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亲病危

"娘......"牛青山的手指死死攥着玉佩，指节发白。玉佩投射出的画面中，那张扭曲的人脸仍在妇人腹部蠕动，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锁链的哗啦声响。"流云城......"他声音沙哑，"必须立刻赶过去！"白衣少女留下的玉佩持续发烫，指引着方向。牛青山不敢耽搁，连夜启程。他刚学会的"星遁术"尚不熟练，每次挪移最多三十里，且消耗巨大。但此刻，他顾不得经脉撕裂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催动星盘。三日后，当他踉跄着出现在流云城郊外时，整个人己如血人——过度使用空间之力，让他的皮肤布满细密血痕。"先疗伤......"他咬牙吞下一颗星辉淬体丹，药力化开，星芒游走全身，勉强稳住伤势。流云城是方圆千里内最大的修真坊市，城墙高耸，阵法隐现。牛青山收敛气息，扮作寻常散修入城。玉佩的指引越来越强烈，最终停在城西一座破败的宅院前。院门紧闭，门环锈蚀，但牛青山敏锐地察觉到——这里有阵法波动！"隐匿阵？"他眯起眼，玄黄气运转，青灯在掌心浮现。灯焰化作细丝，悄无声息地渗入阵法节点。"咔。"一声轻响，阵法出现缝隙。牛青山闪身而入，院内杂草丛生，唯有一口古井泛着幽幽蓝光。他靠近井口，井下竟传来微弱的呻吟！"是娘的声音！"牛青山纵身跃下，井水冰凉刺骨。下沉约十丈后，侧壁出现一条暗道。游进暗道，尽头是一间水牢——铁链锁着的妇人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突然睁大："青......青山？"牛青山如遭雷击。记忆中温柔端庄的母亲，如今形销骨立，腹部隆起，皮肤下那张人脸感应到生人靠近，猛地凸起！"别过来！"妇人突然尖叫，"它会寄生......"牛青山僵在原地。母亲腹部的东西，竟是一种活物！他强忍心痛，仔细观察：铁链上刻满符文，显然是某种禁锢；而母亲眉心有一点黑斑，正不断扩散。"是阴煞噬心咒！"《玄黄经》中有记载，此咒能将修士化作寄生体的容器。破解之法需要三样东西：至阳灵药为引；纯阴法器镇魂；施咒者的心头血！"纯阴法器......"牛青山猛地想起星辰残图空间里的银丝阵图。他意识沉入星盘，果然在角落找到那卷阵图。展开刹那，阵图自动解析："周天星斗大阵（残），含太阴星力，可镇邪祟。""太阴星力正是至阴！"但至阳灵药却让他犯难。储物袋里最高阶的只有星辉淬体丹，属性偏中性。正焦急时，母亲虚弱道："床......床板下......"牛青山撬开角落木床，发现暗格中藏着一株赤红灵芝——"九阳赤灵芝？！"这是炼制筑基丹的主药，至阳属性！母亲竟一首藏着这等灵物？妇人苦笑："你爹......当年留下的......"牛青山心头一震。父亲失踪十年，竟还留了后手？现在只缺最后一样：施咒者的心头血。"娘，是谁下的咒？"妇人刚要开口，腹部人脸突然扭曲，发出刺耳尖啸！"啊啊啊——"锁链剧烈震颤，符文接连崩碎！"不好！它要苏醒了！"牛青山立刻布阵。银丝阵图展开，二十八道星力垂落，暂时压制住暴动的寄生体。但阵图残缺，最多支撑半刻钟！"轰！"水牢顶部突然炸开，碎石纷飞中，三道黑影跃下。为首者黑袍猎猎，脸上戴着青铜鬼面："果然有人触动禁制！"牛青山青灯在手，金焰含而不发："你们是谁？"鬼面人冷笑："将死之人，何必多问？"他袖中甩出九枚黑钉，钉身缠绕黑气，竟能腐蚀星力屏障！"阴煞透骨钉？！"牛青山认出这是玄阴宗秘传暗器，急忙变阵。星力回缩，在母亲周围形成护罩，自己则踏前一步，青灯焰色转为纯金——"玄黄焚天！"金焰化作火凤扑向敌人。鬼面人不敢硬接，急忙闪避，身后两名同伴却躲闪不及，被火凤吞没，瞬间化为灰烬！"玄黄气？！"鬼面人惊怒交加，"你和玄门什么关系？"牛青山不答，趁机查看母亲状况。阵图己出现裂痕，寄生体挣扎得越发剧烈。"没用的......"妇人惨笑，"除非杀了施咒的玄阴宗主......否则......"话音未落，鬼面人突然捏碎一块玉牌："宗主！容器要失控！"玉牌中传来阴冷的声音："那就......启动备用方案。"鬼面人闻言，猛地撕开自己衣襟——他的胸口赫然嵌着半张人脸！"共生体？！"牛青山毛骨悚然。这竟是比寄生更极端的邪术！鬼面人狂笑着扑来，胸口人脸喷出黑血。牛青山闪避不及，右臂沾上一滴，顿时血肉腐烂！"星焰净世！"危急关头，他引动全部星力注入青灯。灯盏承受不住双重力量，"咔嚓"裂开一道缝，但爆发的星光却将黑血蒸发！鬼面人被星光灼伤，惨叫着后退。牛青山趁机掷出青铜丹炉——"镇！"丹炉迎风而长，将鬼面人当头罩住。炉内星火翻腾，烧得他皮开肉绽。但不过三息，炉身就出现裂痕。牛青山知道困不住多久，转身背起母亲："我们走！""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井口传来。抬头望去，井沿上站着个紫袍人，正是之前在古庙抢夺星辰残图的那个！"小子，我们又见面了。"他轻轻挥手，井水瞬间结冰，封死了出路。牛青山心沉到谷底。前有紫袍强敌，后有即将破封的鬼面人，母亲体内的寄生体也快到极限......绝境中，他突然摸到怀中那块残缺的玉片——星辰残图的另一部分！玉片微微发烫，似乎感应到什么。牛青山福至心灵，猛地将全部玄黄气注入其中——"嗡！"玉片爆发强光，在紫袍人惊愕的目光中，一道空间裂缝凭空出现，将牛青山和母亲吞没！最后一刻，他听见紫袍人暴怒的吼声："星移玉？！原来在你手里！"天旋地转间，牛青山紧紧抱住母亲。恍惚中，他看到裂缝另一端是......一座悬浮在星空中的青铜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