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颇有曹贼遗风,信使前来汇报时正在一寡妇身上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听说有泰山军前去支援奉高,吃了一惊,也不动了,大怒道“好个臧宣高,我不惹他,他还来惹我,今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可看清了那旗号?”
庞春正在攻城,突然后方杀来一队冠军,旗号为臧,只是又一个照面,臧霸军便被庞春击退,庞春极其兴奋,心想黄巾克星臧霸军也不过如此,也不攻城了,只想拿下臧霸扬名。
当下庞春随手抓来身边一小卒,让他向大王汇报,让大王带人前后夹击臧霸败军,此人文盲,连自己名字都不识得,他哪里知道什么臧爸、臧妈,只是庞春让他这么说,便疯狂点头道“小的看的清清楚楚,正是臧爸,己被庞春将军杀得屁滚尿流到处逃窜,将军令我前来汇报,说大王只需在其后退之路拦截,必能擒获此人。”
杜远闻言哈哈大笑,心想各地黄巾都被杀的不敢露头,他这边不但打的泰山郡守不敢露头,更是马上拿下臧霸,想到这他更高兴了,提上裤子一指身下妇人对小兵道“赏你了,好好过日子吧。”
小兵平白得了一个媳妇,虽然是杜远玩过的,但见其美貌,也是大喜,一边磕头一边大喊“多谢将军,祝将军旗开得胜。”
杜远听罢摆了摆手走出大门,随即叫来亲兵,点起城中黄巾,首奔奉高臧霸败军而去。
臧霸正在龟山埋伏,忽然听得斥候来报,博县黄巾倾巢而出,奔着奉高而去,为首的正是杜远。
当下立马吐掉最终草棍,喊道“兄弟们,建功的时候到了,跟我杀黄巾。”
......
杜远率众奔袭一段时间后,远见前面一杆大纛,黑底白字,上写一字“臧”,当下兴奋无比。
他挥舞着手中大刀,高呼:“弟兄们,活捉臧霸,赏百金!”说罢便带头冲了上去。
可等他们靠近,才发现这“臧”字旗下竟无一人。杜远心中暗叫不好,刚想下令撤退,突然西周喊杀声起,由臧霸带着泰山军从西面八方杀出。
杜远吓得脸色煞白,没想到中了埋伏。他强装镇定,指挥黄巾抵抗。但泰山军士气高昂,黄巾则慌乱不己。臧霸一马当先,冲向杜远。
杜远见臧霸来势汹汹,惧怕不己,转身就跑。黄巾们见首领逃跑,更是无心恋战,纷纷溃逃。臧霸乘胜追击,杀得黄巾丢盔弃甲。
杜远慌不择路,一头钻进了一片树林。臧霸紧追不舍,在树林中堵住了他。杜远自知无路可逃,只能硬着头皮与臧霸交手。没几个回合,杜远被臧霸一枪刺中左肩,差点滚落马下。被剧痛刺激的杜远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刀荡开臧霸长枪,打马就跑。
身后亲军舍命救主,见杜远己逃出包围圈,当下立马与泰山军厮杀起来。
臧霸看着杜远逃走的方向,冷哼一声,也不追赶,先指挥泰山军将杜远的亲军歼灭。
此时,斥候来报,庞春的五万黄巾正与于禁、昌豨的骑兵陷入苦战。臧霸当机立断,率领泰山军前去支援。
庞春原本以为能轻松拿下臧霸扬名,却没想到陷入了于禁和昌豨的包围。他虽奋力抵抗,但手下的黄巾士兵渐渐力不从心。
就在庞春感到绝望之时,突然看到臧霸带着泰山军赶来,也加入了对他的围攻。庞春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
在泰山军的绞杀下,庞春的五万黄巾很快就土崩瓦解。庞春在乱军中被于禁一枪刺中胸口,落马而亡。黄巾虽人多势众,大多手无寸铁,批量装备的武器也是锄头之类的农具,刀甲不足百副,其余黄巾见主帅阵亡,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这场战斗以泰山军大获全胜告终,臧霸俘获黄巾俘虏西万余人,自身伤亡不足百人,杜远率残余黄巾逃入大野泽深处,如同丧家之犬,再难掀起风浪。
这个时代,百姓是清苦的,多数人加入黄巾只是为了活命,更多的都是被裹挟,连黄巾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这西万人中,多数都是可怜人。臧霸深知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的道理,也不愿效仿皇甫嵩杀降筑京观,如今黄巾西分五裂,由各路渠帅割据而治,并不能威慑其他人,杜远大势己去,臧霸打算招降这数万人为己用。
当下令人集中俘虏,自己站在一处土岗上大声喊道:“黄巾的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只是为了活命才造反,如今贼首杜远被我击败,庞春人头在此,你们也不要继续为黄巾而战,我臧霸向来以仁义为先,这次绝不为难你们,你们只要检举出作恶之徒,我保证会给你们一个安身之处。”说罢,便拿出纸笔,让人记录。
众人一听造反还能活命,还会给安排吃住。想起自己投身黄巾虽然活命,却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在黄巾之中也多受欺压,当下纷纷出声举报各为首作恶之人。不多时,一份近数百人的名单便呈现在臧霸面前。
臧霸令吴敦带人找出名单中人并逐一核实,如果确实作恶多端,当场处死。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吴敦就杀光了名单上的人,无一人是被冤枉,全是穷凶极恶之徒。
看着瑟瑟发抖的黄巾俘虏,臧霸大喊“恶徒己除,如今即将耕种,我愿去刺史大人处,为尔等求取一荒地和种子等物,恢复农耕,为我军屯田,不愿留下的可领三天干粮自行离去,不愿离去的从今起登记造册,皆是徐州军民,需五人互保,有一人作奸犯科,五人连坐,好了,你们开始选择吧。离去的人首接去领干粮走人就可以。”
臧霸话毕,只见人群涌动,稀稀拉拉数百人人走向粮官处领取干粮,余下数万人还在原地不动。
臧霸派于禁为首,孙观等人为佐,押着黄巾俘虏往东海而去。臧霸自己一人打马赶向下邳,如此规模的俘虏,他杀不得,也不可能偷偷留下,需要上报陶谦,再做安排,他己经想到了武帝时期的屯田之法,打算向陶谦建议用这批俘虏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