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系统逼我当仵作:这县令断案反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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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血染白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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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系统逼我当仵作:这县令断案反套路
作者:
麦香驴火
本章字数:
6360
更新时间:
2025-06-23

一更梆子刚敲过,驿站后堂的烛火忽明忽暗。

宋明允把藏兵图往桌上一拍,震得茶盏里的冷茶溅出半滴,正落在阿秀攥着的糖纸上。

"明日卯时三刻,凤凰要在白鹿原祭玉玺。"他屈指叩了叩地图上圈红的位置,"古战场遗址,三面环山一面临河——好个易守难攻的风水局。"

张老三蹲在长条凳上,啃了半块冷馍的手突然顿住:"大人,咱就带二十个衙役加陆将军的亲卫?

凤凰那伙人可都是刀尖舔血的主儿!"

"所以得借风。"宋明允抄起茶盏灌了口,被冷茶冰得皱了皱眉,"我白天让阿秀去茶棚打听,这鬼地方每月十五子时准刮东南风。"他指尖顺着地图上的等高线划到山坡,"咱埋伏在东头坡顶,火油箭往下一射——"他猛地握拳,"风助火势,烧他个鬼哭狼嚎。"

陆沉靠在门框上擦刀,雁翎刀身映出他半张冷脸:"火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风向有变?"

"没变。"宋明允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抖出把细沙撒在烛火前。

火星子卷着沙粒往西北飘,"我让阿秀用灶灰试过三次,这风稳得跟张头的酒壶似的。"

张老三刚要反驳,阿秀突然拽了拽他衣角。

小姑娘的手指还沾着酒糟味,正指着地图边缘:"大人,古战场东边有片野杏林,去年雪灾烧死不少树,枯树枝子堆得比人高——要是火攻时引燃那片林子......"

"妙啊!"宋明允眼睛一亮,"火势借杏林连成一片,凤凰的人就算想冲出来,也得先过这道火墙。"他拍了拍阿秀发顶,沾了酒糟的发梢蹭得他掌心发痒,"阿秀这脑子,比我那现代法医同事还精。"

陆沉突然收刀入鞘,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朵一疼:"子时出发。"他扫过众人,"张头带亲卫绕到西坡断后,阿秀管火油箭,我跟大人主攻主坛。"

"哎哎哎!"张老三蹦起来,冷馍渣子掉了满裤腿,"合着我又当断后专业户?

上回破粮铺毒杀案,您让我守后门;上个月抓偷牛贼,您让我蹲草窠——"

"张头。"宋明允突然压低声音,指节敲了敲桌上的"北狄密约","李将军的三千精兵要后日才能到。

要是凤凰的人提前察觉,带着玉玺和北狄密信跑了......"他拖长音调,"您说这失职的罪责,是断后轻,还是让主犯跑了重?"

张老三瞬间蔫了,摸出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一口:"得得得,我这把老骨头就再给大人当回扫帚星。"

子时三刻,白鹿原的风果然裹着腥气刮起来。

宋明允猫在坡顶的灌木丛里,鼻尖萦绕着松针的苦香。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玺碎片——这是今早从驿站账房梁上抠下来的,当时阿秀举着烛台照他,说他扒房梁的样子像极了偷油的狸猫。

"大人。"阿秀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带着点发颤的气音,"弩机检查完了,火油浸过的箭杆都裹了浸醋的布,应该不会提前燃......"她突然顿住,弩机"咔嗒"一声掉在地上。

宋明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三丛野菊后面,半只穿麻鞋的脚露在枯草外。

他猫着腰挪过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破袄时,腐臭味猛地窜进鼻腔。

"喉管被割断,伤口齐整。"他用随身携带的银簪拨了拨死者指甲,"指甲缝里有鹿毛,身上挂着猎户的火药袋——但"他扯开死者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青斑,"尸斑呈暗紫色,指压不褪色,至少死了两日。"

阿秀蹲下来,用帕子裹着死者下颌轻轻一掰。

一枚刻着"靖安王府"的铁牌"当啷"掉在地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凤凰早控制了这片区域。"宋明允捏着铁牌站起身,风掀起他的官服下摆,"他们杀了猎户伪装成守山人,就是怕咱们提前摸进来。"他看向陆沉,后者正用刀尖挑起另一具尸体的腰带——同样的铁牌,同样的致命伤。

"计划不变。"宋明允把铁牌塞进袖中,"他们以为杀了猎户就能封死消息,可咱们的消息是从酒缸里掏出来的——"他突然笑了,"沈无痕要是知道,他的联络人被俩泡在酒糟里的人端了老底,得气疯。"

远处传来铜锣声,三长两短。

"仪式开始。"陆沉握紧刀柄,月光在刀身上划出冷冽的光。

宋明允摸出火折子,凑到阿秀耳边:"数到第三声锣响,点第一支箭。"他能闻到小姑娘发间残留的酒糟味,混着松针香,"别怕,火攻的风向我算过七遍。"

阿秀重重点头,指尖却还在抖。

她抓起一支火油箭,火折子凑近的瞬间,火星子"呲啦"一声窜起来,映得她眼睛发亮:"大人,要是烧着您的官服......"

"烧了正好。"宋明允眨眨眼,"省得总被百姓骂'油光水滑的县太爷'。"

第三声锣响刚落,阿秀手腕一扬。

火油箭划破夜空,像颗坠星扎进古战场中央的祭台。

松脂混着桐油的火舌"轰"地窜起,东南风卷着火苗,眨眼间就舔上了东边的野杏林。

"杀——!"陆沉的吼声比火势更猛,雁翎刀出鞘的寒光劈开夜色。

亲卫们跟着冲下山坡,刀枪碰撞声、火舌噼啪声、敌人的惨叫声混作一团。

宋明允猫着腰往主坛摸,鞋底踩着烧得噼啪响的枯草。

祭台中央的青铜鼎里,香灰被火风吹得漫天飞舞,像极了现代法医实验室里的指纹粉。

他绕过燃烧的木栅栏,正看见沈无痕站在祭台高处,身旁跪着个穿玄色龙纹锦袍的少年——那龙纹是五爪,爪心还绣着北斗七星。

"前朝遗孤。"宋明允摸出袖中的匕首,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沈先生好手段,连靖安王的孙子都找着了。"

沈无痕转身,脸上的银质面具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红:"宋县令好手段,连我的藏兵图都能偷到。"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钢丝,"不过你该知道,有些事,不是查案就能解决的。"

"比如玉玺?"宋明允往前半步,"比如北狄的半壁江山?"

沈无痕的手指突然收紧,面具下传来低笑:"你以为自己是谁?

大昌的青天老爷?

还是......"他的目光突然锐利如刀,"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异乡人?"

宋明允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想起三天前在驿站后院,那个说要给他算卦的老瞎子——当时对方摸了摸他的手,轻声说:"大人的命盘,有半片不在这天地里。"原来那不是江湖骗术,是凤凰的人在试探。

"沈先生消息挺灵通。"他故意把匕首在指间转了个花,"不过我来这大昌,就两件事:破案,和——"他突然欺身上前,匕首直刺沈无痕咽喉,"拆你的台。"

沈无痕慌忙后退,靴底却打滑。

宋明允早注意到祭台边缘被松油浸过的湿土——火攻前他特意绕着主坛走了三圈,记清了每块砖的干湿。

沈无痕踉跄着撞翻香案,青铜烛台"哐当"落地,烛火引燃了他腰间的火褶子。

"你......"沈无痕扯下着火的衣襟,脸上的面具裂开道缝,露出下面狰狞的刀疤,"算无遗策?"

"算的是人心。"宋明允踢开他掉在地上的匕首,"你以为我只算风?

我还算你沈无痕,向来喜欢站在高处看别人送死——"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玉玺碎片,"所以你脚下的土,比别处湿三寸。"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火势渐弱。

张老三带着断后的亲卫从西坡绕回来,肩上还扛着个挣扎的小喽啰:"大人!

那小王爷被陆将军按住了,嘴硬得很,说自己是正统——"

"先押回营地。"宋明允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抬头看向渐亮的天空,"等李将军的三千精兵到了,再慢慢审。"

阿秀抱着弩机走过来,发梢沾着草屑:"大人,玉玺碎片凑齐三片了。"她指了指宋明允手里的碎片,"还差两片。"

"不急。"宋明允把碎片揣进怀里,火光映得他嘴角上扬,"沈无痕跑了,凤凰的根还在。"他望着远处山影,那里有几骑快马正往北方狂奔,"这局棋,才刚摆开。"

少年被押上马车时,突然扭头大喊:"宋明允!

你护得住玉玺,护得住大昌吗?

北狄的狼......"

"把他嘴堵上。"陆沉冷着脸抽了下马鞭,"回营再问。"

马车辘辘驶远,白鹿原的焦土上还冒着青烟。

宋明允蹲下来,捡起块烧黑的木片——上面隐约能看见"靖安王"三个字。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玺碎片,轻声道:"靖安王旧部失踪案,该翻篇了。"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张老三派去联络李将军的斥候。

宋明允站起身,官服上沾着草屑和血渍,在晨光里倒像面猎猎的旗。

他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低笑一声:"沈无痕,下一局,你拿什么跟我赌?"

(白鹿原的火光未熄,少年被押送回营地的马车上,他喉间滚动着未说完的话,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他腰间半枚玉佩——刻着的"靖"字,在残阳里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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