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战北辰的脸色有些苍白,战俊吩咐我扶他先进去,他要去送柳夫人他们出门。
战北辰说他的房间位置,这个督军府,他经常来,所以有一间长住房,就在战俊的房间隔壁。
我扶他进去休息,小香看到我们回来,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去端来一盆水。
这房间里有白棉布,是战北辰的洗脸巾,我给他檫檫脸,檫檫手。
过了会,战俊过来,吩咐管家拿来干净的衣服,给战北辰换上。
我们女眷不便留在这里,都退了出去,我跟小香回房间,婆母就来训斥我。
你这个扫把星,真是克我们全家,出去才这么一会儿,就出了事,还把我中意的儿媳妇弄丢了。
看婆母这恨我的眼神,我也是很害怕,只好低头随他骂。
过了会,战俊回来了,跟他母亲说,娘,这事不怪穆晓,你别老是跟她过不去,他还小,懂什么呀!
还小就知道闯祸,一副狐媚样子,勾引这个勾引那个的,我还担心她身子弱,受不住你,看来他厉害着呢?连你小叔也勾引。
战俊把婆母推出去:娘,你再这么对穆晓,我就带她离开家里,再也不回来了。
婆母恨了我一眼,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天色己晚,我们都累了,我叫小香打来洗漱水。
洗洗就准备休息了,战俊还在睡沙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大手搭在我身上,把我吓一跳,醒来了。
看看身边的人,是战俊,他可能睡沙发不舒服,跑来床上了。
这床也大,我另外给他抱来一个被子,各盖各的,这里是他家,可不能赶他下床。
万一他不高兴了,把我赶走,还真的没地方去,外面又那么危险,到处都是日本人。
还没天亮,再睡会儿,他醒来后,跟我说:昨晚睡沙发不舒服,才上床来的,别怕,你还小,我不会碰你的。
我点头,这天以之后,他都跟我睡床上,在府中住了半个月。
战北辰也住了半个月,在平时,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让我有些害怕。
婆母警告我,没事就远离那个小叔,我们家战俊是他一手提拔的,得罪不起。
我也只能无奈点头,因为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勾引,却总在婆母的嘴里听到这个词。
战俊答应给我请老师的事也没有实现,因为婆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学多了不好掌控。
战俊听婆母的话,没有哥给我请老师,但是他平时在家是护着我的。
这天,战北辰要离开了,南京那边有战事,不得不离开,一家人吃过午饭,战俊送他走了。
我远远的看他离去,发现他也在看着我,因为我觉得跟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婆母又看到我的眼神,来我身边又说了那句:贱蹄子,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男人,我儿子这身体都还不够你用的吗?
这次,我回了她一句:婆母,您总说我勾引男人,到地什么是勾引啊?
贱蹄子,少给我装,自从小叔战北辰来家里,你就总是看他,不安分。
啊!看一个人就是不安分,那我是不是要蒙住眼睛啊!
你,别仗着俊儿护着你,就得意,哼!给我等着。
战俊送完战北辰回来,看到婆母在说教我,问她:娘,你怎么又说叫穆晓了,小叔说三天后要我去南京支援,我把她带走,让你清静。
俊儿,我不说了,不说了,你不要带她去战场,那里危险,你带她去分心,就更危险了。
娘,你真的接受她了吗?我可跟你说,我好不容易跟那个柳曼划清界限,你别给我惹回来,我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
这段期间跟穆晓的相处,我心定了,等她18岁,我就跟她成亲。
俊儿,怎么还要等她18岁啊!我着急抱孙子呢?
哎呀!娘,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孙子会有的,我这几天还要去练兵,你别为难穆晓就行了。
战俊离开,我给婆母行了个礼,回房间去了。
晚上,战俊很晚都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婆母又来骂我。
贱蹄子,你又跟我俊儿闹什么脾气,不给他碰吗?管家说他去逛窑子了,那种地方会把俊儿的身体掏空的,你去把他给我请回来。
婆母,我也不知道窑子在哪里啊?也不窑子里有什么好玩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你换身衣服,我让管家带你去,要是俊儿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我不情不愿的换衣服跟管家出去,婆母安排了两辆黄包车,我跟管家一人一辆,他走前面,我跟在后面。
来到婆母说的窑子,竟然是上海最豪华的歌舞厅,百乐门。
这么晚了,这里的人群还是进进出出,里面歌声笑声不断,管家说:夫人,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进去,我先回去了。
我点头,看着管家离开后,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大厅里没看到战俊,我在那些门帘包间里找。
一个老妈子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这个小美人,是找人啊!还是来做事啊?
我回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问我。
我说找我夫君战俊,她笑着说:哦!你是督军夫人啊!想不到这么年轻,他在牡丹房里玩乐呢?你去看了可别发火,男人嘛!在家里没吃饱,出来找找乐子,补补零食。
是嘛!我家里有零食的,我来找他回家,否则我婆母又骂我留不住夫君了。
哎哟!夫人啊!这男人的零食,家里吃的不一样,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偷不着的不如逛窑子。
我好奇的问:什么意思啊?
夫人,就是说我们这里的姑娘活好,比起那些做妻子,做妾,做闺中淑女的要强,男人就好这口。
我听着懵懵懂懂,倒是觉得这老女人说的有点意思,于是我停下脚步,在包里拿来十个大洋。
说着:我不去找督军了,你带我去另外的房间,找两个女的来给我示范。
我把大洋当在这女人手里,她喜笑颜开的说:好咧,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