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傻没傻
“所以您真的打算陪孙小姐去打马球吗？”
阿顺手中拿着楚翊宸刚刚交代拿出来的马球服，看着自家一脸云淡风轻的相爷，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马球服在仓库了放了许多年，如今 再拿出来，已经积了不少灰尘，但依旧能看出来这衣裳的质量顶好。
“我还有得选吗？”
楚翊宸万分无奈，哪里想得到自己今天竟然那么容易便露了马脚。
阿顺也很会看脸色，见楚翊宸心情郁闷，便换了话题：“我让她们把这衣裳好好洗洗，相爷您试试还合身不，不合身的话咱们还得再去铺子里做一套。”
见阿顺嘟囔着在一旁忙前忙后，楚翊宸不禁抬头看了眼：“不过是去打马球，你为何如此紧张？”
“这……”
阿顺犹豫着，他总不能说是在替楚翊宸讨老婆做准备吧。
“相爷您身份高贵，上场打马球会有很多人注意您，若是穿了身不合身的衣裳，怕是会让人笑话。”
闻言，楚翊宸竟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那你快去准备吧。”
威远侯府。
自温晏清离开后，秦若雪又昏睡了四日，这才悠悠转醒，在院中监视的属下第一时间禀报给了顾止渊。
“她可有做什么？”
“没有。”属下摇头，仔细回想着：“世子夫人自醒来后，便一直坐着，也不说话，银桂送去吃的也不吃，人就好像……”
属下停顿片刻，看着顾止渊的脸色。
“像什么？”
“像……傻了。”
这倒是让顾止渊意外，放下手中上好的紫毫笔，勾起唇角：“傻了？”
“有意思。”
顾止渊轻笑出声，这秦若雪被如此折腾一番，竟长了脑子。
原以为她醒来后会大闹一番，顾止渊都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可如今她不吵不闹，反倒让他没办法下手。
“是真傻还是假傻，一会儿我去看看。”
用过午膳后，日头总算暖和了些，已经长大不少的猫儿在窗边晒着太阳，舒适又惬意。
一路踱步至筑春苑，筑春苑外的花儿早已不如曾经精致，院中的下人也被砍掉了不少。
正在院子里打扫的下人见顾止渊进来连忙去禀报，却忘了秦若雪如今呆呆傻傻的事实。
出来迎接顾止渊的是银桂，顾止渊并不意外，看了眼不远处的屋门：“她怎么了？”
银桂见到顾止渊便不由自主的胆颤，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少夫人自今晨醒了便一直坐在榻上，任凭奴婢说什么都不理，如今也饿了整整一天了。”
“奴婢是真怕世子夫人会饿坏了啊！”
听着银桂的话，顾止渊只淡淡点头，这家伙八百个心眼，顾止渊并不想猜测她哪句真哪句假，自己亲自去看一眼便什么都知道了。
思及此，顾止渊抬步向前，银桂见状连忙将路让出来，跟在顾止渊身后进了屋。
屋内昏暗，顾止渊在门口站定，闭眼适应了片刻才迈步走进房中。
“为什么要把帘子拉上。”
“回侯爷，世子夫人醒来时嘟囔着怕光，奴婢怕世子夫人情绪激动，便将窗子都挡上了。”
听到这，顾止渊走到窗边，一把将窗帘拉开，正午的阳光照进房间，照到秦若雪脸上的瞬间，只见秦若雪立刻抬手挡在脸前。
“你害怕阳光？”
顾止渊阴冷的声音传来，秦若雪下意识抖了抖，看到顾止渊的瞬间，神色惊恐的向床榻的角落躲去。
“别打我！”
尖锐的喊声传来，刺的顾止渊耳膜生疼，不满的轻啧一声。
“谁打她了？”
顾止渊微微侧过头问着身后的银桂，表情不满：“顾争这几天去哪了？”
“世子已经很多天没回来了，奴婢也不知道世子跑去了哪。”
闻言，顾止渊微微颔首，又看向角落里的秦若雪，这种情况自己根本无法靠近她，看来想要知道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还要想想别的办法。
“照顾好她，莫要让她出了意外。”
交代了一句便转身出了房门，阿阳正等在院外。见顾止渊出来低声询问：“如何侯爷？”
“真傻假傻还不清楚，过些日子叫温晏清回来看看。”
“但这几日千万派人看好了，筑春苑一只蚂蚁都不能放出去。”
刚走出去没多远，从外边回来的顾争恰巧与顾止渊碰到，连忙将手背到身后，神色紧张。
“父、父亲。”
顾止渊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便知道他这些日子保准出去没干好事，但如今事务繁忙，他也懒得搭理顾争。
“回去好好照顾秦若雪，她大病初愈，精神似乎受了刺激，我们侯府早晚要交到你的手里，侯府的夫人怎么能是个傻子？”
难得听顾止渊同他说这么多话，顾争几乎要数着字数，一时间竟走了神。
“世子？”
被阿阳一提醒，顾争这才回过神，连忙回话：“是，父亲，儿子知道了。”
闻言，顾止渊满意的拍了拍顾争的肩膀，这才错身离开。
“侯爷为何要与世子说这些？”
“秦若雪对我们疑心太重，任凭本侯如何做，她只要不说话，本侯便无法判定他到底是不是傻了。”
顾止渊说着，捻了捻手指：“但顾争不一样。”
“顾争虽说爱玩了些，但也不是完全没长脑子。”
“本侯告诉他世子夫人不能是个傻子。他定然会将这事说给秦若雪听。”
“秦若雪若是没起床，便要做出这个抉择，到底是继续当他的侯府世子夫人，还是回秦府，就在她一念之间。”
说话间，二人已经回了书房，千机鸟在屋子外边盘旋，见总算有人回来，这才在阿阳身边落下。”
阿阳将信取下，看了眼信上的落款。
“侯爷，是江姨娘的信。”
顾止渊快速接过，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将信打开，大致将信的内容浏览了一遍。
书信的篇幅有限，江妩只在信上大致交代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却依旧足够让顾止渊胆战心惊。
“侯爷，姨娘说什么？”
顾止渊将信纸放下，神色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