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给自己女人立功
洛杉矶的暮色裹挟着咸涩海风漫过威尔希尔大道，威尔希尔警局的玻璃幕墙在夕阳下折射出冷硬的光。与其他辖区的警笛喧嚣不同，这里出奇安静，唯有值勤巡警整理装备时金属碰撞的轻响。当北方武器的十辆运输车轰鸣着驶入林肯大道，两名身着警服的巡警对视一眼——他们属于艾米丽的下属。
"去看看。"其中一人扯了扯帽檐，警靴踏在柏油路上发出规律的声响。他们站在止戈枪械店外，看着叉车将木箱搬进店内。"像是正规进货。"年长的巡警敲了敲车窗，目光扫过运输单上的官方印章，"通知上头，本杰明的新店在走正规流程。"
此时的五金店地下室，唐·本杰明正用战术手电检查墙角的血迹残留。光束扫过地面时，老迈克突然按住他的手腕："老板，第三遍紫外线检测了，什么都没有。"晃了晃手中的刑侦级检测设备，"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痕迹都处理成黑帮火拼的样子。MS-13老大的尸体己经沉进了长滩港口，其他尸体没管，就让他们留在现场。"
唐·本杰明收回手电，金属外壳的余温透过手套传来："确定不会留下破绽？"
"绝对没问题。"老迈克翻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各个行动现场的照片，"我招募带领的清道夫都是干了十年的老手，指纹、毛发这些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一丝一毫都没留下。那些尸体就摆在现场，就像MS-13和其他帮派起了冲突，被人端了老窝。"
唐·本杰明点点头，作战服上的硝烟味混着地下室的霉味："做得好。记住，我们是注册在案的安保公司，和黑帮火拼这种戏码，要做得比真的还真。"
众人刚散去半小时，唐·本杰明的手机在工具台上震动起来。艾米丽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他盯着响了三秒才接通，故意让背景音里传来电视新闻的嘈杂声："亲爱的，怎么想起我了？"
"本杰明！"艾米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背景里传来文件翻动的声响，"MS-13帮会一夜之间被灭，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市局的人都在问，我上面的关系也来打听情况，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唐·本杰明打开冰箱拿出饮料，拉环开启的"啵"声通过话筒清晰可闻："我昨天在家看了整晚球赛，哪有闲工夫管黑帮的事。你这么大火气，不如来店里坐坐？有些话，电话里可说不清楚。"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艾米丽咬牙道："等我十分钟。"
挂掉电话，唐·本杰明望着墙上的洛杉矶地图。红色标记的MS-13据点己全部被划掉，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止水势力范围。他用红笔在美墨边境画了个圈，笔尖重重顿在"骷髅峡谷"的位置——那里，将是周末与毒枭谈判的修罗场。
十分钟后，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艾米丽身着笔挺的警司制服，肩章上的银星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的配枪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的警帽被随意夹在腋下，栗色长发略显凌乱，平日里精致的妆容此刻也难掩眼底的焦虑："本杰明，你必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MS-13一夜覆灭，这种事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唐·本杰明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领着她穿过堆满工具的后巷。地下室的防爆门缓缓升起，冷白色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角落堆放的MS-13帮会标志物。艾米丽的警靴重重踏在水泥地上，金属鞋跟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真的是你们干的？"
"准确来说，是他们咎由自取。"唐·本杰明踢开脚边印着MS-13骷髅标志的旗帜，"这群人在洛杉矶太嚣张了，而且又在我周围，我不喜欢周围有不稳定因素。不过你放心，现场处理得很干净，就像他们和其他帮派火拼被灭了一样。"
艾米丽后退半步，手撑住身后的铁架才稳住身形，警服下摆随着动作微微扬起："你疯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起各方关注，我在警局也会被牵连！"
"所以才叫你来商量。"唐·本杰明从保险柜取出一个U盘，里面是伪造的监控录像和通话记录，"MS-13和墨西哥毒枭内斗，两败俱伤。你带着手下警员'偶然'发现现场，成功收拾残局。"他拍了拍艾米丽的警服肩章，"这可是个天大的功劳。"
艾米丽抓起U盘，手指紧紧攥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早就计划好了？"
"不打无准备之仗。"唐·本杰明拧开一瓶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摇晃，"你升职需要政绩，我需要在警局有个可靠的盟友。这不是两全其美？"
地下室陷入沉默，唯有通风管道的风声呜咽。艾米丽将U盘塞进警服内袋，金属链条与配枪碰撞出细微声响。她低头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领带，抬起头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些尸体怎么办？现场那么多，警方调查起来..."
"就让他们留在现场。"唐·本杰明将饮料推过去，冰块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帮派火拼，死伤惨重，这不是很正常？你要做的，就是带着人'及时赶到'，掌控局面。凭借你的能力和背景，把这桩案子办成铁案不成问题。"
艾米丽仰头饮尽，液体顺着喉间流下，她轻轻咳嗽了一声，伸手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你倒是把一切都算好了。但如果事情败露，我这身警服可保不了你。"
"放心，万无一失。"唐·本杰明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重新戴上警帽，整理好警服上的褶皱，踏着坚定的步伐消失在暮色中。他摸出手机给艾斯发了条消息，转身锁上地下室的门——今日，洛杉矶警局将迎来一场轰动全城的黑帮覆灭大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