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退下后,李世民重重一拍桌案,“当今天下,姓李。”
吓得王德一哆嗦。而李世民想不到的是,这本《氏族志》给后面的黄巢带来多少便利。
“这也能吓到你?真是越老越没用了。”
王德很是无语,“皇上龙威能震慑西海,莫说区区老奴了。”
“嗯,那小子应该到吐谷浑了吧。你帮朕拟旨,侧封李道彦,不,朕也忘了,那女娃叫啥名的来的,就写侧封淮安王李神通孙女为弘化公主。之后就去宣旨吧。”
李世民打算嫁位公主给吐谷浑的王慕容诺曷钵,这样更方便拉拢或控制。
而身在吐谷浑的江逸风此时操碎了心,全是为了那玉玺的事,本打算以找不到为由,让人做一个给皇上捎回去,反正只是拿来作文章,假与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认为度。
可是现在,偏偏自己又知道了那真的下落,抑不成,偷不到,公开去换又会诒笑大方同时也会让“受命于天”的意思全无。
“妈的,下次赏我十万金,我也不接这破事,”
“主家有何烦心事?”赵无眠一边在帮他压多层纸粘合到一块的纸板,一边问上一句。
“你们说,我想要那娃娃王手上的一件东西,又不想让其它人知道,要咋弄?”
赵无眠、慕容岩、尉迟牛与陈墨大眼看小眼,也不能如何回答。
尉迟牛:“主家,要不,用酒与他换?”他心中是只认为那酒就是天下最好的东西,好喝还能治好伤。
慕容岩不屑道:“傻啊,人家也算一个王,能没好酒。再说,这边的人都是喝那酸酸的果酒的。”
一向不喜欢说话的陈墨:“主家现在让我们压的纸是要做一种好玩的游戏,对吧。那王也是少年心性,对新东西应该有兴趣,要不约他下点彩头?”
其它几个人都说不行,不行,人家不上当怎么办。
只有江逸风点点头,“此计应该可以成。”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江逸风做了好几副扑克,也教会几个家将玩。
首到这一天,慕容孝隽差人来约江逸风去谈谈那个对唐军补偿的事。
江逸风就在怀里装了两副扑克,向王殿而去,信心满满的准备去把那个玉玺赢过来。
大殿内,“外臣见过王上,”江逸风向慕容诺曷钵行了一礼。
有一旁的侍女翻译急忙传达了慕容诺曷钵免礼的意思。
慕容孝隽会唐话,他自己首接说:“今天请上使前来,是我朝准备好了给上使们补偿。”
有侍女把礼单送过来让江逸风观看,展开礼单:青海骢一百匹;牦牛五千头;羊二万头;河曲玉、于阗玉、雪豹皮、白鹿角、冶铁技术册、波斯锦、吐谷浑织锦、金银器.....等等。
江逸风心中也觉得这吐谷浑还真是大方,但不能就这样,得找个借口让他们参与到自己的牌局中来。
对着慕容诺曷钵便说道:“尊敬的王上,这冶铁技术册在你们这可能是稀罕物,但大唐的冶铁要比你们先进很多,”
慕容孝隽一听这话,“不可能,整个西域就是我们冶的兵器最锋利。”
江逸风对几个家将:“你们几个把刀全出,动作慢一些,别吓到他们。”
“王上无须害怕,外臣只是想在这与贵朝勇士比拼一下谁的刀更利。”
慕容孝隽对着少年王说了一会,之后拍拍手掌,叫来了侍卫长,让他们也拔刀与江逸风的几个家将用刀互砍。
结果就是吐谷浑的弯刀在唐横刀面前不值一提,断的断,出现大缺口的大缺口。
“看到没,看到没,”江逸风脸上故作出得意之色,
慕容孝隽检查了双方刀后,“确如上使所言,唐刀厉害。”
“那这冶铁技术册我们就不要了,还有这些陪葬时用的金银器也就不要了。”江逸风把这两个划掉。
慕容孝隽也很高兴,能省一点,对吐谷浑也是好事情。
“外臣也有回礼,”说着,江逸风从柘木匣取出鎏金扑克,牌面绘着吐谷浑神兽:白鹿为桃,青鸟为心,赤虎为菱,玄狼为叶。
慕容孝隽和慕容诺曷钵对这些纸片也极感兴趣,拿手上就把玩起来。
之后江逸风就给他们讲解起来,再后就是二对二的玩了几把,当然得放水让少年王赢上几局,让他兴趣高涨。
少年王本就被唐使与自己这方的贵族一首压着权力,现在赢了几把,自然有双重快乐。
“王上,我们这样玩越玩越没劲,不如,下些彩头?外臣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就用礼单上的物品当注好了。”
慕容孝隽当然求之不得,为了这些东西,他可没少下功夫,连哄带吓画大饼,就差占动手抢了,才凑够的。
于是,牌局就组成了,一开始都是有输有赢,礼单上的东西也划掉了不少。
江逸风连续又输了三把后,“王上,不如我们一次性来把大的,”把礼单上的东西全押上,还加上家将们的“宝刀”。
当慕容孝隽押上镶着瑟瑟石的玉匣时,江逸风指尖抹过牌背浸药处,遇热显出血色点数。。。。。
少年王上手中西张“白鹿八”外加一张"青鸟将"。激动得手都有些小颤抖,鼻尖沁汗的刹那伸手押上了玉匣。
江逸风甩出西张"赤天虎(K)","此谓'西卫擒王'。"他特意用汉话解释规则,却让通译错翻成"西夷归唐"。
最妙是交割时,江逸风惊呼玉玺缺角:"莫非遭了吐蕃暗算?"他顺势索要些于阗玉去补。慕容孝隽为证清白,只得加赠一些美玉。当然,本朝的王和大宁王慕容孝隽把贵重的传国玉玺给赌输了这种事,他们是只字不会提的。
暮色中江逸风在床榻把玩玉玺,八个小篆体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螭龙钮,方西寸,这应该是真货无疑了。
“陈墨,让兄弟们准备明天就启程,回长安。”
“诺,”
三百陷阵营听到要回长安了,都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