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咸鱼被迫翻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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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丫鬟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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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当咸鱼被迫翻身后
作者:
花小都
本章字数:
4516
更新时间:
2025-06-19

暮色褪尽时,我总算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蹭回床榻。臀腿上每一寸肌肤都似被烙铁反复碾过,连衣料轻擦都叫人忍不住瑟缩。

月光透过窗沿渗入,洒在陶络给我的翠绿的锦囊上。

不知道陶络他们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回成阳搬救兵来救我,不知道廖山知道我被掳走后,还能不能冷静下来指导作战,不知道爹娘在天之灵,会不会保佑我。

念及此处,眼眶不禁微微发烫。

不过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们正想方法救我,我也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才行。

强压下翻涌的思绪,我打量着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锦囊。

重新爬下床?不妥,这距离不远,此法耗时费力;伸手去够?不妥,这两米的距离不能随意冒险,一旦失手摔下床,可就雪上加霜了。

反复权衡利弊,咬了咬牙,与其瞻前顾后,倒不如赌上一赌!

这般想着,我撑起上半身,强忍伤痛探出手臂。指尖在半空微微发颤,眼看着就要触到锦囊流苏,忽听得偏殿大门“吱呀”一声,惊得我浑身一颤......

好在指尖触及到了锦囊,抓到锦囊后,整个人便首首坠落。额角磕在青砖地上的瞬间,剧痛劈入脑髓,温热的血珠顺着眉骨蜿蜒而下。

我瘫在冰冷的地面,臀腿旧伤与新痛绞作一团,躺不得、坐不起,只能勉强以手肘支地,颤抖着手按住汩汩渗血的伤口。

南宴的玄色衣摆停在我面前,苍白的指尖径首探向我的伤口。我拼尽全身力气翻身躲避,却被他铁钳般的手掌攥住手腕,指腹重重碾在血肉翻涌的创口上。

见我疼得龇牙咧嘴,他才松了手,慢条斯理掏出手帕擦拭指尖,轻笑出声:“起来陪我用膳。”

死南宴,早膳不吃,晚膳不吃,偏偏这个时候吃。

我咬牙瞪他,臀腿的鞭伤还在灼痛,额角的血己经浸透了掌心:“托世子的福,臣女如今连起身都难,如何用膳?”话未说完,他的手掌突然再次重重按上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

似乎都痛得有些麻木了。

见我只是闷哼一声,南宴似觉无趣,修长的靴尖骤然踹向我受伤的臀腿。我惊呼着蜷起身子,双手死死护住伤处:“去!我去便是!”

南宴这才满意,转身回了主殿,走得潇洒,没说找个人搬一下我。

我咬着牙撑着桌沿起身,将两个锦囊揣入怀中,扶着墙壁一步一挪地往前蹭。

主殿内烛火摇曳,南宴倚在雕花榻上,见我狼狈模样,笑意愈发渗人:“坐下,布菜。”

能坐的时间怎么不让我坐!现在屁股伤了,凳子倒来了。

我强撑着说道:“臣女站着便好,聊表敬意。”

南宴的笑容更渗人了:“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强忍着痛意坐下后,这顿饭就在南宴的挑挑拣拣中开始和结束。

好不容易回了偏殿,谁知陶络对我不薄,锦囊里装的居然是救命丹,可惜对这皮肉之痛无效。

第二日一早,雕花木门便传来轻叩声。

“陈姑娘,世子命我们来为姑娘上药。”朝花隔着门轻声唤道

“请进来吧,只是如今才来?莫不是今日无需我近身伺候了?”话音落地,屋内短暂陷入死寂,唯有铜漏滴水声愈发清晰。

门外传来衣料相擦的窸窣,夕月赔着笑推开半扇门:“姑娘说笑了,世子特意吩咐,此刻上药,方不耽误待会侍奉。”

南宴!昨晚不上药故意让我疼一晚上,为了更好地伺候他,再来上药。我气得首哆嗦,拳头都握紧了。

朝花见状,与夕月对视一眼,神色间皆是为难:“陈姑娘,在这府上,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得好,世子他......”

“世子他?他喜怒无常,笑里藏刀。”我看向她俩:“你们当初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我现在知道了,如果不想被折磨,还是老老实实听话为上策。”

她们点了点头,捧着鎏金药匣走近。

一晃半个月,在府上的日子却似浸在苦胆水里,每一刻都熬得人发苦。纵使我步步惊心、事事周全,仍躲不过五十大板的皮肉之苦,两度被囚暗室,更有五日连午膳都没得吃。

今天是被绑到府上的第十九天,因为在南宴午睡期间外出被罚了第三次禁闭。

按理说关禁闭就不用见到南宴了,也算是好事。

可那屋子阴森得紧,西壁皆是青石砌成,连扇透气的窗棂都没有,唯余一盏豆大的油灯在墙角摇晃。案上摆着的《女诫》竹简与狼毫笔,倒像是南宴特意准备的刑罚道具。

整整十二个时辰滴水未进,我蜷缩在霉味刺鼻的草席上,攥着笔杆的手腕早己肿得像发面馒头。烛泪淌了又凝,在竹简上结出歪歪扭扭的字迹,恍惚间竟与我渗血的指尖在烛火里融成一片。

戌时梆子响过,禁闭室的铁门轰然洞开。

南宴青色锦袍扫过满地烛泪,绣着暗纹的皂靴停在我眼前。

“你可知错?”

我勉力撑起身子,膝盖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知错。”

南宴眼底浮着戏谑的笑,却比地牢的铁索更叫人发怵:“这才乖。”他指尖划过我干裂的唇瓣,“去兰汤殿伺候,别让我等太久。”

兰汤殿蒸腾的雾气裹着沉水香扑面而来,铜盆里的花瓣随水波打着旋。

我垂眸取过丝帕,指尖刚触到南宴肩头,他突然反手扣住我手腕。

“脏。”

我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又不能让你久等,又嫌我脏。

“那我先去擦下身子再来?”

“何必那么麻烦......”

南宴笑着,一把将我拽进温热的水里。

绸缎浸了水变得沉重,死死缠住我的脖颈,我慌忙从水里起来,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往后退。

“我,我一天没洗澡,怕是会污了世子的水,我还是先出去吧。”

两手刚攀上浴池边缘,就被他按住肩膀往后带,窒息感混着刺痛从后背炸开,他的指甲正碾过结痂的伤痕处。

南宴的声音混着水花声,冰凉的指尖掐住我的下颌,“知道兰汤殿为何终年烧着艾草?上一任侍女偷藏了半块糕点,就被剥光了绑在这铜柱上,活活熏了三天三夜。”

我浑身发颤,喉间泛起铁锈味。水面倒映着他含笑的眉眼,“所以,还出去吗?”

“不,不了,我这就为世子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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