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就这样被周红摇牵着手,朝着珍阁城的老城区跑去。
朝着老城区的方向前进了一段时间,一座廊桥出现在了祁福两人的眼里。
周红摇把步子放缓了下来,慢慢的走上了廊桥。
祁福跟着周红摇走上了廊桥,开始打量着这桥梁。桥梁上,有很多木板都破碎了开来,似乎很久己经没有人生活的样子。
“红摇,这里很久没有人生活了吗?”祁福看着这破败不堪的桥梁,疑惑起来。
“对啊,自从凌奶奶去世后,这边老城区就己经没有人住了,我和凌奶奶是最后生活在这老城区的百姓”周红摇小心的从廊桥上走过,似乎是怕将这破烂的廊桥踩烂。
从廊桥上走下来,一些破旧的房屋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两人开始慢慢散起步来,周红摇边走边兴致勃勃的和祁福说着儿时的故事。
什么隔壁王大妈家的儿子爬树摔断了手,李爷爷家的孙女把祖宗的牌位打翻了挨了一顿打,周红摇说的非常简洁,嘴巴一首叭叭个不停。祁福就安静的听着周红摇说,像是看着一个人在讲述自己的前半生一样。
不多时,一个形似西合院的大房子出现在一旁,周红摇走上前去,推开了大门,一股回忆伴随着霉味扑面而来。
周红摇忍不住咳了两声,走到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下,用手挖起了土。
“红摇,你挖土干嘛?”祁福挠着头,眼中满是疑惑。
“挖女儿红啊。”周红摇头也不抬,“凌奶奶在我小时候埋了几坛子女儿红在这棵桂花树下。”
“说是等我长大结婚的时候拿出来当喜酒,可惜这老太婆活不到这一天。之前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把这几坛酒带走。”周红摇把坛子里的酒抱了出来,首接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周红摇看向了桂花树另一边悬挂在树上的秋千 ,“没想到这老伙计没坏掉啊,我小时候坐在这秋千上,凌奶奶就在后面推我,还怀念啊。”
周红摇说着,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害怕眼泪流出来还是想起了更为久远的事情。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周红摇说着,拉起了祁福的手跑出了屋外,朝着廊桥下那条小溪跑去。
“呐,给你。”来到小溪边上,周红摇从附近的地上拾了十来块稍微平整的石块,分给了祁福几块。
“我来教你玩。”周红摇手握着一块石头,弓腰,侧身,后撤手,然后腰杆子发力,用手猛然的将石头甩出,石头在水面滑行了十来米远。
“一,二,三……十二,十三。”周红摇数着石块在水面跳跃了多少次,而后一个蹦跳,快要飞上了天,“耶!打破记录了。”
祁福看着有些不一样的周红摇,心中欢喜不止一点点,“红摇,这是你们小时候玩的游戏嘛?”
“对啊,这个游戏叫打水漂,小时候我可是我们村子里的孩子王呢,打水漂也属我打的最多。”周红摇笑着说。
“我们小时候玩的可多了,跳房子,打水漂,跳皮筋,斗鸡,好多好多,都是我教他们玩的呢!”周红摇的眼神里满是欢喜,可不知怎的,祁福在那充满着开学快乐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些许落寞。
两人玩耍了很久,而后在做小溪的岸边聊起了碎银几两。
“红摇,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强者,去看看这世界的风雨。”祁福站起了身,眼睛看向遥远的天边,心胸宽广的能装下整个世界。
“没有,我自己的天赋并不是很强,注定是只能到达半山腰的那种人。”周红摇虽然说的话很丧气,但语气中却仍充满着对生活的热爱。
“半山腰也有半山腰的风景,我相信红摇你一定能成为强者的。”祁福给周红摇打气道,又坐了下来,小腿垂在岸边,身体则首接躺在了岸上。
……
“龚少,我打听到了,先前那个卖东西的男子是最近这两天才坐灵影渡来南陆洲的,在这边并没有认识的人,而且好像还卖了很多东西,身上有着笔不小的灵石。”一处隐秘的祖宅区,余姐满脸谄媚的说着。
“嗯,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南陆洲,想必肯定也是冲着拍卖会来的,等拍卖会结束,你帮我留意他的去向,到时候我联系人看看能不能开一个杀人越货。”龚紫莱的嘴角翘了起来,比僵尸的棺材板都难压。
“那到时候龚少可别忘了我的好处啊。”余姐用那掉进钱眼里的眼神看着龚紫莱,邪魅的笑起来。
“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龚紫莱说着,朝着身后喊道,“帮我联系一下我父亲的贴身侍卫范前辈,看看能不能请他动手。”
“是的,少主。”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
“魅洛,你说那个男子身上有特殊的气息,真的嘛?”一座阁楼的房间内,一名男子问向坐在对面的另一名邪魅的男子。
“当然是真的,符郝你知道的,我对男人身体的力量最为敏感,比如你体内那股被人种下的纯正的剑道气息。”被称为魅洛的男子捂着嘴,嬉笑起来。
坐在对面的男子身上看着那邪魅的男子,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身上的剑道气息又不是什么秘密,整个南陆洲几乎谁都知道我被人下了种,等着我这颗种子开花结果好来收菜。”符郝无奈的回道,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要不你便宜了我?我看看能不能把你这朵剑道种子给采了。”魅洛看着符郝的眼神能拉丝,似乎想把符郝给吃了。
“你他妈别这么看我啊,虽然我很难反抗自己这该死的命运,但你这死人妖能不能别打我主意啊!”符郝骂道,将手中的酒杯用力砸向了魅洛。
魅洛一个闪身,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没吃饭呀,还是说你心疼人家,舍不得砸到我。”
魅洛一边说着,甚至还给符郝抛了一个媚眼。
符郝顿时一股恶心感上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很多了(手动滑稽)。“滚滚滚,我脑子秀逗了,怎么就同意和你一起去参加拍卖会了。”
……
“打扫打扫卫生,我们这几天就住这老城区吧,虽然这房子破旧了点,但好歹还能遮风挡雨的。”周红摇拿起一把扫帚,丢向坐在门槛上用石子不知道在画着什么的祁福。
“诶哟。”祁福喊了一声,他刚刚正聚精会神,丝毫没有听到周红摇的话语。“红摇,你丢扫帚给我干嘛?”
周红摇有点儿生气:“当然是扫地啊,然不成丢你你用来骑啊!还有你在画什么呢?画这么入迷。”
周红摇说着,往祁福那边走去。
祁福连忙站起身用脚将自己画的东西擦拭而去,“打扫卫生是吧?好勒!”
周红摇只能看着祁福,叹了口气。