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吃醋
李洵风看着面前美艳动人的花魁,想到即将要问的事莫名红了脸,阿阳在一旁看的心急,起身上前一把将人拉到旁边。
“我来问你。”
阿阳板着脸,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花魁见状小心翼翼的点着头。
“我们放才问了老鸨,说是半年前那凌岳买了你两次,这事可是真的?”
向本人询问这种事终究还是有些尴尬,在场的除了阿阳皆有些不自在,花魁硬着头皮点头:“确是如此。”
“那最近几个月呢,既然他只在半年前买了你,为什么刚才你又要侯爷救你的命?”
花魁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几人见状也不催促,耐心的等着。
不多时,花魁便整理好了情绪,深吸口气才开口。
“他虽只在前两个月买了我,可奈何这帮世家子弟是一起的。”
“他们总是为奴家一掷千金,可这千金是几个人一起出的。”
几人闻言对视一眼,大概明白了这花魁的意思,阿阳回过头开口询问:“你是说,买下你一晚的是几个人。”
花魁点头,继续说着:“我们天香楼有规矩,但哪里能限制的了这些世家子。”
说着,花魁潸然欲泣,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你说的他们都有谁。”
站在窗边的顾止渊总算开口,时辰越来越晚,他并不想继续耗在这。
“为首的便是那凌岳,其余几人都是商贾之子,他们想要攀附凌家的权势,凌岳说什么便是什么。”
“另外……”花魁说到这,小心翼翼地看向顾止渊:“世子爷也经常来我这。”
见顾止渊神色变冷,花魁连忙解释:“但世子爷与他们不是一起的,世子爷看不惯凌公子的做派,向来与他们没什么交集。”
闻言,阿阳几人松了口气,顾止渊的神色却依旧不悦。
“把名字写下来。”
花魁闻言连忙找到纸笔,没多久便将名字写了出来。
“奴家识字却不经常写,您将就着看。”
顾止渊接过纸,简单扫了一眼便让十七收起来,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回到侯府时已过亥时,江妩房间的蜡烛还亮着,听到外边有声音便跑出来查看。
顾止渊正打算回书房,见江妩出来又转了方向。
“那花魁好看吗?”
江妩终究还是没忍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醋味,听得顾止渊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江妩的话更像是一种撒娇,明明是质问,却让他生不出一丝反感。
“本侯去办正事,你吃还吃醋?”
一句话便将江妩的心思挑明。江妩顿时红了脸,语气也不太自然。
“谁、谁吃醋了!”
说着便转身跑到桌边坐下,顾止渊觉着好笑,跟在江妩身后。
“外边都说了,侯爷如今钟情小妾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止渊附在江妩耳边,低沉的嗓音听得江妩耳边一阵酥麻之感。
要看顾止渊便要不老实起来,江妩连忙拉住顾止渊乱摸的手:“我来葵水了侯爷,今日不方便。”
顾止渊闻言停下作乱的手,江妩本以为他会不高兴,却没曾想顾止渊只是直起身,又猛的把江妩抱了起来。
突然的落空吓得江妩惊呼出声,顾止渊示意江妩闭嘴,便抱着她向床榻走去。
将人放在床榻上,自己又出去简单收拾一番,这才重新回来,躺回榻上抱着江妩。
一夜无梦,江妩醒来时顾止渊已经离开,夏至听到声音开门走了进来。
“侯爷呢?”
如玉跟在夏至身后,端着净脸用的铜盆。闻言回话:“侯爷在祠堂呢,一大早起来便将世子带了去,已经训了好久了。”
“训话?”
江妩听到这立马来了兴趣,抓紧收拾好自己便来到祠堂。
顾争正跪在蒲团上,顾止渊手中拿着长鞭,却并未看到顾争身上有什么伤痕。
“这次本侯给你提个醒,之后再敢去那种地方,这鞭子定会落你身上!”
语罢,顾止渊将手中的长鞭扔下,甩袖出了祠堂。
江妩没看到过程心中好奇,刚想找个人问问,就被出来的顾止渊拉走。
“线索有了,我已经让阿阳带人去找,下午便能有结果。”
听到这话,江妩果然被转移了注意,连忙跟在顾止渊身后进了书房,却不曾想秦远舟已然坐在书房内。
江妩行了礼,寻了处椅子坐下,自己并不了解整件事的过程,便老老实实在一旁听着。
“加上你带来的消息,带走晓棠的应该就是那凌岳,只是他是兵部侍郎凌中远次子,如今陛下有意扶持兵部,除了本侯手中的兵权,剩下的半数都在兵部侍郎手中,想要动他,可不容易。”
顾止渊说着,心中却已然有了打算,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他还没看在眼里。
听到这,江妩却突然想到前世的一些片段,皇帝因猜忌顾止渊,逐渐将顾止渊的兵权架空,最后几乎都落到了兵部侍郎凌中远的手里,但那凌中远早有二心,在城外西郊私藏了大量军械,最后与宫中贵人合谋起兵造反,虽说皇帝早有准备,但闹得百姓不得安宁。
思及此,江妩看向顾止渊,顾止渊见她神色纠结便开口:“有话便说。”
江妩便也没了顾忌,将刚刚想好的说辞说出来。
“侯爷,凌侍郎是否在西郊有一处房产?”
顾止渊闻言只简单思考了番便点头:“你怎么知道?”
江妩闻言,淡淡开口解释:“妾前几月与老夫人去城外寺庙之时,恰好路过那处,西郊虽常有人经过,但大多数都是去庙里烧香的女眷。”
“可那处宅院,门外守卫森严,还有人定期来打扫,妾当时觉着好奇便向老夫人询问了几句,这才知道那是凌大人的房产。”
秦远舟听到这意识到了不对皱起眉来:“既都是女眷经过,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江妩笑着点头:“妾当初以为,是秦大人在外养了外室怕被家中知晓才会如此,但现在想来处处都是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