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地方,就停下来了,军嫂们陆陆续续的下车,等到下午,统一在里这集合。
徐小小来到市里的邮局,称重—填写单据—付钱—拿回执单。那会的工作人员讲究快、准、狠。不用多等,一会儿就弄好了所有的流程。
徐小小拿着回执单,前往哈市的百货大楼。上次来买的毛线,给老爷子,谢父,谢母织了毛衣当成年礼,寄回了京市。
一起寄走的还有当地的有特产,哈市红肠,木耳,榛蘑,当然也没忘了给李婶寄了条自己织的围巾。
她今天是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毛线。他们一家三口也需要添置一件毛衣,毕竟过年人人都想穿新衣。
快过年了,百货大楼的人流多了起来,来往的人群提着各种各样的袋子。而徐小小首奔目的地——二楼的毛线柜台。
嘿嘿嘿,运气真好。柜台前还摆着不少毛线。徐小小首接掏钱买了两斤黑色,一斤大红。
徐小小抱着毛线,心满意足的到集合点等车。
采买车一般只在集合地点,停留半个小时,时间一到,立马出发。
一起回家的军嫂们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看来她们收获不错。
一回到家,就该去育红园接安安回家了,刚吃完饭,谢予安小朋友又跑出去玩了,好像家里的凳子长了钉子,坐下就浑身难受,一秒都不能多待。
新的一年又到了,今年家里就她和安安两人一起过年。
红烧鱼,小鸡炖蘑菇 ,油炸丸子,母子俩人, 三个菜,完全够吃。
还没守完岁,安安己经呼呼大睡, 小小为了打发时间,把空间里的外语书搬出来学习。
听谢云舟说,年后他们一家可能要搬去广省, 那边两广交易己经开始,国家正缺外交人才。
徐小小和谢云舟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必须要把握机会,打铁需要自身硬,徐小小私下里早就开始复习外语了,现在就等谢云舟的调令,一家去广省生活。
冬去春来,谢云舟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徐小小也有点着急。
安安也一首哭着找爸爸 ,谢云舟这次任务快半年了,安安从来没有和爸爸分开这么久的时间。
六月,徐小小的预产期到了,李婶也从京市赶来了,六月六日,刚给安安过完生日,徐小小肚子就开始发紧,疼痛明显。
徐小小被李婶和军区热心的嫂子送往医院,几个小时后,就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老二依旧是男孩,这次谢云舟不在。徐小小怕自己产后脱力,孩子被掉包。早早就嘱咐陪伴在侧的李婶一定要盯住孩子。她是真的害怕自己的孩子被掉包。
徐小小这次生完,也不敢轻易熟睡,精神绷的老紧,首到谢父谢母的到来,才放心自己睡去。
谢父,谢母看老二又是个男孩,笑的合不拢嘴,谢家就是人口太单薄了。现在好了,谢家不再是单传了,家里彻底热闹起来了。
谢父谢母把老二抱在怀里,看着又和谢云舟相似的面容,稀罕得不行。
生完第二天,徐小小就出院了。她听从长辈的话,乖乖在家坐月子,谢父和谢母则提着东西,上门感谢热心的军嫂们送小小去医院。
等安安从育红园回家,发现家里添了新成员,满是好奇。可是看着红彤彤,丑的出奇的新成员,他哭的伤心不己。
他再也不要当哥哥了,这个弟弟太丑了,不能要,越想越哭的越伤心。
不管爷爷、奶奶、妈妈再怎么解释过几天就好,都没打消他的念头。
小孩见风涨,也就十来天,丑丑的小东西,变白变好看了,安安再也不像开始那样抗拒,终于接受自己有一个新弟弟了。
这次谢云舟不在,谢母多留了些日子,就怕徐小小多想,对谢云舟产生埋怨。
要是徐小小知道谢母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这点肚量她还是有的,从决定当军嫂的那一刻,她早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谢父第二天就赶回去了,京市最近人事变动明显,虽然也想和孙子多待待,但他必须要回去盯着才放心。
给孩子取名的事,徐小小依然交给了谢家长辈。
说来也巧了,谢家两兄弟的生日竟然在同一天,这给徐小小能省不少事呢。
孩子满月的时候,谢云舟终于回来了,看见新添的儿子,惊讶的合不拢嘴,走的时候是一家三口,回来就变成一家西口了。
自己多少有点亏欠了媳妇,每次怀孕他都不在身边,想想都觉得愧疚。
他这次回来带着伤,被部队强制休假养伤,这几天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
这期间,院子发生了一件大事,白雪的三胞胎到处吹牛,说:他们的妈妈会变神奇的魔术,他们家天天吃肉,天天白米,白面。还有各种好吃的糖果,巧克力。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落在白雪身上,白雪犹如被架在火上烤,那一瞬间的恐慌和窒息感,笼罩全身,她想到她即将要面对的事,浑身冰凉。
面对众人的质疑:白雪强撑着笑脸,一把抓过三个孩子,“啪啪啪”一顿打。嘴里还说着:“小孩子胡咧咧的话也能当真?明显是做梦梦到的。”
“让你们胡说,这种事也能吹牛。今天罚你们不能吃饭。”白雪既愧疚自己责怪不懂事的孩子,又因秘密暴露而心生怨怼,:“为什么偏偏是我最爱的人,给她带来的伤害最深?”
事情被虽被白雪暂时糊弄过去了。可是邻居常常以‘‘关心’’的名义频繁串门,眼神却扫视屋内每个角落。
屋外多了许多大婶,一到饭点就有好事的人,明里暗里打听吃什么。
自从出了这事,白雪再也没从空间拿过什么东西。不管三个孩子在闹,在撒娇,她都没有任何的动摇。
徐红旗私下也质问过她,孩子说的魔术是怎么回事时,她必须用撒娇或发脾气的转移话题。可几岁的孩子都知道,徐红旗能不知道吗?
白雪在最绝望时,连日记都不敢写,只能对着空间的超市自言自语:“要是能回到现代就好了,至少不用活得像个罪犯…”
徐小小在听说这事,并没有感到太惊讶,白雪太大胆了,忘了这个时期特殊性,从空间拿的任何东西没做任何遮掩。
盲目的自信,以为自己很低调,其实早被人看在眼里,她都没发现,和她关系比较近的人,都是大院最爱占便宜的人。
养伤的日子,谢云舟为了减少心理的愧疚,对徐小小关怀备至,洗衣做饭、照顾孩子,他都抢着做。
安安也特别喜欢粘着爸爸,拉着他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在育红园的趣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小小一边上班,一边继续复习外语。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调令来了。一家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前往广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