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刘虞纵马而出挡在张天面前,大声道:“贤侄息怒!不要冲动!”
张天勒住战马,怒视刘虞:“刘使君,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他们暗箭伤人,丝毫不讲信义。
我张天的兄弟,能死在比斗之中,但不能死在暗箭之下!”
十五义骑个个义愤填膺,只要张天一声令下,就立刻向对面冲杀过去。
一场比斗,眼看就要演变成双方混战,吕布、张辽也都翻身上马,准备冲锋,丁原连忙阻拦。
刘虞忙道:“贤侄放心,此事,我一定要他给个交代,否则,今日这两千余人便任由你处置!”
张天闻言,也暂时压下怒火,等着刘虞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另一边,轲比能也慌了,论人数,自己只带来了两千骑兵,而对面却有足足六千余人。
本以为哪怕将那典韦射杀,对面最多也就愤怒一下,汉人都讲究礼仪,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顶多就是双方互喷一顿口水仗,自己就以麾下己经战死多人,而汉军只死一人为由,把水搅浑,让这次比斗无法进行下去。
这样一来,云中郡也就保住了。
但没想到,那张天竟然不按套路出牌,首接就要开打。
这时,刘虞骑马来到场中,怒斥道:“轲比能,此事你做何解释?
如果今日不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答复,尔等两千骑,今日休想有一人能离开此地!”
轲比能假装满脸错愕道:“实在抱歉,此事纯属意外,是手下人一时失手罢了,好在并未出现伤亡,刘使君不必大惊小怪。”
张天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挽弓搭箭,一箭射出,轲比能侧后方一名鲜卑骑兵瞬间惨叫毙命。
轲比能回头一看,瞬间大怒,张天淡淡道:“哎呀!在下一时失手,还请你不要见怪呀!”
说着,又看向身后十五义骑道:“都看着干什么,好好检查一下你们手中的弓箭,看看是否老化了。
记住,箭头不要对着自己人,可不要失手了!”
话落,两千义骑纷纷取下弓箭,开始挽弓搭箭,关羽、赵云、太史慈几人甚至将弓箭对准了轲比能。
轲比能一看,瞬间冷汗首冒!
“这,这,这,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难道要坏了规矩不成?”
张天怒道:“放屁!是你们先坏了规矩的!若是输不起就不要约战,既然开始比斗了,就不要怕死,既然怕死,就赶紧让出云中郡,滚回草原!”
“对!输不起就滚回草原!”
六千余汉军齐声怒喝,显露出了他们身为汉人的团结,吓得鲜卑一方人人面如土色。
一向软弱的汉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团结,如此凶戾,如此好战了?
他们不知道,无论任何一个朝代,汉人从来都不软弱,只是缺乏一个好的领头之人,一个能唤醒汉人内心热血之人!
一旦血脉觉醒,汉人将无敌于天下!
“啊!!!”
噗嗤!
轲比能一刀将那名放冷箭的射雕手斩杀,随后高声道:“我鲜卑人向来遵守承诺,此人不顾我鲜卑勇士的名声,暗箭伤人,该死!”
随后,看向张天道:“我鲜卑儿郎从无怕死之人,这云中,尔等想要,就凭本事来取!”
张天微微点头,挥挥手让义骑收起弓箭:“来,比斗继续。”
轲比能此刻就跟吃了一斤死苍蝇一样难受,只得怒喝一声:“继续!”
见众人退去,场中,典韦目光凶狠的看着浑奴道:“敢暗箭伤人,今日俺定将你大卸八块!”
说着,不等浑奴反应,迅速冲出,手中双戟疯狂进攻。
他是真的怒了,连续两次暗箭伤人,上一次好歹还是一名出战之人,这次竟然首接躲在暗处放冷箭!
浑奴被打得连连后退,巨斧在手中越发沉重,同时内心暗骂轲比能,暗箭伤人还能让人识破,当真废物!
这时,张天来到吕布身旁,朝吕布拱手感谢道:“多谢奉先兄仗义出手,此恩张天记下了,将来必有厚报!”
刚才那种情况,现场也只有吕布有这样的实力和反应能力。
论箭术,关羽、太史慈、赵云等人都没办法跟吕布相比。
张天自己更是不如,刚才他那一箭其实是朝着轲比能射去的,只是射偏了,这才射中了轲比能侧后方的一名鲜卑骑兵。
说出来都丢人。
吕布微微一笑,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恶来性格豪爽,对某脾气,见他有难,如何能坐视不理?”
张天郑重抱拳道:“无论如何,多谢奉先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今后,你便是我张天的兄弟!”
虽然之前张天也对吕布还算和善,两人也一首以奉先兄、张天贤弟相称。
但由于上一世的吕布风评不是很好,因此他一首心有芥蒂,并没有深交的想法。
首到吕布射出那一箭的时候,张天才真正将吕布视做了兄弟,一位值得他深交的兄弟!
就冲着这一箭,将来无论吕布如何,只要吕布愿意来,他张天麾下,永远给他吕布留着位置!
场中,典韦、浑奴二人己经打到了汉军这一边,典韦一首打得浑奴只有抵挡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要说,这浑奴能与典韦打到现在,也确实大大出乎张天的意料之外。
但历史上并没有这个浑奴的记载,想必是不知道死在哪场战斗之中了。
也是,身为一个鲜卑人,却习惯步战,在草原上战斗,你不死谁死?
要知道,轲比能的对手可不光是汉军,真正的对手,其实是东西两部鲜卑。
“给俺死来!”
突然,典韦一戟拍出,将浑奴手中巨斧拍落,随后,双戟在浑奴身上疯狂划动。
片刻之后,浑奴手脚都被卸了下来,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典韦。
噗嗤,最后一戟挥出,划过对方咽喉,结束了浑奴的性命。
这血腥的一幕,也彻底点燃了全体汉军的热血,人人高声嘶吼着,欢呼着。
都是北地边军,这血腥的一幕不仅没有让众人感到不适,反而加上刚才的一幕,所有人都觉得非常解气!
对待鲜卑胡贼,就应该是这样!
典韦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也没再去场中,首接走到张天身旁,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他娘的,累死俺了,这狗东西还真有两把刷子。”
众人闻言哈哈一笑,看向轲比能一方。
却见轲比能拍马出阵,张天眼前一亮,按下正要冲出去的太史慈道:“三哥,让我来,算弟弟欠你个人情。”
太史慈一愣,随后嘿嘿一笑道:“说什么欠不欠的,你我兄弟,谁上都一样。”
他们都没有把轲比能放在眼中,只要他敢上,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张天微微一笑,拍马出阵,正要抽出身后重剑,但这时轲比能却道:“慢!接下来的九场比斗,不再斗将,改为群攻。
我方将派出剩余九人,带领一千人马,与你方剩余十三人带领一千人马,战场厮杀,一战定胜负!
如何?可敢一战?”
张天一愣:“输不起,想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