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
应声暮雪的要求,云峥把婚礼推到了傍晚。
因为声暮雪早上起不来。
声暮雪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慢悠悠吃了个早饭,然后就是盘发,戴沉死人的头冠。
婚服倒是没换,一来云峥说做不出来第二件,因为实在太贵了。
二来他们俩本来穿的就是情侣装,正好一对。
一切就绪,声暮雪和云峥一同去了礼堂。
路上,云峥想牵他的手,被他强烈拒绝了。
云峥也没勉强,看得出他今天在努力依着自己。
去了礼堂,依旧是空荡荡的。
因为这次婚礼云峥没有再昭告天下,所以也不会有人来。
前面的流程都和上次一样。
到结发礼都很顺利。
结完发之后,云峥小心翼翼将两人打结的头发装进锦囊里,握于手心好久好久,才将其收进储物戒中。
而云峥的储物戒,便是他右手小指一首戴着的金色尾戒。
收进去之后,云峥又从尾戒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盒子。
盒子还挺长的,有五尺之长。
声暮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盒子的形状,还以为是把剑或者琴一类的东西。
谁料打开之后,竟然是自己的本命法器——紫月骨链。
此法器本是从头到尾泛着瓷白色,周身却散发着淡淡幽紫光芒,由十七节骨头组成长链,每节骨头大约一掌之长。
握柄之处,雕刻着月牙和霜花的纹样。
看到本命法器的瞬间,声暮雪先是疑惑了一下,才问:“它不是五百年前,被你一剑斩碎了吗?”
“修复好了。”
云峥把盒子递在声暮雪面前,还特别强调:“并非本尊修复的,是他人修复好,送于本尊的。”
声暮雪没多怀疑它的来历,满心只是在想:这能修复?
当时不都碎成骨粉,就差加点水当补钙保健品喝了吗?
但既然被修复了,有把法器傍身,总比没有强。
最起码,若是真和云峥打起来,还能多些胜算。
声暮雪欣然接过盒子,从中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器,试着挥了两下,很顺手。
和以前的手感别无二致。
试完手感之后,就把它收进了体内。
因为这是上品法器,上品法器就是这么方便,可以随时收进体内,用的时候再随时取出。
比放储物袋或者储物戒方便多了。
当然声暮雪把它收进体内,只是为了麻痹云峥,让他以为自己特别乖。
其实,他在等待时机。
结发礼成,便是最后一项——合床礼。
声暮雪等的就是这最后一步。
所谓男人最脆弱的时间,一定是在床上。
这些天声暮雪也偷偷修炼的差不多,再加上还有神助——云峥竟然傻傻的把自己的法器还给了自己。
哪怕离杀了云峥还差的远,能打伤他趁机逃跑也行。
就算跑不掉,他也要抗争。
乖是不可能乖的,反骨是与生俱来的。
云峥看声暮雪收了生辰礼,稍微松了口气。
大抵还是五百年前送礼被打的阴影,在作祟。
随即抓起声暮雪的手,带他瞬身回了寝宫,将他丢在了床上。
“自己脱,还是本尊亲自来?”
“自己脱。”声暮雪“老实”答。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云峥面前赤身了,声暮雪虽然感觉脸颊发烫,还是慢悠悠的在云峥面前脱起衣服。
云峥也不急,就坐在床边,看声暮雪脱。
目光灼灼,一刻都没离开过面前的人。
等声暮雪脱的差不多了,他的掌心忽然幻化出一样东西。
是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声暮雪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催情膏。”云峥如实答,声调没什么情绪变化。
催、催情?
声暮雪有些抗拒:“不用了吧……我不都己经很听话了吗?”
“是吗?”
云峥显然不信,因为他太了解声暮雪的本性。
他不由分说捉住声暮雪的手腕,将他拉进怀里,让他背对着坐在自己大腿上,又单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身。
而后把手里的药膏递在声暮雪眼前,“若真听话,自己涂。”
声暮雪暗暗咬牙。
早就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的他,却装出一副纯情小白兔的模样,“涂哪里?”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这不是你以前最喜欢用的?”
嗯……
声暮雪当然明白云峥所谓的“最喜欢用”指的肯定不是给自己用。
而且这东西搭配合欢蛊,简首无敌。
那小黄油看的声暮雪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可看归看,让他亲自来,肯定是不行的。
声暮雪坐在云峥怀里还是一动不动,跟没听见一样。
云峥终于没了耐心。
他松开了抱着声暮雪的手,用手指拨开瓶塞,从中沾了一点透明药膏在手指。
“弓长……”
声暮雪还是当没听见。
但是下一刻,他的双腿便不受控制的……
云峥的动作很慢,声暮雪的脸却越来越烫。
全身突然觉得无力,腰也软了下去。
但不管多么……,声暮雪这次都不会再被欲望支配。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喜欢云峥,对云峥唯有避之不及。
特别是,经历过冰牢里的那一切。
反正云峥也不会喜欢自己,做这些无非就是羞辱报复。
好像迄今为止,云峥搞的所有折腾他的法子,都是原主发明的。
真是谢谢这个爱搞事情(yanse)的大反派了!
云峥终于涂完药膏,随手将瓶子丢在了一旁。
声暮雪的身体滚烫起来,这会儿竟比云峥的体温还高。
就这样从背后抱着体温拔高的声暮雪,云峥将脸埋进声暮雪的后颈,轻轻在他脖颈的皮肤上,小啄了一口。
又低声问:“这次,试试后面?”
声暮雪心里想的是“试你妹”,嘴上喘息而出的却是“好…”。
云峥不再客气。
声暮雪感觉自己快被云峥弄碎了。
但他却用长而锋利的指甲死死扣着掌心,每当快要沉沦之时,就狠狠掐自己,把指甲当利刃插进血肉,用疼痛来换取理智。
等觉得云峥要差不多的时候,声暮雪终于觉得,时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