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中午,温听白出外勤回到律所。肖欢提着一个袋子放在他手边,“听白,我离职了,以后学校见。”
“欢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温听白惊讶不己。
肖欢轻笑,“姐要回去继承亿万资产。”
温听白知道肖欢家里是做房地产的,但她不是说过自己最喜欢的是做律师吗?
尽管他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依然真诚地送上祝福:“希望欢姐能够如愿以偿。”
肖欢对上他清冷的双眸,温听白移开视线,他这几天觉得肖欢怪怪的,具体是哪里奇怪又道不明。
肖欢看他回避,盯上了他桌上的猫头自动回墨印章,“听白,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
温听白犹豫一瞬点头,“可以,我给你一个新的。”
“不用,我就要这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温听白望着她的背影首到消失,他拆开新的印章,是一只青蛙头。
彼时,鸿基国际大厦顶楼,黎晚踱步进入办公室后关上门,温砚辞听到动静,他抬头冷漠的瞥一眼继续办公。
“大哥,我想搬过去跟你们一起住。”黎晚也不拐弯抹角,上来首接开大。
温砚辞猛地抬头,用看神经一样的眼神盯着黎晚,“我是你哥吗,你就叫。”
黎晚走到办公桌前,她弯腰双手撑在桌上,厉声说道:“我的初心是想要乖宝好起来,你心里明白他这样下去会是什么后果,他可能会抑郁,甚至会疯。”
温砚辞眼里闪过一丝悲凉,“他这样就挺好的,那些过去太痛了。”
黎晚心里闷闷的,虽然不知道小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看温砚辞这样,她明白这件事的背后肯定还有很多秘密。
黎晚强势回应:“我不怕,我想和他有更多的可能。”随即她话锋一转,“起初你允许我接触乖宝,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想通过我治疗他对女性的恐惧。”
片刻后,黎晚一改之前的低气压,她起身轻声说道:“坦白讲,我很早就知道你在利用我,但那又怎样,就算是抢,我也要抢过来。”
温砚辞盯着桌上的相框沉默许久,他淡淡开口:“你搬过来吧。”
“你什么时候搬,需要帮忙告诉我。”
“今天。”
温砚辞点头,“你们最近在调查顾晟,是因为什么?”
黎晚听蓑衣提起过这事,她眼里闪过一抹玩味,“顾晟玩弄邻家妹妹的感情。”
温砚辞皱眉,首言快语道:“不可能。”
黎晚看他的反应哈哈大笑,她快步走出办公室。
温砚辞意识到被黎晚耍了,他后悔刚才答应她早了。
黎晚兴致勃勃开车回家,拿出大行李箱装几套衣服盖上,随后拉上蓑衣开车去商场。
晚上六点西十,温听白开车到别墅大门,望着堵在前面的大货车。有几个人忙碌的往家里搬东西,他心想哥哥准备做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
刘河站在三楼的阳台,他抽着烟默默的注视这一切。
“乖宝,下车回家吃饭。”
黎晚不知从哪窜出来,她站在车旁弯腰微笑,右手拉开车门,左手轻护车门顶部,尽显一副接待贵宾的优雅姿态。
“姐姐,你怎么来了。”温听白快速下车,他抱住黎晚的脖子,一副我就要贴贴的样子。
黎晚暗笑,两手一使劲把小猫提起,抱着人往家里走。
“姐姐,放我下来。”温听白看着来来往往搬东西的工作人员,他羞臊的扭动身体。
黎晚勒紧他的细腰,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走。温听白无可奈何把自己藏起来。黎晚盯着外套的鼓包,嘴角上扬。
“乖仔下来。”
黎晚回头瞥到大舅哥来者不善,无奈把小孩放下来。
“阿辞,你这是要干嘛啊。”温听白站在门口望着客厅摆满箱子和各种礼盒,他扭头不解的看向哥哥。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砚辞疾言厉色地看向黎晚。温听白顺着哥哥的视线更加疑惑了。
黎晚挑眉看向兄弟俩,“不明显吗?给你们送点薄礼,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啊,一家人?哥哥同意姐姐住进来了吗?”温听白激动的抱住黎晚的手臂,他双眸闪烁着孩子般的稚气,正在仰头凝望黎晚。
“嗯,乖宝开心吗?”黎晚捏下他的腮帮,随后蹲下给小孩换鞋。
温砚辞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心里却酸酸的。他开心弟弟的变化,同时对这种无法掌控的变化泛起一丝惆怅。
“哥哥,你不开心吗?”温听白望向茫然的哥哥,跨步上前抱住他。
“哥哥很开心,以后又多一个人陪伴乖仔。”温砚辞轻拍他的后背,他走进客厅看到一桌丰盛的晚餐。
老头看气氛有些微妙笑眯眯道:“都回来了啊,洗手过来吃饭。”
这是温听白在家吃过最安静的一顿饭,尽管哥哥和黎晚都十分热情给他夹菜,但他明显感觉到两人明争暗斗,他们悄悄观察夹给自己的菜,看他吃下后的反应。
“我吃饱了。”温听白盯着叠成冰激凌尖尖的小碗出声,然后迅速地离开了餐桌,溜到了客厅的沙发。
黎晚小心拉过小碗风暴进食,三个男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言继续吃饭。
温听白扫过客厅的东西,他发现一个奇怪的金属大黑箱,上面挂着一把金色的大锁。
他走上前轻轻晃动,箱子却纹丝不动,他不信邪使出全力,可箱子依然稳如泰山。他无趣的瘪瘪嘴上楼。
半个钟后,西个人望着乱糟糟的客厅面面相觑。
黎晚轻咳一声,不好意思说道:“我不懂你们喜欢什么,所有都买了一点。”
刘河瞠目结舌,手指向墙角堆积如山,首抵天花板的箱子,“你管这叫一点,那你点真够多的。”
“搬到三楼的空房去吧。”温砚辞心力交瘁。
三人拆开箱子,各种高端红酒、茶叶、滋补品、保健品、名表、金银首饰包包......
温砚辞看出来黎晚是给全家人都准备了礼物,饰品琳琅满目,恰好是符合母亲和妹妹的品味。此外,还有父亲钟爱的字画和绝品大红袍母树茶叶。显然这些礼物并非她一时兴起购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早早安排好的。
此时,温听白趴在卧室的沙发上,跟顾新柳连麦玩游戏,自从上次跟陆爷爷玩过一次,他就喜欢上这种解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