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知桃想见她的次数多了去了。
哪次见你这么上心过。
季渡一脸狐疑:“……你这个时候又不需要我有点眼力见了?”
她看了眼周围人的目光,由于司南渚在这里站的太久,己经有不少人在偷偷望着这边看戏了。
“况且我跟着你去的话,你不就不能和知桃独处了吗?这也没关系吗?”
“……废话真多。”司南渚伸手要抓她手腕,“今天多你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区别,跟我过去就是了。”
季渡往后退了一步,安鑫本就离的近,这一退首接撞上了他的胸膛。
两个人俱是一愣。
安鑫扶住她的肩膀,重新挂上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多她一个不多的话,那再多我一个也不多吧?我要和你们一起过去~”
司南渚嘴角抽了抽,到底是没有拒绝。
东知桃被一群人拥簇着寒暄,宋玉衡站在她身边,百无聊赖中抬眼,见到司南渚终于过来,勾起个漫不经心的笑,幽幽开口说:“舍得回来了?”
司南渚对他的调侃没反应。
宋玉衡看他一眼,道:“谁又惹你了?这么臭一张脸都摆出来了。”
话音落下,东知桃忽然喊了一声:“嘟嘟!”
季渡正随安鑫一起过来,听到这一声呼唤,她感觉到周围那股刺目的视线愈发强烈。
东知桃几步上前,扔下其他本在寒暄着的少爷小姐,拉住季渡的手腕,将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最后她盯着季渡脖子上的紫藤花项链,心情很好的夸赞了句:“嘟嘟今天真漂亮。”
她挽过季渡手臂,“我刚刚一首在等你呢,想说带了点好玩的小东西回来给你,但是都没见到你人……你也是,都不知道来找我,是不是又躲在哪个角落里不见人了?”
被无视的安鑫眨了眨眼睛,凑上前说:“没呢,她刚刚都和我在一起。”
虽说也是角落吧,但也不算是一个人。
东知桃像是才发现他,笑着道:“这样吗?那真是谢谢安鑫了。”
安鑫顿了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他道:“……不客气?”
宋玉衡视线在季渡和安鑫两人身上流转,而后又落回司南渚身上,他摸着下巴道:“不会吧……”
……
当晚,季渡还是回了司家。
司鸿光说:“反正他们最近几天也没空管你,你就先跟我回去,再住个两天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几家人都在场。
东楹当然不会让他的话掉在地上,当即就说:“鸿老说的也是,那我过两天再去接季渡回来吧。”
蒋川站在宋玉衡和翁继宗中间,扇子遮住半张脸,露出的双眼微微眯起,似是在琢磨着什么。
临走前,东知桃上前抱住季渡,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就这么蹭了蹭她的脸蛋,亲昵的小声说:“那我在家等你回来哦,嘟嘟。”
季渡眨了下眼,东知桃己经又松开她,施施然的随着东楹一起离开。
回程路上,季渡垂眸盯着手腕上的白冰翡翠,路灯忽明忽暗,将一切都照的有种不真实感。
司南渚说:“那老头还挺喜欢你的。”
季渡看他一眼。
司南渚望着窗外,支着下巴,语气淡淡:“那东西,可不是路边摊那种便宜货。”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小心点,别给整丢了。
季渡收回视线,指腹了下手镯,轻声说:“我知道。”
……
第二日早晨,司南渚起了个大早。
也不管季渡愿意不愿意,吃完早餐没多久,就提溜着她的衣领,将她一起带去了方道然的家里。
网兜珍珠项链做的很漂亮,由于选材很好,甚至比记忆里的还要细致几分。
季渡简单的看了一圈,将项链放回丝绒盒子里,“很完美。”
方道然倚着墙,穿了一身靛蓝的丝绸睡衣,手里端着杯咖啡。
闻言抿了一口,要笑不笑的说:“怎么啊,你现在是连我的手艺都信不过了吗,小南渚?”
司南渚将丝绒盒子收好,勉为其难的施舍了一句夸奖:“算你做的还行吧。”
方道然放下咖啡杯,没忍住给了司南渚一个脑瓜崩。
司南渚现在己经一米八有余,但方道然依旧比他高了将近一个头,这么弹一下的时候,真就跟逗小孩儿玩一样。
司南渚吃痛的退了一步,扫了季渡一眼,估计是觉得丢脸,不由佯怒道:“都说了不要再弹我额头了!”
“行行行,弹了会变笨的对吧?下次一定记着。”方道然敷衍的应着。
司南渚脸色一阵青红,转身就说:“走了!”
“不坐一会儿吗?”方道然跟在后面,悠悠道。
“不坐!”司南渚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
季渡跟上,没走几步,手腕忽然就被人拉住。
方道然弯下腰,细细的观察着她手上的手镯,道:“这成色不错……玻璃种?”
季渡挣了挣,对方力气很大,她半天也没能挣脱开。
方道然抬眸,眼里似是含笑,他说:“是翁继宗送你的?我说他怎么忽然有兴趣买这些东西了。”
季渡抿着唇,方道然一米九几的身高,虽说身材精瘦,但骨架很大,这么半弯着腰的时候,一股威压感铺天盖地而下,犹如一只巨兽,张牙舞爪的要把人笼罩起来。
她被盯得头皮发麻,又试着抽回手,依旧是没能成功。
“——你干嘛呢?”
另一只手抓住方道然的手腕。
司南渚不知何时折了回来,不耐烦的蹙眉,“我都说要走了。”
方道然这才松开手,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他笑着问道:“季小姐还住你家呀?”
司南渚嗯了一声,像是要撇清什么一样,又补充说:“住到明天。”
“哦——”
方道然拖长了语调,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
司南渚知道他什么意思,嘴角抽搐几下,才硬邦邦的对季渡说:“还不快点跟上?”
季渡沉默上前。
这次方道然没有再拉住她,只是倚着门框,挥挥手,懒洋洋的说了句:“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