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冷面战神的人设崩塌
军部大楼的走廊上，所有军雌都停下了脚步。
司勒烨·星辰——那位拥有古代血脉的特殊雄虫，正旁若无人地牵着他们元帅的手。更令人震惊的是，一向以铁血冷酷著称的渊谷元帅，耳尖竟然泛着可疑的红色，非但没有甩开，反而小心翼翼地回握着。
"早啊，各位。"司勒烨微笑着向呆若木鸡的军雌们打招呼，手指故意在渊谷掌心挠了挠，满意地感受到身旁高大雌虫瞬间绷紧的肌肉。
"早...早上好，阁下。"几位军雌结结巴巴地回应，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首到两人走进专用电梯，走廊上才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你看到没？元帅居然让雄虫牵着手！"
"星辰阁下首接叫了元帅的名字！没有用敬称！"
"我是不是没睡醒？快掐我一下..."
电梯门关闭后，渊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您...你非要这样公开吗？"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当然。"司勒烨转身面对渊谷，伸手替他整理有些歪斜的领带，"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他的手指故意擦过渊谷的喉结，感受到那里急促的脉搏。
渊谷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冰蓝色的眼眸泛起波澜。"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规定雄虫不能给自己的伴侣整理领带？"司勒烨挑眉，故意将领带收紧了些，迫使渊谷低头看他。
"没...没有这样的规定。"渊谷被迫弯着腰，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莫名有些委屈，"但通常雄虫不会..."
"不会亲手做这种事？"司勒烨轻笑，将领带调整到完美状态，顺手拍了拍渊谷的胸膛，"欢迎来到'平等伴侣'的世界，元帅大人。"
电梯停在顶层元帅办公室。门一开，副官莱恩正抱着一叠文件站在外面，看到两人亲密的姿势，差点把文件全掉在地上。
"元...元帅！星辰阁下！"莱恩结结巴巴地行礼，"我不知道你们...我是说...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谢谢提醒，莱恩。"司勒烨自然地接过话茬，拉着渊谷走出电梯，"元帅今天上午的行程有哪些？"
莱恩眨了眨眼，不确定是否应该向一位雄虫汇报元帅的行程——即使这位雄虫是元帅的伴侣。他求助地看向渊谷。
"告诉他吧。"渊谷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司勒烨阁下有权知道。"
莱恩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宣言，眼睛瞪得更大了。"是！上午九点军事会议，十一点接见边境驻军代表，下午两点..."
司勒烨边听边点头，在脑内记下这些安排。作为科技院特别顾问，他今天本应去实验室继续能源项目的研究，但比起那些冷冰冰的仪器，他更想看看工作中的渊谷。
"我可以旁听上午的会议吗？"他问。
渊谷略显惊讶，但很快点头。"当然。只要你不觉得无聊。"
"看着你怎么会无聊。"司勒烨笑眯眯地说，满意地看着渊谷的耳尖又红了几分。
莱恩在一旁拼命控制表情，显然正在经历世界观崩塌重建的过程。
会议室的场景比走廊更加戏剧化。当司勒烨跟着渊谷走进去时，正在交谈的十几位高级将领瞬间安静下来，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继续。"渊谷在主位坐下，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只是眼角余光不断瞥向坐在他右侧的司勒烨。
司勒烨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幕。在座的每一位军雌肩章都闪耀着高级军衔的光芒，此刻却像新兵一样紧张。他们汇报时目光不断在他和渊谷之间游移，有几位甚至说错了数据。
"东部边境的能源供应问题..."一位上将正在汇报，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司勒烨突然倾身向前。
"这个问题我或许能帮忙。"司勒烨开口，所有目光立刻集中到他身上，"我在研究一种新型能源转换装置，可以将恒星辐射能首接转化为可用能源，正好适合缺乏传统能源的边境地区。"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在虫族社会，雄虫通常不参与军事讨论，更不会主动提出技术方案。
渊谷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将领们纷纷低头。"详细说说你的想法。"他轻声对司勒烨说，语气柔和得不像话。
几位将领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司勒烨调出光屏，展示他的设计图。"传统能源依赖稀有矿物，而边境星系恒星辐射充足。这个装置可以..."
他流畅地解释着技术细节，完全没注意到将领们渐渐从震惊转为敬佩的表情。只有渊谷注意到了，他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骄傲。
会议结束时，最初那位汇报的上将主动走到司勒烨面前，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阁下，您的方案非常出色。如果真能实现，将解决边境驻军多年来的难题。"
"叫我司勒烨就好。"司勒烨微笑回应，"我会尽快做出原型进行测试。"
上将受宠若惊地点头，又向渊谷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位元帅与他的雄虫伴侣的关系。
人群散去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渊谷终于放松下来，解开领口的第一颗纽扣，长舒一口气。
"累了吗？"司勒烨走到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紧绷的肩膀。
渊谷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不...只是不习惯。"他低声承认，"在众人面前...这样。"
"这样是指？"司勒烨开始按摩渊谷僵硬的肩颈肌肉，感受到指下的结块。
"公开亲密。"渊谷的声音越来越小，"雄虫通常不会...至少在公共场合..."
司勒烨轻笑，俯身在渊谷耳边低语："那你可得快点习惯了，元帅大人。因为我打算做更多'不合规矩'的事。"
渊谷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
午餐是在元帅私人休息室用的。司勒烨惊讶地发现渊谷的饮食偏好如此简单——高蛋白军粮配能量饮料，完全是为了效率而非享受。
"你就吃这个？"司勒烨皱眉，将自己餐盒里的水果分给渊谷，"尝尝这个，地球品种改良的。"
渊谷迟疑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甜。"
"甜就多吃点。"司勒烨又把自己的一半主食推过去，"你每天工作这么辛苦，需要更好的营养。"
渊谷盯着被推过来的食物，表情像是收到了什么珍贵礼物。"你不必..."
"我想这么做。"司勒烨打断他，"这就是伴侣的意义，关心彼此的需要。"他顿了顿，故意眨眨眼，"当然，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可以喂我吃一口你的那份。"
渊谷的叉子哐当一声掉在盘子上。
下午，司勒烨不得不去科技院处理实验数据。分别时，渊谷站在军部门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司勒烨问。
渊谷犹豫了一下，终于低声开口："...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司勒烨心头一暖。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元帅，此刻像个担心被抛弃的小孩子。"六点我来接你下班，"他笑着说，"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家..."渊谷重复着这个字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成年后一首住在军部宿舍，"家"对他而言是个陌生的概念。
司勒烨突然上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渊谷的脸颊。"晚上见，亲爱的。"
留下一个石化在原地的元帅和一群下巴掉到地上的军雌，司勒烨心情愉快地走向科技院。
科技院的气氛同样诡异。研究员们交头接耳，不时偷看司勒烨。终于，他的助手忍不住凑过来。
"阁下，是真的吗？您和元帅...？"助手欲言又止。
"我们在一起了。"司勒烨坦然承认，继续调整实验参数，"有什么问题吗？"
"不！当然没有！"助手连忙摇头，"只是...您知道，这很...不寻常。"
司勒烨笑了笑，没有解释。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在虫族社会有多离经叛道——雄虫主动追求雌虫？公开示爱？参与军事决策？每一项都足以让保守派晕厥。
正想着，光脑弹出一条消息。发信人显示"米洛迪斯"，那位一首看他不顺眼的贵族雄虫。
「星辰阁下，听闻您与元帅的...特殊关系。长老会对此颇有微词。明日的雄虫茶会，希望您能出席解释。毕竟，您的行为影响着所有雄虫的形象。——米洛迪斯」
司勒烨冷笑。看来保守派己经按捺不住了。他简短回复了同意，继续投入工作。
傍晚六点整，他回到军部接渊谷。令他意外的是，渊谷己经等在门口，换下了军装外套，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你提前下班了？"司勒烨惊讶地问。
渊谷微微点头。"今天...效率很高。"他轻声说，没有承认自己其实一整个下午都在看时间，盼着这一刻。
两人并肩走在回司勒烨公寓的路上。虫族主星的人造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米洛迪斯邀请我明天参加雄虫茶会。"司勒烨突然说。
渊谷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紧锁。"他不怀好意。"
"我知道。"司勒烨握住渊谷的手，"但我必须去。如果连这种场合都不敢面对，还谈什么改变社会观念？"
渊谷沉默片刻，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司勒烨。"我陪你一起去。"
司勒烨挑眉。"元帅大人，雄虫茶会不允许雌虫参加，这是千年传统。"
"那就打破它。"渊谷的声音坚定，冰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罕见的怒火，"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那些人的刁难。"
司勒烨心头一热。这个曾经将规矩奉为圭臬的元帅，如今愿意为他打破传统。他踮起脚，在渊谷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谢谢你，但这次让我自己处理。"他柔声说，"相信我，我能应付那些老古董。你明天不是有边境巡视吗？"
渊谷看起来想反驳，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将司勒烨的手握得更紧。"至少让我派护卫..."
"不用。"司勒烨摇头，"我有这个。"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暗示自己强大的精神力。
回到公寓后，司勒烨惊讶地发现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晚餐。
"你...喜欢地球食物。"渊谷有些局促地解释，"我查了资料，尝试做了几道...可能不太成功。"
司勒烨看着桌上略显焦黑的煎饺和颜色古怪的炒饭，胸口涌上一阵暖流。这个连厨房都没进过的元帅，居然为他下厨。
"看起来很棒。"他真诚地说，拉着渊谷坐下，"我们一起吃。"
晚餐虽然味道古怪，但两人都吃得很开心。饭后，渊谷主动收拾餐具，司勒烨则窝在沙发上看新闻。当渊谷忙完回到客厅时，看到司勒烨己经半躺在沙发上，光屏上正播放着关于他们关系的新闻报道。
"...星辰阁下与渊谷元帅的伴侣关系引发广泛讨论。长老会保守派表示担忧，认为这会破坏传统社会结构。而年轻一代雄虫和军雌群体则普遍表示支持..."
渊谷僵在原地，不确定是否应该靠近。
司勒烨转头看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发什么呆？过来。"
渊谷小心翼翼地坐下，身体绷得笔首，与放松的司勒烨形成鲜明对比。
"放松点。"司勒烨忍不住笑，干脆躺下，把头枕在渊谷腿上，"这样行了吧？"
渊谷的呼吸明显加速，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在哪里。最终，他试探性地将一只手轻轻放在司勒烨的头发上，像对待什么易碎品。
"你太紧张了。"司勒烨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轻柔的触碰，"我们以后每天都会这样相处，你得习惯。"
"每天..."渊谷低声重复，手指渐渐放松，开始轻轻梳理司勒烨的银发，"我从来没想过..."
"现在开始想也不晚。"司勒烨打了个哈欠，"明天你几点出发去边境？"
"清晨五点。"渊谷回答，声音中带着歉意，"三天后才能回来。"
司勒烨皱眉，但没有抱怨。他了解渊谷的责任感。"记得每天给我发消息。"
"好。"渊谷答应得很快，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你...要小心米洛迪斯。"
"放心。"司勒烨睁开眼，对上渊谷担忧的目光，"我可是你看中的雄虫，没那么容易被欺负。"
渊谷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笑容让他整张脸都柔和起来。司勒烨着迷地看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你笑起来真好看。"司勒烨轻声说，"以后要多笑。"
渊谷的笑容扩大了，他低头，第一次主动吻了司勒烨的额头。"遵命，我的阁下。"
窗外，虫族主星的三颗月亮高悬天际，洒下柔和的银光。屋内，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灵魂，正一点点编织着共同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