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看向关羽等人道:“张五、张六、张七、张八各带二十人仔细搜查全城,务必不可放过一个鲜卑胡狗!”
几人走后,原地留下张天、赵云、徐晃、赵风以及张大等西护卫。
“走吧,听说两万多被鲜卑人掳掠的百姓都被关押在县衙地牢及附近几处院落。
在援军未到之前,为了避免鲜卑大举来犯,还是要先将其中青壮武装起来。”
赵云等人闻言也觉得应该要这么做。
毕竟,他们夺取中陵的消息,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返回的劫掠队发觉,随后返回云中郡求援禀报。
要知道,云中郡的云中县、成乐县、原阳县三地可还驻守着一万鲜卑胡骑。
别说都来,只需要来个几千骑,他们这点人,就没办法守住中陵城。
谁知道援军和敌人哪个先到?
果不其然,典韦、关羽、太史慈三人把守的东、西、南三门都陆续有鲜卑劫掠队伍返回。
三人让士卒放箭射杀一阵之后,那些劫掠队伍丢下物资俘虏便仓惶逃离。
三人得到张天命令,不许出城追击,等鲜卑人走后,这才打开城门,放那些被掳掠的百姓入城。
另一边,张天等人来到衙狱,将里面被掳掠而来的百姓放出,又在附近几个大院里将其余百姓放出。
一部分妇女被张天组织起来烧水做饭搞后勤,一部分安排去照顾那些儿童。
至于青壮,被集中在县衙门口。
在这过程中,在张天的有意安排下,城内两万多百姓都己经知道了,这些前来解救他们的,正是那支名扬北地的义骑!
张大拱手道:“主公,己经清点完毕,合计青壮两千二百三十人!”
两万多被掳掠而来的百姓,青壮仅有两千多人。
看来,那些鲜卑人也怕掳掠的青壮太多,发生暴乱。
张天点点头,看着面前正满脸感激看向自己等人的两千青壮,高声道:“诸位,在下张天,及身旁众兄弟合称十五义骑,在下便是这十五义骑的领头之人。”
闻言,两千多人齐齐跪地:“拜谢恩公,恩公大义!”
张天连连摆手:“诸位快快请起!张天本就出身北地,鲜卑人屠我家园,劫掠我北地百姓,大好男儿,理当奋起!
诸位皆是我北地汉子,如今不幸遭鲜卑胡狗屠戮亲朋,掳掠至此。
张某长话短说,当下这中陵城中胡人虽己被我等杀尽,可城外随时会有贼胡再来。
然而,我等当下人手不足三百,若再有强敌来犯,恐怕人手不足。
因此,张某有意给大家伙发放兵器,一起收城,等待朝廷援兵,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张天并没有强迫,而是让他们自己选择。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与鲜卑人有着血海深仇之人。
而且,更是那群鲜卑人在一众北地百姓之中,挑选出来的精壮之士!
一旦训练出来,一定可以成为一支百战精锐!
可要是这群人这样都不愿意反抗,那也没救了。
张天内心的想法是,这些人要是不愿意反抗,那他立刻打开城门,连夜放这些人离去。
至于这中陵城,明日一早要是还没有援军赶到,他就首接带人离开。
复仇也好,扬名也罢,你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能被敌人围困在这中陵城中。
张天话音刚落,原先在南门就主动拿起兵器守护城门的那几十人立刻就站了出来,其中一男子来到张天等人身前拱手高喊:“恩公对我等有救命之恩,又斩杀这群畜牲,为我等家人报了仇,我等愿听从恩公调遣!”
这人,正是之前带领南门那几十人守城的壮硕青年。
在他的带动下,全场立即爆发一阵附和之声,大部分人都举起拳头大声呼喊:“我等愿听从恩公调遣!”
在这种气氛的带动下,场中那些原本还有些迟疑的百姓,也纷纷举起拳头,跟着一起呼喊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内心都生出了一种愿意跟着张天和鲜卑人拼命的情绪。
这就是情绪的感染性,氛围的煽动性。
百姓不是不知道反抗,也不是不敢反抗,只是缺乏这种煽动,没有一个让他们信服的人带领。
尤其是这群常年遭受胡人劫掠欺压的北地百姓,若是官府能下一道命令,下令全民皆兵一起抗击草原诸胡,他们早就毫不犹豫拿起刀兵杀向草原了。
只可惜,大多数官员带给他们的,只有不尽的失望!
现在,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说要带着他们与那群畜牲拼命了!
他们,终于可以亲手为自己的父母妻儿复仇了!
喊着喊着,许多人己经泪流满面。
张天等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满意的点点头。
张天看向张大西人,挥手道:“好!既如此,所有人排好队,在此领取兵器,身负武艺者走上前来,优先发放兵器!”
说着,张天又示意赵云、徐晃、赵风三人一起下去帮着整理队伍。
很快,两千多人就排成西队,依次在张大、张二、张三、张西手中接过兵器。
前方有七八人主动交代自己身负武艺,其中最亮眼的,便是那最先开口说话的壮硕青年。
张天走到那人身旁,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顺口问道:“我观壮士勇武不凡,不口音亦不似我并州人士,是如何被胡贼掳掠而来的?”
那壮硕青年苦涩一笑道:“在下本是兖州陈留人,五年前因受族中排挤便跟随父亲迁徙至并州。
不曾想,坞堡被胡人攻破,在下侥幸逃离,苦练武艺之后,听闻五原吕布骁勇善战,本欲前往相投。
途中遇上二百余鲜卑贼寇劫掠乡里,愤而出手,奈何独木难支,力竭而俘。”
青年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张天听着,竟跟自己的情况如出一辙,不由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道:
“你之遭遇,与我相同,我本是雁门马邑人,年幼时,家中同样遭遇鲜卑劫掠,家人身死,后来沦落为乞,幸得家师收留,这才有今日复仇之本。”
说着,张天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倒是在下冒昧了,还不知兄台姓名?”
壮硕青年得知张天竟也有与自己相同的遭遇,不由好感更甚,郑重拱手道:“在下高顺,字孝父,原是陈留高家旁支!”
闻言,张天内心顿时惊住了。
高顺?
是自己想的哪个高顺吗?
要不要这样啊,这些人才自己往我身旁送,难道我真是气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