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县令一头雾水的出门,看到了大门外的百里锦。
百里锦张口就是一声“爹”。
姒县令:???!!
谁是你爹?
老子我只有夫人一个女人。
姒县令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挥挥手,“各位散去吧,这是姒某的家事。”
然后,瞪了一眼百里锦。
“跟本官进来。”
百姓们听到姒县令发话了,哪怕再想看热闹,也还是散去了。
姒县令不是什么贪官,也不是什么好官,加上又不想升官,所以走的是中庸之道。
商丘镇整体上还是安居乐业的,也没什么作奸犯科之人。
敢作奸犯科的,早就被姒县令拉去服劳役活生生累死了,就连大牢里的死囚,也都是这种死法。
用姒县令的话来说,这就叫物尽其用,养着他们浪费粮食,不如物有所值。
也因此,在商丘镇没人敢作奸犯科,除非不是人。
所以,哪怕姒县令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官,也没做过什么事实,但在百姓眼里,他己经是个极好的官了。
起码,没有增加什么乱七八糟的苛捐杂税,没有中饱私囊。
这就很好了。
百里锦低眉顺眼的跟着姒县令进了姒家。
姒县令进了大堂,坐了下来,不怒自威的看着百里锦。
“说吧,你到底是谁?”
他不曾对不起自己夫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外室子。
而且,他这会儿觉得有点不妙。
这点不妙在百里锦开口后就落实了。
“我是禾禾的外室呀,她是您的儿媳妇,我跟着她,喊您爹,应该没问题吧。”
禾禾的外室?
姒县令愕然,随即就平静的下来。
小场面。
还不如族谱里记载的刺激呢。
姒县令这么对自己说。
“你如何证明,你是我儿媳妇的外室?我儿媳妇跟我儿子夫妻情深,恩爱非常,怎么可能会有外室?”
这话,姒县令自己说着都没什么底气。
还好是儿媳妇养外室,不是祖宗上赶着给人当没名分的外室。
“是这样的……”
百里锦一点都不隐瞒的说了他跟青禾的相知相识,包括姒流光“金口玉言”让他当外室。
最后,他还茶言茶语道:“爹,我知道自己比不得两位哥哥,但也不能这么冷落我啊,长夜漫漫,甚是难熬。”
姒县令:………
你是男的,你怎么这么幽怨啊?
深闺怨男吧你。
姒县令简首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
啊不是,这不是男人,是男鬼。
这一刻,姒县令非常想念小儿子姒流年。
姒县令摸了摸胸口姒流年给的护身符,又镇定了下来。
但,他一个男鬼因为房中事被冷落来找他,像话吗?
再说了,他一个做公公的,管儿媳妇的房中事,更不像话啊。
于是,刚出屋子的姒流光,就得到了姒县令的召唤。
等来到了大堂里,就看到了一身精致红袍的百里锦。
“你怎么来了这里?”
这是他一个外室能来的吗?
百里锦红着眼眶,理首气壮:“我想禾禾了,就来了。”
姒县令翻了个白眼:“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处理,但青禾是流年的娘子,这件事不可能变,也不会变,希望你们能记住。”
姒县令这话就是明晃晃的说了,不管对内怎么玩都行,对外不能让青禾坏了名声。
姒流光明白这话的意思,眼眸黯淡一瞬。
姒县令抬脚走了。
懒得看糟心儿子怎么管理不听话的外室。
姒流光等姒县令走了,这才抱胸道:“听到没,禾禾只能是我二弟的娘子,你别指望有什么名份了,也就我心好,才让你做外室,不然等流年回来,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
姒流年可是正经道士,还是国师的徒弟,本事高超,可不是姒流光能比的,也不是百里锦能比的。
而且道士天然刻鬼怪。
但凡百里锦是在姒流年在家的时候来的,他就不是现在这副嘴脸了。
百里锦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要不是有姒流年这个护盾在,他高低都要好好教一教姒流光怎么做人。
现在嘛,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