开,另一方面,这也是她独特的“管理秘籍”。
公司规模这么大,要是把大权一股脑全交给陈春兰,自己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搞不好还会让陈春兰“一家独大”,这对自己这个老总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
虽说陈春兰是朋友的女儿,值得信赖,但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
留下周美慧,就好比在陈春兰身边安了个“监视器”,既能监视陈春兰的一举一动,又能有效牵制她的权力。
邀请李子豪加入公司,也是出于同样的考量。
夏玉婵巧妙布局,就像在下一盘大棋,让公司内部的各种势力相互制衡,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
夏玉婵心里早就清楚得很,周美慧办事就像坐过山车,时不时搞砸。
但她也只是扣扣周美慧工资,批评几句。真要让周美慧卷铺盖走人?门儿都没有!
夏玉婵就好这一口,听陈春兰汇报工作时吐槽周美慧,就像在听一场精彩的脱口秀。
听周美慧打陈春兰小报告,更是像在追一部超刺激的宫斗剧。
在她眼里,公司有这两人“互掐”,就跟注入了一剂活力针,热闹非凡。
毕竟人又不是神仙,谁能保证不犯错?
只要陈春兰和周美慧互怼的时候,能做到对事不对人,不搞人身攻击就行了。
夏玉婵就能像个精明的导演,巧妙利用这一点,让两人为了工作疯狂内卷。
不管事情发展是好是坏,统统都在她的五指山掌控之中。
这么一来,陈春兰和周美慧仿佛被装上永动机,工作热情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被拉满,铆足了劲往前冲。
两人都跟惊弓之鸟似的,生怕犯错。
要是谁一不小心出点差错,对方瞬间化身“侦探柯南”,兴奋得两眼放光,死死抓住把柄,火力全开,开启疯狂告状模式 。
李子豪刚外派进天姿的时候,还做着大展宏图的美梦。
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了夏玉婵棋局里的一枚小卒,被卷入这场权力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