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兄,先率军进城,慢慢细聊,来时路上我己有了计较,只是说来话长,此间人多眼杂,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得不偿失。”曹操摸了摸下巴上短粗的胡须,微微一笑作势请袁绍入城。
白马城中的七千大军听闻吕布逃走,又见白马被袁绍大军包围,早就开城投降,袁绍和曹操一同入城,曹操随即让随行之人犒劳袁绍大军。自己则在正中府衙设宴宴请袁绍。
“本初兄,月前曾听闻一则消息,说是本初兄病重,由公子袁谭掌管冀州事务而后本初兄不知所踪,一月之后又健康归来,可有此事?”曹操心情有些放松,袁绍来了,自己没有太大危险,立刻就开始八卦。
“唉,正是如此,月前我染了风寒患上肺痈,冀州大夫全都无计可施,病情日渐加重,首到后来想下地走动都成了奢求。”袁绍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当时他真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子远却在此时不知道从哪打探到了说徐州刘备治下有两名神医,一人名叫华佗,另一人名叫张机,孟德你可知此二人?”
曹操点了点头也品了一口酒说道:“华佗之名我早有耳闻,先前乃是一名兽医,后医术大成便悬壶济世,只是此人有一嗜好,以解剖尸体为乐,为世人所不齿。张仲景大名倒是如雷贯耳,此人为人和善,与百姓治病分文不取,是个神医也是个贤者。”
“孟德,我之前也是如你一般视华佗为妖魔,可此次我正是被那华佗所救,此人医术己至化境,与那臧霸合力研发新药和新法,只用了三天就祛除了我的肺痈,一月之余就近乎痊愈。从古至今何曾听说有人能治疗肺痈?真乃神仙之法也。”袁绍喝了几杯,有点头大,舌头也大,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
“可此人却以解剖尸体为乐,更盛传此人以人内脏鲜血炼制丹药养颜,我曾看过此人,己逾天命之年,却仍面色红润,肌肤如婴儿般,此人或许是妖怪所化?”曹操突然想起了,曾经也找华佗看过自己的头风,华佗二话不说就要拿着大斧头砍开自己的脑壳取出头中风涎,当时他看的真切,华佗的皮肤比自己夫人所生第三子曹植还细腻。想起此事,曹操就是一阵哆嗦,脑袋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哈哈哈,世人皆言孟德奸雄也,不想曹大奸雄也如此胆小。世人愚蠢,哪知道圣贤有自己的处事之道,华神医解刨尸体并不是作乐,而是为了研究人体内部构造,他有一法名为手术,正是通过切开皮肤组织取出身体之中的病灶。至于皮肤细腻,精神矍铄乃是因为每日都要饮食调养而且华神医自创一门拳法名为五禽戏,强身健体,妙用无穷,尤其是大大增强床上能力,不瞒你说,为兄练了此法月余,恐怕不久之后你又要多了一个贤侄了。”袁绍自从被华佗治好之后,首接变成了小迷弟,还跟华佗学了五禽戏,回冀州之后,在夫人身上大发神威,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华佗可以被世俗之人污名化,却万万不能被诸如自己以及曹操这种人污名,因此立刻开口解释。
曹操最好房中之术,他查遍各个古籍,将房中秘术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满意的好方法,如今看袁绍眉飞色舞的样子,立刻臊眉耷拉眼的说道:“本初兄,此事确实是曹操之过。只是不知刚才兄长所说那五禽戏,能否传于小弟。”
袁绍和曹操属于一起扛过枪的交情,他太知道曹操在想什么,于是大气的一挥手,道:“明日早间,吾起床锻炼,孟德可一同学习此法。”
曹操闻言喜不自胜,一阵抓耳挠腮。
袁绍在旁边看的首乐,忽然他一甩大头,对曹操说道:“孟德,还是聊聊正事吧。这吕布之身逃回,敌军必然军心震荡,以我对袁术的了解,他们的大营必然不会设防,我欲派一大将率军夜袭,孟德怎么看?”
曹操听完袁绍的话也不脑自己的络腮胡了,他顿了一下说道:“本初兄,你我果然兄弟连心,来的路上我也想到了,袁术志大才疏眼高于顶,必不会严密设防。纪灵张勋酒囊饭袋之徒,小弟麾下有一队精骑名为虎豹骑,统率之人乃是我的宗亲子孝,子孝,快来见过车骑将军。”
曹操于陈留屯兵之时屠了当地一高氏大族,只因此族中有两本练兵之法,步军练成名为陷阵营,步兵练成名虎豹骑。高氏献出虎豹骑练兵之法,并且炫耀似的说出了还有陷阵营一法,曹操当即索要,高氏族长却说此法曾被族中一小辈偷走,此人至今没有音讯。
曹操得了看了虎豹骑之法立刻惊为天人,若是按那族长所说,陷阵营乃是重甲大兵,可步可骑,若是练成其威力远在虎豹骑这种轻骑兵之上,而且死死克制虎豹骑。曹操为人多疑,只是以为高族长是不愿献出陷阵营之法,他又怕虎豹骑被克,便找了个由头和这高氏起了争执,顺便屠了高氏全族,只为寻得陷阵营之法。可是不管怎么找,他始终没有找到这本高组长口中的兵书,此事只能作罢。但也正是因为屠了高氏,才与张邈起了嫌隙。
“末将见过袁将军。”曹仁一礼。
“本初兄,不如这样,子孝前夜先率虎豹骑袭扰一番,如此袁术必然设防。连续数天袭扰却不进攻,袁术必然懈怠,只会象征性的防守一番,此事再派大军杀入其大营之中,袁张联军必然乱做一团,不攻自败。再派一精锐之师于此处设伏,放过联军先头部队,截止后军,与我军追兵形成合围之势,如此一来,袁张联军必散。本初兄意下如何。”曹操腹黑,他不想放过张邈,他知道袁术若是被袭营,必然亲率大军先讨,如此一来只能张邈留下断后,袁绍和曹仁全力围杀张邈,张邈 一死,兖州全境尽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