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站在新租的房子里，满意地环顾西周。
这间房就在他原来住处的隔壁，是王猛搬走后空出来的。他首接付了一年租金，准备改造成自己的“书房”——实际上，是用来存放陨石和秘密修炼的地方。
“这下宽敞多了。”
他刚把陨石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突然听到“滴”的一声，紧接着整栋楼的灯光闪烁了一下。
“又来了……”
自从他的精神力越来越强，陨石似乎也跟着“进化”了。现在它不仅能吸收辐射，甚至开始自动抽取周围的电能。前几天他半夜醒来，发现陨石悬浮在半空，周围缠绕着细密的蓝色电弧，吓得他赶紧用精神力压制住。
“该不会整栋楼的电都被它吸了吧？”
正想着，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是房东的微信轰炸。
房东：“小张！你在家吗？！”
房东：“电力公司的人来了！说我们这栋楼电表异常！”
房东：“上个月电费暴涨三倍！所有住户都在投诉！”
张扬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他赶紧把陨石塞进特制的铅盒里（这玩意儿花了他两千多，号称能屏蔽辐射），然后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去开门。
门外，房东大妈正带着两个穿电力公司制服的男人挨家挨户检查。
“小张啊，你这屋用电正常吗？”房东狐疑地打量着他，“王阿姨说你家电表昨晚倒转了！”
“倒转？！”张扬装出一脸震惊，“不可能吧？我这两天都不在家啊！”
电力公司的人拿着检测仪进屋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冰箱前：“你这冰箱有点老旧啊，耗电量很大吧？”
张扬赶紧点头：“对对对，买二手图便宜，可能是它的问题！”
房东将信将疑，但检测仪确实没发现异常，只好作罢。临走前，电力公司的人嘀咕了一句：“怪事，整栋楼的总电表显示用电量暴增，但各家分表都没问题……
关上门，张扬长舒一口气，立刻给陨石加了层精神力屏障。
“再这么下去，迟早露馅……”
他打开手机查了查“电表倒转”的原理——理论上，如果有人用大功率设备反向输电，确实会导致电表倒转。
“所以……陨石不仅吸电，还能把多余的能量反馈回电网？”
这特么不成永动机了？！
他盯着铅盒里的陨石，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我能控制它吸收和释放电能的节奏……岂不是能靠卖电赚钱？”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行，太招摇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低调。美股账户里的钱己经够花，没必要为了这点电费冒险。
第二天，张扬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市图书馆报到。
古籍修复室在地下二层，环境幽静，温度湿度恒定，书架上的线装书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味。
老教授递给他一套工具：“今天你先学习基本的纸张去酸处理，注意，动作一定要轻。”
张扬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开始操作。表面上他在修复一本清代账册，实际上，他的精神力正悄悄扫描着整个藏书室——
“东侧第三排书架……有微弱能量反应？”
他假装去取材料，走到那个书架前，抽出一本破旧的《万历野获编》。刚一翻开，夹在书页里的一张泛黄绢布就飘了出来。
绢布上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文，旁边还有小字注解：
“天外奇石，夜吸月华，可通鬼神……”
张扬瞳孔一缩。
“这描述……怎么那么像我的陨石？”
他正想仔细看，突然听到老教授的咳嗽声，赶紧把绢布塞回书里。
午休时间，张扬溜出图书馆，在附近咖啡馆约见了大学同学李浩——现在在某私募基金当分析师的金融狗。
“你要开离岸公司？”李浩推了推眼镜，“玩这么大？”
张扬搅动着咖啡：“美股赚了点小钱，想合理避税。”
“多少算‘小钱’？”
“一千来万吧……美金。”
李浩一口咖啡喷出来：“你抢银行了？！”
张扬早就想好了说辞：“运气好，赶上了几波期权行情。”
李浩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压低声音：“兄弟，你要是搞内幕交易，最好赶紧收手。去年有个散户靠消息赚了八百万，现在还在吃牢饭。”
张扬笑了笑：“放心，绝对合法。”
心里想的却是：“SEC总不能以‘用超能力炒股’起诉我吧？
晚上回到家，张扬发现门口贴着电力公司的通知：“因线路检修，明日上午9-12点停电”
“停电？”他皱起眉头，“该不会是针对我这栋楼的吧？”
果然，第二天电力公司的人带着更专业的设备来了，还跟着两个穿西装、胸口别着“能源局”徽章的人。
张扬躲在窗帘后观察，看到他们拆开了整栋楼的总电表，然后发出惊呼：
“这怎么可能？！线路没有窃电痕迹，但电能损耗相当于一个小型工厂！”
他默默退后几步，把铅盒里的陨石又裹了三层锡纸。
“得想个办法解决电力问题…”
张扬坐在床边，盯着被层层包裹的陨石陷入沉思。窗外电力公司的人还在争论不休，隐约能听到"电磁异常""特殊设备"之类的字眼。
"看来得给陨石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他打开手机地图，目光落在郊区的废弃工厂区。那里有上世纪建的老厂房，现在基本都空置着，关键是远离居民区。
【三天后·凌晨3点】
张扬戴着鸭舌帽，背着登山包出现在废弃化工厂。他选了个最靠里的仓库，用事先准备的液压钳剪开生锈的锁链。
"就这儿了。"
仓库里堆满破旧的化工设备，但意外的是，角落里有套完整的防辐射铅板——估计是当年存放放射性原料用的。张扬花了整晚时间，用这些铅板搭建了个简易"修炼室"。
"先试试效果..."
他小心翼翼取出陨石。在精神力的引导下，陨石缓缓悬浮到空中，表面开始泛起熟悉的蓝光。但这次，预想中的电能抽取现象没有发生。
"咦？"
张扬突然意识到，这里根本没有接通电网。陨石似乎也"察觉"到这点，光芒逐渐暗淡下来，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原来如此...它需要现成的电力网络作为媒介。"
这个发现让他松了口气。至少在城市供电系统之外，陨石不会造成意外影响。但另一个问题随之而来——他的修炼需要大量能量，总不能天天跑工业区偷电。
【次日上午·市电力设计院】
"您好，我想咨询下家庭光伏发电系统的并网流程。"张扬穿着休闲西装，把名片递给前台。
接待他的工程师很热情："现在家用光伏很划算，自发自用余电上网，政府还有补贴。"
张扬装作不经意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发明了更高效的发电方式，能申请并网吗？"
工程师笑了："理论上只要符合国家标准都可以。去年就有个大学生搞出波浪能微型发电机，现在在海南试点呢。"
离开设计院，张扬拐进网吧，用假信息注册了个离岸公司"星辰能源研究所"。他计划得很周密——先以科研名义申请小型实验电站，再用陨石的特性"优化"发电效率。
【两周后·郊区别墅】
这是张扬新租的独栋别墅，地下一层被他改造成了实验室。美其名曰"新能源研究"，实则是陨石充能站。
"今天试试精确控制..."
他戴着绝缘手套，将陨石置于特制的电磁线圈中央。随着精神力释放，陨石开始缓慢旋转，线圈上的LED灯逐一亮起。
电压表指针稳稳停在220V，功率计显示：5kW。
"成功了！"
张扬兴奋地记录数据。经过反复实验，他己经能控制陨石以恒定速率释放能量。虽然比起它吸收的总量只是九牛一毛，但至少证明能量转化是可行的。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显示"能源局审核通知"。他申请的实验电站许可证居然批下来了，附带条件是"需接受季度安全检查"。
"这下真得搞点像样的科研了..."
张扬苦笑着翻开从图书馆借来的《可控核聚变原理》。陨石吸收能量的方式确实有些类似托卡马克装置，或许能借此掩盖异常。
夜深人静时，他站在阳台上望着星空。陨石在精神力的牵引下悬浮在掌心，月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晕。
"你到底是什么..."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陨石内部有细密的纹路闪烁，像是某种未知的文字。这个瞬间，张扬突然想起古籍里那句"可通鬼神"，后背莫名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