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三月,秦淮河的桃瓣随波逐流,将水面染成绯色。夏真站在混沌圣殿的情报阁中,手中握着三日前方才送达的“万宝阁请柬”,烫金落款上“护民殿主”西字仍带着墨香。江雪正对着铜镜调整发簪,月白衣袖上的寒梅纹章,恰好与他腕间的双铃剑穗相映成趣。
“天玑殿的密报说,此次宝器会暗藏玄机。”苏信的九剑在案头铺开万宝阁的立体地图,剑影勾勒出三层楼阁的禁制分布,“三楼密室的星陨剑胎,与丁家剑谱中的‘护民剑胚’描述一致。”
夏真点头,破虚神目扫过地图,“看”见二楼暗格中藏着的“赤阳焚天印”——印身刻满狼首纹章,却在纹路间隙露出北疆孩童的名字。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北疆传来的噩耗,被镇北王府旧部掠夺的孩童生魂,至今仍未寻得下落。
“江雪,今日随我赴会。”他递过一袭绣着水梅纹的外袍,“万宝阁的‘镜花水月阵’擅长迷惑心神,你的水梅剑意,正好克制。”
巳时初刻,万宝阁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夏真与江雪并肩而入,檐角悬挂的千盏琉璃灯映出“护民殿”的专属席位——位于三楼贵宾区,正对着中央拍卖台。江雪的水梅铃轻轻一颤,察觉阵法中暗含的生魂波动:“真儿,这些琉璃灯的灯油,似乎掺了……”
“凡界孩童的泪。”夏真低声道,指尖划过桌面,系统空间的生魂净化盏悄然启动,“天玑殿早己查明,万宝阁阁主与东海鲛人勾结,用‘泣珠祭’提炼灯油。”
拍卖会在辰钟九响后正式开始。当主持人托着鎏金盘走上台,盘中的赤阳焚天印刚揭开红绸,北疆雪原族的代表便愤然起身:“此印用我族孩童生魂炼制,万宝阁竟敢……”
“雪原族代表慎言。”阁主的声音带着阵法威压,“宝器无主,强者居之,何况……”
“何况你们用生魂印的威名,掩盖草菅人命的事实?”夏真的声音如寒梅破冰,踏空而起时,袖中飘落的寒梅瓣竟冻结了阁主的内劲,“混沌圣殿,今日便来讨个公道。”
全场哗然中,他掌心摊开北疆孩童的名单玉简,每一个名字都与赤阳印的生魂波动共振。系统提示音适时炸响:
“叮——检测到凡界生魂类宝器,触发‘护民缉凶’签到!
当前可签到奖励:
【道具】【生魂净化盏】(可复活凡界濒死孩童,消耗凶手的武道修为)
【被动】【血债血偿】(对残害百姓的宝器持有者,攻击附带300%痛觉传导)”
金光闪过,赤阳印上的狼首纹章如冰雪消融,三百道透明的小身影从印中飘出,最终汇聚在江雪腕间的护心玉上。她轻声哼唱的水梅调,竟让这些本该消散的生魂,渐渐凝出笑脸。
午时三刻,压轴品“星陨剑胎”的拍卖将气氛推向高潮。夏真望着悬浮在阵法中的暗金剑胚,剑穗上的双铃突然爆发出清越剑鸣——那是外祖剑谱中“剑胚认主”的征兆。剑胎表面的星轨,竟与凡界九州的护民据点一一对应,中央最亮的星点,正是混沌圣殿的所在。
“五百万两黄金!”昊天宗残党代表的出价带着阴狠,“此剑胎若成,定能斩了混沌圣殿的旗!”
夏真轻笑,取出从皇室秘库得来的传国剑玺残片。当残片与剑胎相触的瞬间,万宝阁顶层的星图轰然逆转,剑胎上的星轨化作寒梅纹路,中央浮现出“护民”二字的剑意:“我以传国剑玺残片,换星陨剑胎认主——认的不是皇权,是凡界千万百姓的护民之心。”
阁主的额角渗出冷汗,他当然知道,当剑胎与混沌剑体产生共鸣,便是天意归属。随着一声脆响,阵法禁制自动解除,剑胎如归巢的燕,轻轻落在夏真掌心。
未时初刻,宝阁后巷的阴影中,三道鲛人族的幻影刺客正准备突袭。江雪的水梅剑意早己察觉敌意,指尖凝聚的冰棱化作护心镜,将淬毒的弩箭冻结在半空:“真儿,是东海鲛人‘泣珠卫’,他们的目标是剑胎。”
夏真反手扣住刺客的脉门,破虚神目“看”见其眉心的鲛人印记——那是被抹去记忆的海族孩童,从小被训练成杀人工具。他轻叹,将三人纳入系统空间的“护民审判台”:“通知玄霜殿,派冰修去东海鲛人部落,教他们用泣珠守护幼童,而非炼制毒器。”
江雪望着他处理刺客时温柔的眼神,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北疆,他为救孩童不惜耗尽剑意的模样:“真儿,你知道吗?刚才在拍卖会上,你说‘护民之心’时,眼中的光比星陨剑胎还要亮。”
“因为护民,从来不是空话。”夏真取出在宝阁暗拍的“双生梅心佩”,两枚寒梅玉佩相触,竟拼出完整的剑穗图案,“等解决了东海鲛人部落的泣珠祭,我们便在珊瑚礁上,用星陨剑胎为聘,办一场凡界与海族共庆的婚礼如何?”
江雪的耳尖微烫,玉佩触到胸口的瞬间,丁家剑脉的残印竟隐隐愈合:“好。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陪我去镜花水月楼——那里的老板娘,曾是我外祖的故友。”
申时初刻,镜花水月楼的三楼“寒枝阁”,老鸨颤抖着捧出檀木匣:“当年丁家小姐被追捕时,曾将婚书藏在鸳鸯绣品里……”
夏真推开雕花窗,看见半幅未完成的鸳鸯绣,针脚间藏着丁家剑脉的“寒枝牵机”口诀。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暖意:
“叮——检测到宿主情感共鸣,解锁隐藏签到:【情剑·鸳鸯】
获得道具:【寒枝婚书】(可凝聚凡界情侣的守护愿力,剑穗攻击附带‘同生共死’特效)”
江雪的指尖划过婚书上的寒梅印,十八年前被皇室烧毁的丁家婚仪,竟在系统的签到中重现。绣品上的鸳鸯突然振翅,化作两道光影融入她与夏真的剑穗,从今往后,他们的剑,将永远同出同归。
酉时三刻,返回圣殿的画舫上,夏真望着怀中的星陨剑胎,剑胚表面己浮现出他与江雪的剑穗虚影。薛平贵的战报通过天玑殿玉简传来:“殿主,东海鲛人在珊瑚海布下‘泣珠杀阵’,阵眼正是用孩童生魂催动的‘千泪镜’。”
“也好,便借这场婚礼,破了他们的杀阵。”夏真轻抚江雪的发梢,双生梅心佩在月光下闪烁,“告诉墨先生,在珊瑚海建的‘珊瑚学堂’,第一堂课就教鲛人孩童——”他指向画舫外随波逐流的寒梅灯,“护民的剑,永远比杀人的珠,更值得传承。”
江雪点头,水梅剑意化作漫天星雨,护送着灯海驶向东海。她知道,这场拍卖会的风波,不过是凡界征途的小小涟漪。当夏真的剑穗同时系着护民的重任与爱人的牵挂,当混沌圣殿的旗帜在宝阁与战场同时扬起,凡界的故事,才真正在情理与浪漫的交织中,展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