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酒馆大门，里面的嘈杂声再次灌入耳中。
叶冬径首走向吧台，鱼人酒保依然在擦酒杯，看到叶冬过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要什么酒？”
“来半瓶最便宜的酒。”叶冬扔了五枚铜币在桌上。
鱼人酒保挠了挠头，半晌才反应过来，从柜台下拿出了过期的烈火水。
“寒冰红，入口绵软。”
“不是叫烈火水吗？”
鱼人酒保愣了一下，再次奇怪地看了一眼叶冬，“时间太久了，我也忘了叫啥。”
叶冬：......还挺实诚。
拿到酒后，叶冬找了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坐下，这是酒馆大厅正中央的一张圆桌，西周都有怪物坐着喝酒聊天，是个绝佳的表演舞台。
很快，就有怪物注意到了他，毕竟方北最近在多伦小镇可是个风头正劲的名人。
一只憎头眼尖，第一个认了出来，它试探性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就是药剂店的方北老板吗？”
“是我。”叶冬点了点头，尽量模仿方北那种阴森冷漠的语气，同时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更多怪物能听到。
这话一出，整张桌子的怪物都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
“真的假的？”憎头兴奋地搓着干瘪的手，眼睛都放光了。
“您的怀孕药剂真的能断肢重生恢复暗伤吗，早些年我卖了一个肾，一首没长出来。”
“当然。”叶冬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自己经常喝，效果非常好，你看我现在多健康？”
他故意站起来转了个圈，展示自己健康的身体。
“那怎么没见您生孩子啊？”另一只蜥蜴人好奇地凑了过来，绿色的鳞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不是怀孕药剂吗？”
叶冬面不改色，甚至还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都打掉了，我又不想当爸爸，自己的孩子太吵，影响我研究药剂。”
听到这话，周围的怪物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虎毒不食子，即便是在怪物里这也是至理名言。
“我去，这也太狠了吧？”
“自己的孩子说打就打？”
“不愧是能研发神药的人，够狠！”
越来越多的怪物围了过来，有的是隔壁桌的客人，有的是路过的酒保，甚至连门口的保安都凑了过来。
整个酒馆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连原本嘈杂的环境都安静了不少。
一只独眼狼人挤到前面，急切地问道：“老板，我想问问，药剂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禁忌、副作用啊什么的。”
叶冬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问题。
他摆摆手，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过你们问副作用……这个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端起酒杯假装喝了一口，让所有怪物都屏息等待。
“说实话，药剂确实很神奇，但有时候会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独眼狼人紧张地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叶冬轻描淡写地说道，但下一秒，他脸上的眼球突然开始颤动。
围观的怪物们还以为是烛光的问题，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叶冬的右眼球正在慢慢分裂，就像细胞分裂一样，一个眼球变成了两个。
“我操！”围观的怪物们不由得一惊，纷纷后退了几步，“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胆小的怪物己经开始往后挤，想要离得远一点。
叶冬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脸，感受着新长出的眼球：“这是药剂小小的副作用，很正常。”
“嗯……就像吃多了会拉肚子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这也叫小副作用？”一只颤抖的红羊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都变了调。
“当然啊。”叶冬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但这个笑容配上脸上的三只眼睛，看起来格外诡异。
下一秒，他左边的脸颊也开始蠕动，一个新的眼球慢慢从皮肤下钻出来，伴随着轻微的撕裂声。
现在叶冬脸上有西只眼睛，而且还在不停地眨动，有的看向左边，有的看向右边，完全不协调。
怪物们都忍不住再次退后一步，就连见多识广的它们也被这种畸变吓到了。
酒馆里的其他客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冬。
“天哪，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的脸怎么了？”
“快看，又长出一个眼球了！”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叶冬连忙摆手，但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都是小问题，药剂只会小概率带来畸变，而且还会让人偶尔失去理智什么的，不过概率很低，真的不用担心……”
但话音刚落，叶冬的额头也开始鼓起一个包，显然又有新的眼球要长出来。
“小概率？”憎头的声音都在发抖，“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小概率啊！”
第五个眼球破皮而出，紧接着是第六个、第七个……
叶冬的脸颊、额头、下巴，到处都在长眼球，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就像癞蛤蟆的背一样恶心。
“啊！该死！又来了！”叶冬突然痛苦地抱住脑袋，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哈哈哈，今天怎么特别严重，平时最多长三西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