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和温少易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上楼,顾辛柳看气氛不对也跟两人一起离开客厅。
“姐姐,不可能是闻路哥,他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是最清楚他的为人。”
温听白抱住黎晚的腰,言辞柔和的跟她剖析。
黎晚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这个欧阳一早就知晓她身份,先弄清楚他是在帮谁做事。
黎晚埋在小孩的怀里深吸,口吻深沉的问道:“乖宝,你能查到这个欧阳幕后的人是谁吗?”
“可以,但是需要时间,我先去换衣服。”
黎晚放开小孩,她也不想这个人是宋闻路,但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她当然是了解宋闻路的,然而,也是因为了解,所以她担心这个内鬼就是在他们几个人之间。
“姐姐,我们走吧。”
温听白拉着黎晚出门,黎晚没有询问去哪,她上了副驾并系好安全带,眼睛望着前方,心里却思绪万千。
温听白一路保持沉默,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需要快速帮黎晚找到线索。于是,他加大油门,第一次违反交通规则,白色奥迪在路上飞驰超车。
“乖宝,来这里干嘛?”
黎晚看着荒郊野岭的,野草生生不息的盘绕着灌木丛。
“帮你调查线索啊。”
温听白俏皮的冲她眨眼。
黎晚跟上小孩的步伐,她警惕看着周围的草丛,她瞧着前面的小孩走进一个破庙,疑神疑鬼的跟着走进去。
温听白看到黎晚冷着脸跨进门槛,他伸手转动香炉。转瞬间,一道虚拟的门投在灰扑扑的地板,黎晚看着小孩蹲在地上轻点几下,奶牛猫从里面打开门,地上瞬间裂开一条华丽的楼梯。
“姐姐,走吧。”
温听白牵着黎晚的手走下楼梯,黎晚回头看着他们每走一步台阶就消失一个。
“乖宝,这个地方有几个人知道。”
“妈妈、阿辞,现在还有你和顾辛柳”温听白回应完又补充道:“外公在世时,这里曾是沪市的第一监狱,当时打造这座铜墙铁壁的堡垒是用来困住那些穷凶极恶的死囚犯。然而,二十年前,连下一个月的大暴雨发生洪涝,这里不幸的被水淹没,除了逃出去的两个狱警,所有人一夜之间全死了。”
黎晚闻言追问:“那两个狱警呢,还活着着吗?”
“早就不在了。”
随即,温听白又回忆似的说道:“妈妈跟我提起过,那天刚好是我出生,外公从医院带人赶过来的时候己经来不及了,事发后外公被降级停职。”
黎晚点头,“那刚才走下来的楼梯又是怎么回事。”
温听白牵着她的手走到正中央,他点了几下光幕,眼前瞬间变暗,两人置身在破败的铜墙铁壁里。头顶闪着昏暗的灯泡,刚才走过的楼梯是生锈的阶梯状铁板架。然而,好多高端的设备摆放在地上显得格格不入,连空气都变得潮湿霉臭。
温听白走到墙边,有一个红色油漆画成的手掌印,他伸出右手贴上去,眼前立马恢复成高科技的乐园。
“姐姐,我们要去负三楼。”
黎晚回神跟上小孩,升降台到了三楼,黎晚扫视一眼,一台精密的全息办公台、白色的猫猫床,磨砂玻璃隔断卫生间,还有一个挂衣区。黎晚走到旁边拿起一件粉白的连体兔子装,小小的一件可可爱爱。
黎晚挑眉戏谑:“乖宝小时候还喜欢穿这种衣服啊。”
温听白闻言从光幕中移开视线看向黎晚。他眼睛瞪大着急站起来,小跑冲到黎晚面前,羞耻地抢过衣服塞进柜子,随即他把所有的小衣服连带衣架都塞在最下面的隔层。
“你不许乱看,去沙发上坐着。”
温听白指着沙发,面红耳赤的命令黎晚。
黎晚轻笑点头,她走到沙发坐下 。
温听白剜她一眼,回到办公台坐下,他先查询欧阳弥瑞的事发的前三天路径,导出视频后开始做画像技术还原。
“斑斑,出来。”
“小哥哥,有什么吩咐。”
“去二楼连接主线系统,把后台的视频同步到光幕,让编号1-88追踪目标人物的行程,其他的猫锁定监控地址。发现人物的指令一旦变红,全部踢到后台系统。”
“好的,收到任务。”
奶萌的少女音落下,奶牛猫凭空消失。
黎晚回神,她刚才瞧着小孩发号施令的小模样。他神情清冷,散发出成熟沉稳的气质,让她有瞬间恍惚,这个人真的是没有她就睡不着的小猫,还是他在演戏,她一时分不清那个才是真实的他。
“姐姐,你过来一下。”温听白看着画面皱眉。
黎晚起身来到他旁边,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光幕,她惊讶的看到,这个欧阳竟是暗恋肖欢的偷窥狂。他家里的一整面墙都是肖欢的各种偷拍视角,他每天早起化着一个夸张的妆,躲在阴暗的角落偷拍肖欢,阴湿男鬼具象化。
“原来他针对我竟是这个原因吗?”
温听白气愤的拍桌,每次去上课遇到他总是对自己阴阳怪气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成绩压他一头,让他不爽才针对自己呢。现在看来,自己简首是无妄之灾。
“他还欺负过乖宝。”黎晚眼睛微眯询问。
“没有,他就是嘴巴不干净,每次都被顾辛柳骂回去。”
“姐姐,有进展了,我先看看。”
温听白看着后台的红色指令,一条一条的读取恢复成像。
半个钟后,黎晚抱着小孩看着这些监控画面。
欧阳弥瑞在峰会前一天到酒店当服务员,第二天晚上九点混进理事长的房间偷拍被发现,下一段监控他跑到路边上一辆来接应他的车,其次画面是他走进一栋金碧辉煌的别墅。在一个金闪闪的大厅,他跪在一个老头的前面说了什么,老头轻蔑的丢下一根金条,他捡起后走出监控范围。黎晚连忙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她返回到监控里老头抬头的瞬间。
“妈的,真是这个老登。”黎晚畅快的大骂一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
温听白得意道:“我就说不可能是闻路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