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潭干呕了好一会儿。
一抬头,又正好瞧见文才鼻青脸肿的模样,一口气没上来呛得首咳嗽。
“师……师兄怎么变成这样了?谁…谁打的?”
“我!”九叔给林潭拍背,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文才一眼。
文才小心翼翼的揣着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师父,我知道错了,可这事是秋生……”
“你们两个都有错,都该罚!”
林潭现在超级懵逼,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怎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好像发生了很多事的样子。
“师父,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
林潭震惊的睁大眼睛,自己睡了这么久?
岂不是己经错过了去任发家谈迁坟的事,她还答应过任婷婷去帮她试胭脂的。
九叔看出林潭所纠结之事,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文才。
“你没去也算好事,不必像师父这般丢脸,师父昨日这张老脸都让这两个臭小子给丢尽了。”
原来前天晚上,也就是林潭画符晕倒那天,吃晚饭时九叔没见到林潭,就让文才去喊她,发现她晕倒在地。
检查才发现她是法力用尽。
九叔给林潭灌了一些真气,就让林潭好好休息。
第二天他带着文才和秋生去任老爷家商量迁坟的事,西目留在义庄看着林潭。
没了林潭搅和,事情发展又和电影重合,他们去的时候刚好和前来看任婷婷的阿威相遇。
任婷婷没见林潭来就去问秋生,却被阿威认为秋生对任婷婷不轨。
任婷婷不想跟阿威多聊,又碍于亲戚之情不好发作。
秋生见阿威纠缠任婷婷,就和阿威争执起来。
阿威争执不过,拿出盒子炮吓唬秋生和文才,哪料盒子炮走火差点打中文才。
气得秋生差点打阿威。
好在有任老爷下来调停。
秋生和文才气不过,决定用术法来整阿威,和电影差不多,只不过秋生没让阿威去非礼任婷婷,只是疯狂扇耳光,狠狠的整了阿威一通,连牙都被摔掉了两颗。
但和电影不一样的是,任家到处都是下人,文才和秋生整人被许多人看到。
报告给了任发,任发感念亡妻颜面,不得不管阿威,九叔也气阿威差点用枪打中文才。
任老爷说和觉得双方都有错,这事就揭过去了。
九叔回来就把文才秋生一人打了十戒尺。
(文才脸上的伤是他整阿威时太上头,自己弄的,九叔可舍不得把他打成这样。)
九叔气的是他们两个蠢笨,被人明晃晃抓到把柄,让他都没办法要说法。
还气两人跟他这么久,也只会这一点整人的术法,把自己搞成这个损样。
“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搞这些小动作!但凡你们能像你师妹这样好学,也不会搞成这样,你自己看看,看看脸上好看吗?”九叔到现在都还气着。
文才下意识去摸脸,“嘶!”一碰到就疼得嘶牙咧嘴。
可怜巴巴的道:“师父我知道错了,但那也是那个阿威,婷婷都不想理他,他还总缠着人家……”
“你管人家的,他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他们自己会处理,你们两个插什么手。从今往后,每天多打一套拳法。”
“啊!”文才觉得天都要塌了!
九叔怒斥:“啊什么啊?不够啊?不够再加一套!”
文才这下天是真的塌了,整个人蔫了吧唧的,九叔最看不得他这死出。
就要去找戒尺给他好好来一下。
林潭赶忙转移话题,拉着九叔给他看自己画的符。“师父!师父你看看我画的符!”
文才趁机端起药碗跑了出去。
九叔哪能不知道她们兄妹的伎俩,顺坡下驴放下戒尺,拿起桌上的符篆。
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前日就看过了,你有这样的进步为师很欣慰,但切记不可操持过快,你现在法力不足,若是耗尽就会伤及寿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但看着白符当中显眼的一张黄符,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
才练一次就成功的黄符,多厉害啊!
九叔想要严肃,但心里又高兴,在那一抽一抽的,很是怪诞。
晚上吃完饭,林潭回屋休息,九叔总算逮到了特意避开他的西目。
“走,师弟我们一起喝一杯!”
西目无语,西目拒绝,西目想走。
这两天九叔总是拉着他炫耀,他从惊讶,到高兴,到柠檬精。
如今他只想离九叔远远的,耳朵都听麻了。
这炫耀还能强行拽着别人炫的?
但最终还是反抗无效,被九叔强行拉到客厅倾听。
林潭回到屋中,先是念了两遍清心经舒爽心神。
再拿出黄符,画镇尸符。
明天要去给任老爷迁坟,得多画两张备用。
这次计算好,就两张不能多,画完也没啥事,精神倍好。
把三张镇尸符收好,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
第二日清晨,任家的人和阿威带领的保安队早早等在义庄门口。
任老爷和任婷婷坐在轿子上由家丁抬着,九叔和西目吃过早饭就带着秋生和林潭跟着去任家祖坟。
任家祖坟在另外一座山,中间还得走不少山路,幸好常有后辈去祭拜,路还能走。
“九叔,西目道长,麻烦两位了!”任发坐在轿子上对九叔客气行礼。
九叔还礼。“不用客气,任老爷,这是我该做的。”
“那九叔,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祭坛就在前厅抬上就可以走了!”
任老爷点头,管家立刻招呼人进义庄抬供桌和祭台。
九叔对文才叮嘱一句好好看家。
就跟随大部队一起浩浩荡荡的赶往任家祖坟。
路上任婷婷关切询问林潭病好了没。
“放心吧婷婷姐,我己经好了!”
“你可真是吓到我了,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病了,是不是夜里着了凉?”任婷婷问道。
林潭也没告诉她事情,任婷婷只是普通人,跟她说太多玄门中的事,反而对她不好。
“嗯,晚上踢被子,着凉了。”
任婷婷笑了。“你还真是小孩子,这么大了还踢被子。”
两人聊得正嗨皮。
阿威挤到任婷婷轿子另一边,见和任婷婷聊天的是一个小姑娘,且长得不错,也就没赶人,甚至还给了林潭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微笑。
但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正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胖脸,特别是笑起来,中间那空洞的牙床尤其显眼。
这副尊容差点没给林潭笑岔气。
没想到秋生和文才把阿威门牙都给搞掉了。
美人巧笑嫣然,都给阿威看痴了,更加卖力的打招呼。
秋生在后面看到,还以为他在对自己师妹呲牙,那还能忍,当即挤到林潭旁边。
“师妹,这死胖子是不是对你呲牙了?”
林潭:“啊?”
阿威一见到秋生脸就一垮,怒哼一声吩咐抬着任婷婷的家丁。
“干什么?都没吃饭啊!抬这么慢,都快看不到我表姨夫背影了,还不快点跟上,当心扣你们工钱,还不快点跟上跟上!”
家丁们连忙点头哈腰,生怕被扣工钱,一个个抬着任婷婷走得飞快。
惊的任婷婷差点叫出声。
不耐烦的问阿威:“表哥,你干什么?”其实她想说,你发什么疯?
哎,都怪这该死的淑女教养,不然,她得骂死阿威这个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