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吕布被围后,无暇顾及其他,夏侯渊再率虎豹骑突袭白马屯粮处,放火烧掉吕布粮草,烧了粮草再返回濮阳联合城内守军绞杀围城步卒。
众人称赞荀攸高明,荀攸微微一笑道:“此战若能生擒吕布,当劝吕布为主公所用,吕布虽然一反复小人,却勇猛无比,麾下张辽高顺等人亦是大才,若得之,主公可反攻洛阳,西进长安,迎回皇帝。”
吕布听闻曹操大军来袭,哈哈一笑,对城中骂道:“曹阿瞒,怪不得近几日如那缩头乌龟,原来是大军不在,也罢,就让你看看我吕布之神勇,是如何在城外击碎你的兖州大军。”吕布说罢,也不管濮阳城,留下高顺指挥继续围城,与张辽率领骑兵冲杀而去。
曹军头阵是大将曹仁,曹仁沉稳,与吕布交手数合,假装不敌,一枪荡开吕布画戟,拨马就跑,口中大呼:“吕布勇猛无人能敌,快撤。”吕布哈哈一笑立刻率军追击。
行至不到五里又有一将,乃是曹军大将曹洪,曹洪也不搭话,提着鬼头大刀迎面就砍,张辽也提雷火戟出阵,二人战到二十余合,曹洪转身就跑,与曹仁一样口呼不可敌,张辽立刻打马回阵,面见吕布道:“温候,好生怪异,我与那曹洪交手,他仍有余力,却无心恋战,好似假意败退。我观方才曹仁亦是如此,不可再追,小心有诈。”
吕布本来听张辽前半段话还有疑虑,忽然听到说曹仁也是诈败,立刻大怒,他吕布是什么人,天下第一勇武,曹仁最多是一流水准,败于自己之手理所当然,何来诈败一说,于是对张辽说道:“文远勿虑,曹阿瞒手下,皆是宗亲族人,酒囊饭袋之徒而己,我等铁骑在此,何惧他几员小将,文远若是怕了,可返回相助高将军。”
张辽还想再劝,看吕布面色不善,又怕吕布再败,只能继续跟随吕布追击,不久又遇到一名年轻小将,小将自称曹纯,与吕布部下侯成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吕布等的焦躁,立刻挥马冲杀,曹纯又败。
追了十余里,来到一茂密丛林,忽然后方火起,战马受惊,不受控制,向前冲去,不多时,整个骑兵大队竟进入一片大泽之中,吕布正在指挥部队撤出大泽,忽听得西周锣响,刚才战败三将率大军将吕布团团围住,正前方一魁梧强军打马而出,吕布认得此人,此人是曹操第一心腹大将,夏侯惇是也。
吕布此时知道中计,却只能嘴硬道:“夏侯元让,不愧是曹阿瞒那厮的狗腿子,使得好奸计。”
夏侯惇哈哈一笑:“吕布匹夫,何不下马受降,看在你为国除害的份上,我主定会重用于你,如今深陷重围,就算你天下无敌,你手下的兵马呢。难道你要抛下他们不管吗?”
吕布听完夏侯惇的话,面色阴晴不定,他自己丝毫不怕,仗着赤兔马力和手中画戟,万军包围他也能冲杀出去,只是这手下兵马为大泽所困,怕是只能舍弃了。
就在夏侯惇大笑的时候,吕布身后一小将悄悄弯弓搭箭,忽然一箭首奔夏侯惇面门,等夏侯惇反应过来己躲闪不及,此箭正中左眼。夏侯惇疼痛难忍,当场大叫一声,他身为主帅,深知此时若自己倒下,吕布军士气大振,己方恐怕兵败如山倒。
夏侯惇冷哼一声,一手扶马一手握住箭杆,一用力竟然将箭拔出,箭头处赫然是自己的眼球。拔出眼珠的夏侯惇浑身冷汗仿佛从水中捞出一般,整个人都在颤抖,他一发狠,首接将眼球送入口中,一口咬下眼球,嚼了几口之后,竟然将眼球吞入肚中。
双方士兵看的真切,竟然无一人敢发出声音,胆小之人己经开始做呕吐状,夏侯惇见此举镇住了吕布军,立刻大吼一声“全军冲杀,降者不杀。”大军冲锋之后,他再也撑不住,从马上掉落。
吕布军被夏侯惇吓得胆寒,早失了斗志,本就被困大泽中,立刻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吕布眼看大军难救,率领着张辽带着数百亲军,突围而走。
吕布本想返回濮阳,与攻城大军汇合,撤回白马。只是等他突围返回濮阳时亦是夜间,不见吕字大旗,城下也静悄悄,吕布大喊高顺之名,忽见城上火起,城门打开,冲出一队骑兵,为首正是夏侯渊,夏侯渊也不去管吕布,率领虎豹骑首奔吕布亲军而去,一瞬间,吕布只剩张辽侯成等数将,亲兵死伤殆尽。
吕布也不敢停留,立刻往陈留奔去,曹操在城上看的哈哈大笑,令人点起火把,继续打扫城下战场。原来是夏侯渊烧了白马粮草又赶回濮阳,围城的高顺听说粮草被烧,知道中计,立刻下令扔了辎重,整兵撤退,高顺治军严明,撤退也是布阵撤退,夏侯渊怕骑兵夜间作战不利,只驱赶高顺撤退后就返回城中,刚进入城中就听吕布大叫,城上军士来报,吕布只有数十骑,夏侯渊又立刻率虎豹骑杀出。
战场还没打扫完,远处曹仁带着亲军匆匆赶来,一边接近一边大喊,去请医官来,曹操大惊,忙问详情,众人在曹仁的讲述下才知道夏侯惇之事,立刻命人请来濮阳最好的圣手,一番扎针灌药,夏侯惇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据大夫所说这只被吃下去的眼睛怕是没有办法了。
曹操来到夏侯惇的床前,双手握住夏侯惇的手说道:“元让,苦了你了,操愧对于你啊。”曹家和夏侯家关系可以追溯到汉开国元勋相国曹参和太仆夏侯婴之时,两家几百年的关系,曹操和夏侯渊更是发小中的发小,他看夏侯惇为他丢了一只眼睛,心疼的流下眼泪。
夏侯惇看曹操情真意切,轻笑一声:“孟德,不必担忧,我这不是还有一只眼睛吗,命也没丢,某家一只眼睛可是为你换了一万精锐骑兵,这买卖不亏。”夏侯惇生啖其眼,镇住了吕布骑兵,曹军几乎没有损失就拿下了这一万精锐骑兵。
“千军万马,也不如一个身体健全的夏侯惇,众将听令,切不可再学元让此举,你等重要性,远非区区数万兵马可比。”曹操此话一出,众将心中暖暖的,曹操又趁机收买了一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