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凌绛坐上塞满后备箱的布加迪,他抱着肚子,跟其他人告别,温砚辞负责开车送人回家。
“妈妈,我们先去睡午觉,等我起来再做小蛋糕。”
温听白拉着母亲的衣角,阻止她进入厨房,他也想做,但是现在更想睡觉。
“好。等宝宝醒来再做。”
秦舒顺着他的意,拍了拍,他怀里的胖猫。
温听白躺在床上,小声呼叫黎晚,但最后,眼皮还是不争气的合上,胖猫和他面对面的躺在枕头。
黎晚从衣帽间出来,把猫挪到沙发,她小心地钻进被窝,搂住小孩,睡个安稳觉。
温听白再次醒来,别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斑斑也不见踪影,他找到手机访问家庭群。
猫猫:“你们都去哪了?猫猫咆哮.jpg”
你老母:“宝宝,妈妈在公司,我们晚上再做小蛋糕。”
是易哥:“同上。”
大河向猫猫:“老爹在相亲,偷偷围观~”
和猫猫第一好:图片×3“跟顾晟谈合作。”
顾晟:“我们在泡温泉。”
和猫猫第一好:“顾晟,闭嘴。”
猫猫的老公:“在想乖宝。亲亲猫猫.jpg”
猫猫:“斑斑呢?”
猫猫的老公:“她太臭了,送去宠物店洗护。”
哥哥看我:“有没有人管我的死活。”
你老母:“你又跑去哪里泡吧,合同看完了没有,发给我审核。”
猫猫:“温听颜,小丑巴卡(⊙o⊙)”
温听白丢下手机,他开心的跑下楼,打开冰箱拿出两盒酸奶。随后,找到书包塞满零食,鼓着腮帮拉上拉链,换好衣服开车前往律所。
顾辛柳提着公文包,急冲冲走进店名叫一家的咖啡店,他走进店里望向角落,他的大兄弟正朝他欢快地招手,弹指间,眼里狂飙泪水。
“你真的好了啊。”
顾辛柳摸摸他的手臂,随即又摸摸脸,眼泪鼻涕大颗大颗地滚落。
“咦,你好恶心,快擦擦。”
温听白把纸巾塞进他手里,凳子下意识往后移动。
“你没有心,我那是开心。”
“坐下,你要吃什么?”
温听白把书包塞进他怀里,试图用吃的,堵住他的嘴,他打开顾辛柳的电脑,看了几封邮件。
手指着表格的某一个名字,扭头询问道:“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不想给你代理费。”
“是啊,真的是什么人都有,这个客户现在是路哥在跟进。客户说是因为用了我们的方案,导致他合作不成功,还让我们赔偿损失。明明就是他用材偷工减料,别人才反悔的。”
“嗯,如果后面他来律所闹,我来处理。”
温听白快速浏览了一遍所有的客户信息,拿出自己的电脑跟顾辛柳完成后面的工作,这些活原来就是他负责的,因为请假,都交接给顾辛柳。
“你明天能回来了吗?我一个人忙不完。”
顾辛柳顶着黑眼圈望向温听白,他现在只剩一口气了,好在,总比催他学习强。
“可以的吧,今晚韩叔过来给我看。”
彼时,温氏夫妇站在蜀也的地下室,他们透过一张玻璃,望着穿白大褂的黎晚,俩人脸上表情凝重,宛如在观摩法医解剖。
然而,黎晚是真的在解剖一只兔子,旁边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白鼠,她手法娴熟,仿佛做了上千遍,但她脸上表情庄严,眼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然。
戴着橡胶的手,剪开一颗活蹦乱跳的小心脏。黎晚立即给停止挣扎的小兔子打上一针。
她屏住呼吸,嘴唇紧抿,眼睛专注的盯着一动不动的兔子,几秒后,兔子颤巍巍地睁开眼睛,黎晚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她轻点兔子粉粉的鼻子,把心脏重新装回去,缝合伤口。
“怎么样?”
秦舒瞧着走出来的黎晚,上前着急询问。
黎晚微眯双眼应道:“观察24个小时,如果没问题,就能给乖宝用药。”
秦舒闻言,用力点了点头,手里捏着温少易的腰。
“小晚,辛苦你了。”
温少易虽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面对儿子的对象,他还是不知如何相处。若是顾晟,他还能说一两句话。可面对黎晚,语言系统频频出现故障。
“是我感谢你们,把他送来这个世界。”
黎晚脱掉白大褂,她知晓,小公主是富济冰川上盛开的雏菊,是她无法言说的爱恋。
“我去宠物店,你们先回去。”
黎晚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嗯。”
“好。”
“阿姨你去接猫,地址发给你了,晚饭不用等我。”
黎晚留下一句话,小跑离开。
腥味浓重的海鲜市场,黎晚快步走进公共厕所,一位两鬓斑白的阿姨瞧见她进来,递给她一个信封袋。
“你老婆怎么样了?”
“现在维持正常,还差最后一步。”
“希望如你所愿。”
“保重。”
黎晚快速离开,绕城开两个小时的车,解决三分钟内急。
不久后,黎晚回到大平层,打开灯,望着落灰的家具,她拍了拍沙发坐下。她摸进兜里掏出信封,撕开一看,是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她面色憔悴,背后有一行字。
“小房子里的女人,谣言是情妇。”
黎晚仔细盯着照片看,她走进卧室拿出电脑对比——是王凤,王猛的女儿。
这么说来,秦府囚禁王凤,而王猛又是沪市的商会长,他们之间的交易不可能是一个女人,是王凤在中间起到支点的作用。
倘若,王猛真如谣言所说,爱女心切,又怎么会让秦候带走,这其中,会不会又是敌人的烟雾弹。
黎晚翻看宋闻路发来的加密邮件,毫无破绽,可这才是最大的破绽,宋叔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黎晚忙碌了很久,终于想起那位很久没有联系的线人,她像往常一样,发了几个字删除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