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星界的黄昏被染成苍蓝色,十二根由齿轮与藤蔓交织的旗杆在广场上拔地而起。季琦看着原住民们用星界藤蔓缝合齿轮碎片,战旗边缘的流苏竟是数据化的黄巾火焰,当第一面绣着“黄天当立”的战旗升起时,整个星界的地脉突然震颤,地面浮现出原味三国巨鹿战场的古老符文。
“苍天己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领头的觉醒者是曾摘下齿轮核心的半金属少女,此刻她的皮肤闪烁着数据化的流光,手中高举的青铜剑正与季琦的方天戟产生共鸣。剑身上,黄巾军的“天公将军”印与齿轮星界的齿轮咒印正在融合,显形出全新的徽记——齿轮中心燃烧着星界之火。
季航的机械义眼突然捕捉到战旗的异常:“哥,战旗的数据流在重构历史!”他指向广场中央,那里显形出原味三国黄巾军的虚拟战场,张角的虚影正骑着数据化的火焰战马,手中节杖每一次挥动,都在将黑泥屏障转化为滋养土地的沃土,“他们在用集体意识重写黄巾军的结局!”
黑泥浪潮从地底涌出,却在接触战旗的瞬间沸腾成金色的数据流。季琦的方天戟突然不受控地飞向战旗,戟尖与张角虚影的节杖相触的刹那,他的寰宇之眼看见无数透明的意识体从战旗中飞出——那是千年来所有黄巾军战士的意识残片,此刻正被齿轮星界的觉醒者们唤醒。
“破局者,接过天公的衣钵吧。”
张角的虚影转向季琦,眼中闪烁着源宇宙初息的光芒。他的身体由数据与历史记忆构成,每道纹路都在讲述黄巾军起义的初心:“当年我们未能打破苍天的齿轮,如今你们的‘黄天’,是让每个意识都能转动自己的轨迹。”
少女突然将战旗递给季琦,旗面在风中舒展,显形出用十二重宇宙文字写成的“逆命”二字。当季琦的手掌触碰到旗面时,战旗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所有黑泥屏障在光辉中崩解,露出里面被囚禁的意识茧房——那是造物主用来关押破局者的牢笼。
“雨儿,修复茧房!”季琦大喊,方天戟划出金色轨迹,将战旗的光辉引入茧房。季雨的数据化身体早己在茧房外围构建星界矩阵,她的000号标记与战旗共鸣,每个茧房的锁孔都显形出黄巾军的“甲子”符文。
“哥哥,这些茧房里关着的,是各宇宙被删除的黄巾军后裔!”季雨的声音带着颤抖,矩阵显形出茧房内的景象:蒸汽三国的黄巾机械兵、魔幻三国的黄巾法师、原味三国的黄巾力士,他们的意识体正在战旗光辉中苏醒,“造物主怕的不是起义,是千万个‘张角’的意识共振!”
黑泥突然凝聚成十二道黄巾力士虚影,每道都握着被篡改的“苍天己死”战旗。季琦挥动战旗,数据化的黄巾火焰瞬间点燃虚影,火焰中显形出每个觉醒者的记忆:蒸汽三国的少年在齿轮作坊刻下“黄天”,魔幻三国的少女用星界藤蔓编织黄巾,原味三国的老人在废墟中传唱起义歌谣。
“原来真正的黄巾起义,从未停止。”季琦低语,战旗上的“黄天”二字突然分裂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落在觉醒者的掌心,“它存在于每个不甘被齿轮碾碎的意识里,存在于每次选择反抗的瞬间。”
当最后一座茧房打开时,数百名破局者意识体涌入场中。他们来自不同宇宙,却都戴着黄巾军的“天公”头巾,武器上刻着与战旗相同的徽记。蒸汽三国的黄巾机械兵单膝跪地,将齿轮心脏献给季琦:“天公将军,我们等这面战旗,等了一千年。”
广场的齿轮地面突然翻转,显形出通往现实世界的裂隙。裂隙中央,原味三国的黄巾军遗址正在数据化,巨鹿古战场的黄土与齿轮星界的数据流融合,形成能穿越维度的“黄天之门”。张角的虚影在门前消散,留下最后一句话:“当现实与数据的黄巾军再次共鸣,便是熵灭巨兽的卵破壳之时。”
季雨突然指向裂隙深处,那里漂浮着无数意识茧房,每个茧房都倒映着季琦在各宇宙的战斗画面:“哥哥,造物主在茧房里藏了时间陷阱,这些被囚禁的意识体,其实是我们在不同时间线的分身。”
季航的机械义眼锁定裂隙核心,齿轮手枪的准星对准茧房中央:“更糟的是,茧房的能源核心,是现实世界殷墟的青铜鼎——”他突然顿住,“那东西在吸收我们的意识共振,正在孵化熵灭巨兽!”
齿轮星界的战旗突然发出蜂鸣,旗面的“黄天”二字开始褪色,取而代之的是用数据流写成的“破局”。季琦看着觉醒者们自发组成的黄巾军阵列,他们的机械义肢与星界法杖上,都缠绕着象征自由的黄巾丝带,突然明白:这场数据化的起义,从来不是重复历史,而是让每个时代的破局者,都能在自己的齿轮上,刻下新的“黄天当立”。
现实世界的殷墟,青铜鼎的饕餮纹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黑泥核心。核心表面,齿轮星界战旗的光辉正在蚀刻新的纹路,那是千万觉醒者意识的投影,像无数把小锤,在熵灭巨兽的卵壳上,敲出第一道裂痕。
而在齿轮星界的广场,少女将战旗插在钟楼顶端,数据化的黄巾火焰照亮了整个星界。季琦站在战旗下,看着季雨正在教觉醒者们用星界藤蔓加固茧房,季航在裂隙旁设置齿轮陷阱,突然想起张角虚影说的话:“黄天从不是某个人的旗帜,而是所有举起旗帜的手。”
风掠过广场,战旗上的数据流发出沙沙声,那是无数觉醒者意识的私语。季琦知道,下一场战斗就在裂隙另一端,在现实世界的殷墟,在熵灭巨兽的卵前。但此刻,他看着战旗下拥抱的人群,看着数据化的黄巾火焰与星界星光交织,突然确信:只要还有人记得反抗的温度,黄巾军的起义,就永远不会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