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颗鹅卵石,大多都是红色的,圆圆润润的,颜色非常透亮。
青禾看着非常喜欢,还把玩了几天。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颗鹅卵石红的特别透亮,看着像是很透明一样。
这天跟姒流光恩爱一番,她就睡着了。
谁知睡着后的她,反而做起了春梦。
梦里一片喜庆,到处都是大红色的灯笼,大红色的丝绸。
她自己也穿着一身红色的精致嫁衣,被人牵引着拜堂成亲。
她的脸被红盖头遮掩着,看不到对面的新郎。
在静默无声里,她被送进了新房。
青禾觉得有点不太对。
谁家成亲这么寂静无声的?
连个鞭炮都不放?
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还以为自己做梦呢,就是梦有点诡异。
梦里还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亲她。
一连几天,青禾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她什么都有,就算是做梦,那也该是做梦点男模吧?
天天做梦拜堂成亲?
她都己经成过亲了啊。
这就有点不对了。
青禾联想到这个世界有妖怪。
既然有妖怪,那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比如她自己就不是人,应该是个僵尸。
那是不是还有点别的呢?
偏偏她这会儿身边只有姒流光,姒流年还在外面除妖没有回来呢。
姒流光武力值是不错,但也没逆天到能入梦。
可能是她本身不是人,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就这么的,这个诡异的春梦,她愣是做了大半个月。
天天做同样的梦,哪怕记忆再不好的人也都能记住了。
起码,青禾就记住了梦里的细节。
她的新郎是个一个长的过分妖艳邪魅的男人?
应该是男人吧?
因此,当她再一次被拉进梦境时,在百里锦掀了她盖头的一瞬间,抬手就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打的他原地转了两圈。
“说!”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青禾扭了扭手腕,一副打算物理超度他的模样。
百里锦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委屈巴巴。
“娘子,我是你相公啊。”
青禾翻白眼,“放屁,姒流年才是我相公,你是我哪门子的相公?”
姒流光都不敢自称是她相公,最多床第间哄着她喊两声夫君过过瘾。
这个倒好,在梦里勾搭她,还自封为她的相公?
百里锦被青禾这话噎住了,他红着眼眶,“之前半个月,你睡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青禾:???
她顿时有点不自在。
她那不是觉得自己做梦嘛,就……
这么一看,这情况更不对了。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青禾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凶巴巴的审问。
百里锦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妖艳邪魅的脸上一片深情。
“娘子真的忘了吗?是娘子把我捡回家的啊。”
“我什么时候……”捡你了。
青禾刚要否定,忽然想起来半个月前去浮云寺看枫叶,捡了几颗鹅卵石回来。
“你……”
她看着百里锦:“鹅卵石成精了?”
好好好。
这年头石头都会成精了。
哪天龙脉成精了,她都不会觉得稀奇了。
果然,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识到了。
百里锦:………
“我不是鹅卵石成精的,是我的心头血滴在了那颗鹅卵石上,从而让我附身在上面,得以重见天日。”
青禾疑惑道:“什么叫做附身?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百里锦诚实道:“我是个鬼。”
鬼??
我看你像个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