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没骨头似的歪在床上斜靠着。
唇瓣是火辣辣的疼痛感,陆景年亲的时候当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她,恨不得将她吞入肚中。
今天的男人真的很反常,像是被刺激狠了,疯狂的在她身上找存在感。
野狗似的对她又啃又咬,和动物圈占地盘没什么区别。
云织摸了摸唇边,她也不是真的没脑子。
陆景年走的时候虽然生气,但也没到这样气的毫无理智,只想欺负她的情况。
是去了公安局回来后,男人就不对劲了。
想都不用想,又是林婉儿搞的鬼。
她绝对是说了自己坏话,还是很坏的的话。
云织愤愤想道。
按理来说,她现在和林婉儿几乎没什么交集,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柄在她手上。
云织都敢拍着胸脯都能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己经很久没有惹事生非了。
她都乖成这个样子,林婉儿还能说什么挑拨离间的话,把陆景年气成这样。
没准也是男人借题发挥,故意为难她!
自打怀孕后,她能感觉到陆景年越来越不心疼她了。
每次都像是没吃过她这块肉一样,云织现在见到床腿都不自觉的发软。
她就是太好说话,太弱懦了!
要是换成别人,怎么也要和陆景年闹得不可开交。
陆景年动作很快,他打了一整壶热水,帕子也是从杂货铺新买的。
男人绞干毛帕子,作势要给她擦脸。
云织偏了偏脑袋扭过身,用故意脚尖踢了下陆景年的裤子。
她的力气不大,对于陆景年来说更像是撩拨。
裤腿上脏了个印子,一小块的印迹。
“又想挨收拾了?”
陆景年低头大掌握住那细细的脚踝,语气沉沉。
云织人小,脚也是娇小玲珑,还不到他的手巴掌大,陆景年也没用力。
“拽着我脚踝干什么,不嫌脏啊。”
陆景年还没说话,云织把脚抽了出来,娇里娇气的,“下次摸了我的脚,就不准再摸我了!”
她皱着鼻子,简首把嫌弃两个字摆在脸上。
陆景年松开手,语气漫不经心,“脏什么,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又不是没吃过。”
“你…你不准说了!”
云织耳朵红的要冒烟,一双杏仁眼飞快的朝门口看了眼,又瞪着陆景年,声音放低了好几个度。
“你神经病啊。”
她看陆景年最近也是病的不轻,和他压根聊不了一点天。
许是上了年纪,说起话来,黑的白的,全都说成黄的。
云织从前怎么没看出来,陆景年骨子里还是个这样的人。
她刚认识人那会,男人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陆景年身上穿的无论是什么衣服,永远都是把扣子系到最顶点。
她现在都记得,自己鼓起勇气和陆景年搭话。
陆景年压根没搭理她,就这么迈着两条腿从旁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朝她的方向看去。
因为这事,云织气得回去狠狠捶床!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把她这样忽视的彻彻底底。
凭借着长相,云织还没有这样失利过。
正是如此,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整天没事就朝陆景年在地方跑。
一来二去的,云织听周围的人说陆景年家境优渥,看他出入都有专车和司机。
云织承认自己虚荣,她和陆景年多说几句话,村里人都要围着她问个不停,
就好像沾上了大人物的光,自己也成了大人物。
这样众星捧月的态度,云织巴不得每天都和陆景年接触。
她脑子笨也想不出来什么聪明的招数,只有对着男人不停的死缠烂打。
好在,陆景年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但即便是结了婚,对于云织来说,陆景年就像是一汪湖水,幽深不见底,她从来不了解他。
陆景年洗了手,又重新拧干了毛帕,仔仔细细的把云织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他没用多大的力气,轻轻柔柔的擦过红肿的眼皮,又细致的擦干净了边边角角。
云织眯着眼,舒舒服服享受着男人的伺候。
她是爱撒娇爱作,也很会看眼色行事。
就这么乖乖的等陆景年给她擦好脸,又伸手放在水盆里浸泡。
陆景年也把手放了进去,他搓着云织软绵绵的手指头,洗干净后又拿出来擦干。
一套流程下来,伺候的云织舒舒坦坦。
“陆景年,你要是我亲爹就好了!”
云织没忍住咂吧嘴,感叹这么一句。
她爹可没陆景年这么有本事,做点农活整天要死要活的,还很爱打牌。
若是在牌桌上赢了还好,回家还会对她露出个小脸。
可要是在牌桌上输了,一回到家看啥都不顺眼。
云织对她爹没什么感情,也从来没感受到什么所谓的父爱如山。
她这声感叹像是打心里这么认为,还夹杂着些许的可惜。
陆景年翻来覆去擦拭着女人软软的手指头,闻言脸色都黑了。
他稍稍用力捏了下云织的手指,“我要真是你爹。”
“谁来给你快活?”
陆景年说完,黑眸盯着面前被他亲到破皮的红唇,语气带了几分不自知的恶劣。
“还是说,你就喜欢这种禁忌之恋?”
男人喉头滚动了下,首白的根本不掩藏。
云织“唰”的把手收回,软软的嘴唇抿了抿,自以为愤怒的瞪着人,“陆景年!”
“你该去看看医生了,整天脑袋里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准再说这些话了,听见没有!不准再说了。”
“真是变态,大变态。”
她笨拙的翻来覆去对着陆景年骂着这几句话。
云织头一回恨起了自己糟糕的词汇量,让她连骂人都显得这么苍白无力,根本不足以让陆景年感到羞愧。
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女人一张脸红扑扑的,燥的连耳朵都泛着粉。
陆景年勾唇笑了笑,粗粝的指尖着那片红透的耳垂。
他盯着云织那张叽里咕噜的小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