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个墓里真的会有线索吗？”
张海景走在乡间小道上，踢着脚下的一个石子。
张启灵轻轻摇了下头，他也不确定，只是想起来了一点片段。
看着不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张海景一脚踢飞那颗踢了一路的石子，加快了步伐，
“快点！我们估计还能赶上午饭！”
他们来到一家小院门口，门没关，院子里东西很多但收拾得很干净。
院墙一边搭了个棚子，下面码着几堆整整齐齐的木柴，院子中间晒着几簸箕的干菜，另一边是一小块菜地，一片翠绿，屋檐下挂着几串干辣椒和苞米。
值得一提的是正门口旁边的墙上挂着几张动物的皮毛，看来是一户猎户。
正打量着小院，屋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你们是干嘛的？”
张海景扬起一个纯良的笑容，
“大哥！我们是上山采药的，听说这山上有灵药，我和哥哥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说话间，屋子里的一个淳朴的妇女走出来，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毛头小子。
张海景回头望了眼张启灵，面带苦涩，
“我的哥哥他从小就不会说话，家里想尽了办法都没用。”
“现在父母走了，换我照顾他，所以这次听到灵药的消息，我想来试试。”
“我们可以在你们家借宿一晚吗？”
张启灵抬头看着编瞎话的某人，低下头闭了闭眼。
一家三口听完很动容，但还是有些犹豫。
张海景见状连忙拿出几张钱塞在小孩手里，
“来，哥哥给你的压岁钱。”
张启灵：？
他看了眼耀眼炙热的太阳，现在好像是夏天吧？
压岁钱？
结果，在两方客套拉扯后，他们被邀请进去了。
看着桌子上算得上丰盛的菜，张海景羞涩一笑，
“大哥大嫂，你们太客气了。”
女人笑了下带着孩子出了堂屋。
“对了大哥，我想问一下，这灵药的传说是真的吗？”
男人喝了一大口酒，一脸得意，
“你问我啊，算是问对人了！”
“当年有一队人来到我们村儿，手里还有…这个。”
他探身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下。
“最开始，老一辈有人说，他们是偷猎的。”
“也有一个说法是，他们是干得人命买卖，逃到山上躲风头。”
男人又喝了几大口酒，带着些回忆说着
“当时我还没出生呢，这是我爹告诉我的。”
“说他们当天下午，住的就是我们家。”
“出手特别大方，还让我爹娘给他们准备了几天的干粮。”
“当天他们夜里他们就上山了。”
张海景紧盯着他，眼里满是好奇和惊叹，男人的分享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张启灵瞥了眼装上了瘾的某人，眼底滑过一丝无奈。
男人伸出手摆了摆，摇着头，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想不到！”
“他们去了西五天，结果某天晚上忽然回来了。”
“当时是我爹开的门，看见他们的时候差点被吓死，以为自己见鬼了。”
“你猜怎么着？”
张海景捧场地来了句，
“怎么着？”
男人压低声音，
“那群人只回来了五六个。”
“他们浑身是血，有两三个甚至没了眼睛。”
“还有一个浑身的皮都没了，当天夜里就咽气儿了，那群人把他随便埋在了村后面的那片荒地了。”
“当时，我爹瞄了眼他们的包袱，他们立马就把包袱裹紧了，还警告我爹不要乱看。”
男人望了望窗外，十分神秘，声音更低，
“不过，我爹己经看见了。”
“我爹说，当时他虽然只看见一个角，但是他敢肯定，那绝对是神药。”
“那药是血红色的，像一团麻绳缠在一起，里面还在流动，像是活的一样，而且还发着红光。”
张海景连忙追问，
“然后呢？”
“之后，他们在我家养了一段时间的病，不过把那个包裹看得很紧，我爹再也没瞧见过。”
男人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几大口酒，带着些醉意，
“对了！我爹还跟我说了一件特别的事情。”
“他说因为是冬天，那群人要处理身上的伤，就让我爹给他们端盆热水去。”
“端完热水，我爹出门关门的时候，隐约瞧见那个人的背上被擦完后慢慢出现了个图案，红色的，说是只大鸟，还有长长的尾巴。”
听到这儿，张海景和张启灵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男人发出感叹，劝说着，
“我劝你们啊，还是不要去的好。”
“自打那伙人走后这么多年，想要去找灵药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结果呢，没一个人出来。”
“他们都说那儿有怪物守着灵药。”
“想要拿到它，怕是要命呐！”
看着明显醉了的男人，张海景起身去厨房把他老婆叫了过来，而他们回到了女人己经给他们收拾好的屋子里。
“小床友，遇热显示的纹身可不多见啊！”
“目前为止，我就只见过张家是这样的，但张家不会纹鸟~”
“红色的鸟？长长的尾巴？又纹在背上？”
“这么看来，很有可能是~”
两人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
“凤凰！”
“凤凰！”
张海景微眯着眼，慢慢捋着，
“寻找长生、遇热显示的纹身、遍布各界的势力、抢青铜铃、非凡的身手、训练有素的组织。”
“小床友，你觉不觉得这股势力就像狂热的私生想鸠占鹊巢？”
“开始偷偷观察着张家，羡慕着张家，然后模仿着张家，最后想要代替张家。”
张启灵有些不解，
“私生？”
反应过来说了新时代的词，张海景顿住，挠头解释，
“差不多就是，不择手段，暗处窥探。”
张启灵点了下头，垂着眼睫想，的确是如此。
次日一早，看见刚忙完的男人，张海景开始询问，
“大哥，你知道当年那群人去的地方在哪儿吗？”
男人有些不情愿，面露难色，
“知道是知道，但是……”
张海景看懂了他的为难，连声保证，
“你放心，只要给我们指一个大概的地方就行，保证不让你跟着我们冒险。”
又拽过张启灵，一脸哀戚，
“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哥哥从小就不会说话。”
“眼下有机会，我哪怕豁出命，也要为他找到灵药。”
男人狠狠咬了咬牙，
“行！看在你这么重情重义的份上，我老李就豁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