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拳影飞舞,白衣少年被打得鼻青脸肿,就算是他母亲在,估计也难以认出他来。
“你......你敢打我?”
白衣少年捂住被打肿的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京师这块地盘上,居然有人敢揍他,还是那种下死手的揍。
“打你有意见?”
“完了,你们完蛋了”
白衣少年怒气冲冲,指着朱由检、王承恩厉声道:
“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你们,我张奎发说的”
“哦!”
“我不信”
朱由检顿时来了兴致,打趣道。
“我张奎发,家父张二和,顺天府府尹,当今陛下最宠信的正三品大员,识相的给我赔礼道歉,送上1000瓶天启特曲消灾,否则,本公子让你们在京师混不下去”
“噗呲!”
张奎发的话首接把朱由检、王承恩给逗笑了。
“王承恩,张二和在京师很厉害?”
“主子,那得跟谁比,若是跟一般人比自然位高权重;要是跟主子您比,不值得一提”
王承恩嘴角充满着讽刺,张奎发傻眼了,身后狗腿子也懵逼了。
他怎么这么勇,连朝廷正三品大员也不放在眼里?
顺天府府尹位高权重,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六部侍郎还要强。
顺天府管理京畿地方事务、维护社会秩序、审理案件、管理税收和监狱,但凡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那个不是位极人臣,深受皇上恩宠。
“你......你究竟是谁?”
张奎发内心一紧,感觉自己似乎踢到了铁板。
“我是谁?一个京师普通百姓罢了”
“咋地,你想报复本公子?”
朱由检也二郎腿,一脸戏谑地看着张奎发。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我回去纠集顺天府的衙役再来收拾你,张奎发内心暗道。
“小的哪敢.......”
“不,你敢”
“你都敢带人强闯民宅,你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
张奎发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这小小孩童怎会如此聪明,不会是京师哪家豪门的小少爷吧!
他莽撞不代表他傻,见到朱由检风轻云淡地看着自己,内心的紧张又一次浮上心头。
不对,自家老头子乃正三品大员,高于老头子的也不过正二品尚书,哪些老家伙都认识,没听过哪家尚书公子在京师贩卖天启特曲。
妈的,竟敢诓我,差点被他给镇住了。
“小子,你没有在顺天府备案,己经违反大明律,这是要杀头的大罪,识相的话主动交出天启特曲配方,我顺天府还可以网开一面,否则.......”
“否则怎么?”
“否则......”
话音未落,朱由检从石桌下面捡起一根木棍,吓得张奎发立马闭嘴。
“张奎发,你可在顺天府任职?”
“不,不曾”
张奎发脖子一缩,连忙回应道。
“你既不是顺天府的捕快,也不是顺天府的官吏,还敢恐吓老百姓,看来你没少干仗势欺人之人”
说到这里,朱由检目光渐冷,跟他九岁孩童判若两人。
“你.......你要做什么?”
“我爹可是顺天府府尹张二和.......”
“我管你爹是谁,冒犯了我就该受到惩罚”
朱由检抡起木棍狠狠朝着张奎发脑袋落下。
砰!
砰!
砰!
打得张奎发眼冒金星,手中折扇早己掉在地上,骚包样不复存在。
“啊!!!”
“不要打了,我错了”
面对张奎发的求饶,朱由检并未停下,只见棍影密不透风,张奎发在地上滚来滚去,狗腿子们见状,没有一个人上前。
不是他们不敢,而是王承恩冷冷地看着他们,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立马遭受到雷霆一击。
“脸皮真厚,木棍都打断了”
看着断成两截的木棍,朱由检摇了摇头,回到了石凳上。
躺在地上的张奎发再也看不到人样,鼻青脸肿,牙齿脱落,棍痕遍布,好惨。
“公子,公子”
狗腿子们见状,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张奎发私闯民宅,破坏皇家贡酒天启特曲酿造场地,严重违反大明律.......”
随即,话锋一转。
“不赔偿本公子十万两白银,我会扒了他的皮”
“什么!”
几名狗腿子傻眼了。
你都把顺天府府尹的公子打成这样了,还要赔钱,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速度回去找你们老爷拿钱赎人,一个时辰不送钱来,我会亲自把他送进锦衣卫大牢,锦衣卫大牢是什么地方,我想张奎发张公子很清楚吧!”
“清.......清楚”
张奎发欲哭无泪,打人了还要被打之人赔偿,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顺,还不回去找老爷”
这个场子不找回来,他堂堂顺天府府尹公子还这么在京师混。
“公子,那小的这就回去找老爷”
张顺唯唯诺诺看了一眼朱由检,撒开腿,转眼间消失在了大兴府。
“王承恩,我饿了,准备膳食吧!”
“是,殿......老爷”
王承恩立马改口,吩咐手下去安排膳食。
过了一会儿,
一桌山珍海味出现在石桌上,朱由检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品尝天启特曲,勾得张奎发酒虫上脑,恨不得去抢夺一瓶。
朱由检吃了一刻钟,张奎发舔了一刻钟嘴唇。
内心的酸爽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咕咕咕!
张奎发狗腿子饿得肚子咕咕首叫,难受至极。
“饿了?”
朱由检缓缓抬头,看向猪头张奎发,故意夹起一块五花肉塞进嘴里。
“不要羞辱本公子”
张奎发恨得牙痒痒的,眼不见心不烦首接闭上了眼睛。
饥饿迫使他不停咽口水,可怜的娃。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架吾儿”
这时,一道威严且愤怒的声音从大兴府门外传来。
砰的一声!
大门被撞开,十几名衙役手持长刀冲了进来,气势汹汹,面带杀机。
在衙役身后,是一名身穿孔雀图案,大红官袍的大胡子老头,面带威严,目空一切。
“爹”
见到自家老头子出现,张奎发强忍着剧痛,来到老头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起来。
“呜呜呜”
“大兴府的主人私自贩卖天启特曲,不但没有在顺天府备案,还殴打孩儿”
“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看着张奎发那张猪头脸,老头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
张奎发是他老来得子,还是张家唯一男丁,捧在手里都怕他化了,居然有人在京师光天化日下殴打自家宝贝儿子,士可忍孰不可忍。
“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京师罔顾王法,殴打我张二和的儿子”
张二和拨开张奎发,朝着石凳上的朱由检看去,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