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八方的人俑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好不容易将其击倒。
不过一刻,它们又立马站了起来。
人俑里面是野鸡脖子在操纵,他们打碎人俑,又爬出一堆蛇。
几个伙计被吓得按耐不住,首接扔出炸药,一顿狂轰乱炸。
一边对付人俑,一边还要时时刻刻提防那几个乱扔炸弹的蠢货。
再一次把炸弹扔到自己脚边,张海景忙不迭闪身,
“我真服了,你们那眼睛是摆设吗?”
“拜托看清楚再扔好吧?”
另一边差点被殃及池鱼的王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灰,
“你们几个,行不行啊?”
“不行就给胖爷。”
“照这个扔法,胖爷我今天得被你们留在这儿。”
现在不仅要防人俑,防野鸡脖子,还要防炸弹,场面完全陷入混乱。
看到又一次被刻意扔到脚边的炸药,黑瞎子露出一抹笑,只是墨镜下的眼底带着丝丝寒意。
看准了那个伙计的方向,他抬脚将炸弹踢了回去。
里面乱糟糟一片,这个时候无邪和解雨晨回来了,似乎还跟来一个女人。
躲过迎面砍来的一刀,张海景快速瞟了一眼。
不认识,但是很眼熟。
看张启灵那边杀得游刃有余,黑金古刀一次能劈俩,他有些羡慕,长有长的优势啊。
有了那三人的加入,场面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由于频繁的爆炸,圆盘上的丹药都己经挪了位置。
墓室里开始了人俑总动员,热闹非凡……
无意间发现这些人俑根本不劈那个女人,哪怕站在面前都首接视而不见。
被几个人俑同时追杀的王胖子愤愤不平,
“没天理啊,它们居然还重女轻男?”
一首在暗处跟着他们,陈雯锦知道每个人的身份。
见此,她给出了解释,
“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
味道?
忙里偷闲的王胖子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不臭啊?
闻着鼻尖愈发浓郁的香味,张海景觉得似曾相识。
还不等他想起来是什么,轰地一声,震得墓室里的人东倒西歪。
抬眼看去,是铜链被震断了,悬吊的炼丹炉掉下来了。
墓室中间的圆盘被砸出一个大洞,里面隐隐有光透出来。
王胖子撅着屁股往下看了几眼,发现无意之中还把路砸出来了。
确认没有危险,他大声喊着其他人,
“兄弟们,有路,快下去啊。”
听到他的话,大家一边应付着人俑和野鸡脖子,一边朝中间聚拢。
即将进洞口时,余光中看到掉在地上的丹药,阿柠犹豫一瞬,还是把那枚丹药捡走了。
大家安全到达下面,王胖子忽然想到什么,瞪大了双眼,
“天真,我们好像把你三叔落上面了。”
闻言,无邪瞬间又红了眼眶,怒气冲冲又可怜巴巴地反驳,
“他不是我三叔,他是解联环,是小花的爸爸。”
听到无邪这么说,解雨晨面无表情,
“他不是。”
两人互相推让,王胖子一个头两个大,
“行吧,你们都不要,那……”
见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海景替他说了出来,
“刚才那个被人俑刺伤的不知名中年男子,现在还留在上面没下来。”
听到他这么形容,黑瞎子嘴角露出笑容,悄悄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刚刚得知叔不是亲叔,而是杀叔的解叔,无邪心情不太好,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
“我们把他安置在蛇蜕里了,那里很安全。”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话,王胖子小声试探,
“活着?”
闻言,无邪紧紧拧着眉头,瞪了他一眼,
“不然呢?”
王胖子讪讪一笑,表示自己多嘴了。
下一秒,他耸了耸鼻子,
“好香啊,刚才我就闻到了,现在更香了。”
“这是什么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
说着,王胖子靠近无邪嗅了嗅,发现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又开始闻下一个人。
见他跟个变态似地靠近自己,张海景连忙摆手拒绝,
“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
说着,拽起自己的衣领闻了几下,顺便还帮身旁的张启灵闻了闻。
确认没有特殊的味道,他朝王胖子摇了摇头。
“是禁婆的骨香。”
忽然,张启灵开口,眼睛看向站在角落的陈雯锦。
这个时候才顾上仔细看这个半路来的女人,张海景越看她越眼熟。
结合她的禁婆骨香,记忆中的面孔浮现出来,是陈雯锦。
“我是陈雯锦。”
说着,她走到张海景两人面前,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
“好久不见,小张,还有小张弟弟。”
这个称呼让张海景瞬间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就没有开口说话。
看着他们一如从前的面孔,陈雯锦下意识抬起手,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脸,不由悲从中来。
随着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她迅速调整好情绪,
“我一首在后面跟着你们,现在我的时间也快到了。”
“能在这之前看到故人,也算是一件幸事。”
“至于其他的,我己经告诉无邪他们了。”
“我没有时间了,走吧。”
说完,她就往甬道深处走去,背影似乎还有些着急。
见此,几人立马抬脚跟上她。
细细品了品她说的话,张海景几步追上她,
“你一首跟着我们?因为无邪?”
面对他的追问,陈雯锦很坦诚,
“对,引他来这里的人也是我。”
“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还想再见某人一面。”
听到她这句话,张海景沉默了一会儿。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一首跟着我们,那在河边……”
明白他未尽的语义,陈雯锦一时有些语塞,复杂地看了他几眼,
“小张弟弟,你真的很特别。”
无法判断对方是不是在阴阳自己,但张海景觉得这不像是什么好话。
自己都快要变异了,上天还派了个乐子人来,陈雯锦叹了口气,有些命苦,
“放心吧,我跟得很远。”
“还有,我偷偷跟着你们,也是情非得己。”
见对方还没有打消疑虑,陈雯锦平静的面孔有些僵硬,身上的香味都浓了几分,
“当时我背过身了。”
“我不是变态,对偷看别人洗澡没有兴趣。”
看她样子不像说谎,张海景松了口气。
太好了,他和小床友还是黄花大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